“還疼麽？”
白目問我，我看的出來他並不舒服，我隻是笑了笑：“不疼了。”
白仙的手收回去：“我並不是故意打你，但是你非要我打你，我才……會下手。
素來我不懂，什麽是妥協，是你讓我學會了妥協。”
“我說過打我是要付出代價的，看來你確實付出了代價。”
白仙看著我：“什麽？”
“打了我，你良心不安了，比你失去一條手臂要痛苦吧？你現在心裏一直都是這件事，一輩子你都不會忘記了。
多年後……千百年後，你或許會想起我，而你之所以會想起我，就是因為你打過我的這一巴掌。”
白仙看了我許久：“本仙……”
“不用說我也知道你想說什麽，但是他們不會同意，我也不會答應，跟著我的人已經太多了，我連他們我都無法照顧，更別說讓我照顧你了，所以我看還是算了吧。
你我相識一場，知道有彼此這個朋友不好麽？何必還要去做那些事情？”
白仙閉上眼睛，睜開眼來看我：“本仙從來不喜歡女人。”
“那你是喜歡男人？”
“你……”
白仙氣的臉色都變了，我一笑：“我也從來不喜歡男人。”
“……那你身邊……”
“你不是也動心了麽？不管是誰，一生之中總會遇見一個知己好友，莫說是不是男女之情，縱然是如何，不是如何，還不是這一生。
我隻是希望誰也別有事，我總是會老去的，陪他們的日子太少了。
不經曆一番生死離別，就不會在意眼前的平平淡淡。
就像是你……而言，我不想看見你死去，你也不想看見我死去，比起死亡再也無法見麵，是不是這樣活著，哪怕是再也不想見麵的要好一些？”
“……”
白仙沒有說話，我起身說：“他們可能在等我，你送我回去。”
白仙起身站起來：“你的仙家這麽多，還差我一個？”
“你也說不差你一個。”
“我不是這個意思，長白山白家在這裏很有名氣，如果你來山裏，隻要有我在，就算是黃家也是要給我幾分麵子的，你確定不用我幫你？”
白仙問我，我想了想：“你也修煉了三千年了，我看你現在就差著飛身成仙了，如果你成了我的仙家，將來飛升的時候可能會遇到阻力，而且你之前的修行也就付之東流了，何必呢？”
“為伊人紅妝，無怨無悔。”
……
我一陣煩悶，就知道出來沒好事，我說：“都怪我的這張臉，如果我長得難看一點就好了，那樣就不會有現在這樣的事情，你說……呢？”
“我白家的女子美麗很多，不差你一個，雖然你確實長得讓我歡喜，但也絕非隻是為了你的臉。”
白仙那樣說，我頓覺得著男人說起謊話的時候根本就不打草稿，自然你也不要去相信那些，因為他們都是騙子。
“這件事我去和蛇仙他們商量一下，我說了並不算。”
“這件事你是弟馬要收下誰不收下誰那都是你的事情，你何必要去找他們？”
“此話詫異，仙家的嫉妒心本身很強，我自然是不希望內訌，這件事他們如果同意了，我可以同意，他們要是不同意，我看你就不要多言了。”
我說著離開涼亭朝著外麵走去，總覺得哪裏有點奇怪，轉身我看著白仙：“你是不是有些事瞞著我不說？”
“確實有一件事，不過我要等成了你的仙家我才能說。”
“……”
我皺了皺眉，轉身去找蛇仙他們。
黃仙和我一起回去，我們到了蛇仙他們那邊，他們也都起來準備去休息了。
看到我們回來，蛇仙說：“該休息了。”
“嗯。”
我答應著準備跟著蛇仙他們去休息，白仙拉住我：“等一下，壓堂主，離兒有件事還沒說。”
我擦……
我啥時候有事要說了，明明就是……
蛇仙朝著我這邊看來，犀利的目光落到白仙拉著我手臂的手上，白仙放開：“我並不是有意要這麽做。”
蛇仙問：“離兒是你可以叫的？”
白仙這條三千年的大蛇在蛇仙這條千年的大蛇麵前，可以說是威風盡掃。
我實在看不下去，所以我說：“是我讓他這麽叫我的。”
蛇仙看了我一眼：“是麽？”
陰森森涼颼颼的，我尷尬不已的說：“是。”
“離兒，今夜就先去本仙的房間好了，本仙有重要的事情和離兒說。”
後麵的說這個字說的很重，我注視著蛇仙有些膽怯。
蛇仙叫我去他房間，準沒好事。
青鬼王說：“這件事本王會和離兒說。”
我嗬嗬一笑，走到青鬼王的身邊，蛇仙拉長著臉：“離兒以為躲起來就沒事了？”
蛇仙的眼神並不友好，我看他那麽看我心涼半截，忍不住看了一眼白仙，要不是他，我也不會這麽狼狽，果然……交友不慎。
“走吧，去休息。”
蛇仙說著要走，白仙說：“離兒已經答應了我，要我做她的仙家，這是她給我的信物。”
說著白仙把一個荷包拿了出來，我看著那個荷包愣了一下，忙著在身上摸了摸，果然不見了。
我立刻看向蛇仙，他了解我，從我震驚的眼神他就知道我是什麽意思。
我不是給白仙了，是我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他拿去了。
蛇仙淡然無波的伸手把那個荷包拿了過來，拿了一條紅繩給我綁好，而後把荷包給我掛在了脖子上麵。
此時他才看向白仙：“既然離兒答應了，本仙也不好說些什麽，那就收下白仙好了。
黃仙。”
“壓堂主。”
“把紙筆拿來。”
黃仙馬上把紙筆拿來，蛇仙親手寫了一張供奉給我。
我看了一眼，上麵寫著長白山白家上仙白目。
上仙？
他是上方仙了？
……
尼瑪啊，既然都是上方仙還鬧的那般，虧死他！
我立刻把那張紙貼在蛇仙的胸口，跪下叩拜了，這才起來。
白目就成了我的仙家了。
拿了供奉收好，蛇仙說：“我堂口人數眾多，但是各位堂主各有差事，如今僅剩下的堂口也隻有護法堂口有空缺了。
但是堂主不在，本堂主做不了護法堂的主。
而現在護法堂的堂主是醫仙，那副堂主原本有兩個人的，如今可以給白仙，雖然有些委屈，但是暫時也隻能這樣。
原本護法堂的堂主要等堂主回來後做決定，白仙暫時作為護法堂的副堂主，暫時可以接觸護法堂的一些事物。”
“我平時很少離開長白山，我也不想出去擔任什麽護法堂的堂主，既然你們辦事能力不許擔心，這樣，你內設一個在外的堂口，就叫暗衛堂，我負責保護離兒的安全。”
……
青鬼王不悅道：“白仙大概還沒搞清楚，並不是進入了堂口就可以留在離兒的身邊做事，實際上，也不過和其他的仙家一樣，接近都很難的。”
白仙問：“以本仙的能力，還不能擔當保護離兒的任務？”
“……”
我這時候不知道該說什麽，這白仙的腦子果然是不怎麽樣。
護法堂不就是保護我的麽，何況副堂主就是調動護法金剛的人，他還要單獨設立一個暗衛。
我真不懂，他是什麽腦子。
但現在看，說什麽都沒用了。
蛇仙看著他：“白仙的能力確實可以做暗衛堂的堂主，但是我們堂口不設暗衛堂口，這屬於是改革的事情，要等堂主回來，所以本堂主無法做主。
白仙如果不願意出去，可以留在長白山做堂外仙家，如果堂口有事，本堂主會通知你。”
白仙看我：“離兒……”
我看去，無奈道：“蛇仙的安排就是我的安排，白仙不如接受的好，而我看來，那護法堂的堂口裏麵也是人才濟濟的，如果白仙願意去，相信也會有番作為的。”
白仙冷然：“我不想去什麽護法堂，我隻想在這裏和離兒好好……”
相處兩個字還沒說出來，就聽蛇仙說：“既然白仙不肯，那就算了。”
“那我……”
白仙想要說什麽，蛇仙說：“好了今天的事情就安排到這裏，白仙在長白山已經習慣了，就留在長白山，如果以後有些什麽事情，我們再做打算，也會通知白仙。
不早了，休息吧。”
說完蛇仙走去，我也跟著過去，結果白仙不甘心叫我：“離兒……”
我隻好轉身看他，白仙走來：“為什麽他們不接受我？”
我看了看已經離開的蛇仙他們，身邊隻剩下青鬼王和黃仙兩個人了。
我這才說：“他們不是不接受你，是你無法接受他們。
蛇仙給你的護法堂副堂主，其實青鬼王一直想要做的，醫仙事務繁忙，一直都在醫堂，護法堂有八大護法金剛，他們分別是十八子他們，你可能還不了解，他是狐仙家的十八子你知道吧？
他們都不是等閑之人，而你若不是上方仙，怎麽可能給你這個差事，但是你卻直接拒絕了。
你知道副堂主，以後會成為堂主的，護法堂說白了就是負責保護我的人，你不接受，你要外設，蛇仙不同意，其他的人也不同意。
這就等於你想要自立門戶，他怎麽同意。”
“你不說？”
白仙這腦子果然是有問題，我不知道我怎麽說了。
“我就算是說了，他也不聽我的。”
“我看你在這裏也沒什麽，何必打打殺殺呢，你的身份，高高在上不好。”
我問白仙，白仙看了看青鬼王，像是不甘心，又像是難言之隱。
“本仙是為了你。”
白仙說，我說：“謝謝你。”
“本仙不要謝謝，本仙要做你的夫君，和他們一樣。”
“……”
我頓時無語了，看向青鬼王：“你跟他說的？”
“哼，本仙吃飽撐的。”
青鬼王臉色不善，我奇怪看向白仙，那他腦門抽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