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天喊地的，遇見了一群人，他們都穿著白色的衣服，長得十分俊俏，看到我哭蹲在我麵前問我怎麽了，我說我來看狐狸，沒看到迷路了，結果他們給我很多的果子和長白糕吃，還把我送到了家門口。
他們後來走了，我奶奶也到處找我的，看見我吃的滿嘴都是長白糕渣滓，揍了我一頓。
那時候我還真沒有意識什麽，我奶奶問我，找到狐狸了，我說山上根本就沒有狐狸，我還哭的很難過。
我記得很多人都來我家看我，看我沒事，還帶著一些吃的回來，說我奶奶家一輩子做好事，孩子都讓狐狸仙給送回來了。
但老韓家就倒黴了，一家人全都死了。
我奶奶當天晚上帶著我又上山了，這次上山帶著我在山上說了一些話，我不記得說什麽了。
可我們回家的時候看見了幾隻狐狸，我還很高興。
我奶奶說我腦子從小不好，別人害怕的我都不害怕，反倒是長大後什麽都害怕。
有一隻大狐狸，跟著我奶奶一路下山，白色的，長的很魁梧。
我都快忘了，這件事太久了。
我記得後來我不知道怎麽就睡著了，夢裏麵夢見我奶奶和白狐狸說話的。
好像奶奶說，老韓家可憐，大狐狸說他們不可憐，妻兒老小死了無數。
我以為我是做夢，但現在想起來，不是做夢。”
我看向狼三，狼三一笑：“是他們知道你是……”
“我覺得我不是，但是我爺爺叫胡友，我爺爺原本是道士，但是他後來見到我奶奶留下來了，我想我奶奶和我爺爺沒做過什麽虧心事，我從來沒見過我奶奶禍害動物。
狐狸的靈性那麽高，沒事的時候才不會禍害人。
任何動物他們都不禍害人，都是人禍害了動物，你也不是沒看到，我說的對不對？”
狼三點頭：“是。”
我這才朝著林子裏麵走，嘴上不服氣，心裏卻落了一塊大石頭沉沉的壓在上麵。
“狼三……”
“叫齊天。”
“狼三……”
“三郎。”
“……”
我看了一眼狼三：“你喜歡我多一點，還是小狐多一點？”
“都喜歡，一樣喜歡。”
“……”
男人啊，果然花心，怎麽能一樣喜歡，喜歡就是喜歡，那不喜歡就是不喜歡，為什麽還有喜歡和不喜歡？
這貨以為我是小狐那麽好騙？
不過比起小狐我興許還幸福一點，起碼他還騙騙我，但是當年小狐他都懶得騙！
狼三的臉色一抹奇怪，回頭看我：“離兒……為夫從來沒變過，隻是天條不許，才會一次次……如果當初為夫真的沒有感情，早在下凡那時候就不會將小狐帶回去了。
那時候天庭本意是將小狐處置，但為夫看她一眼心生愛慕，舍不得。
後來帶到身邊，每日朝斯相處，雖然沒有非分之想，但是心卻被……
是為夫的錯，早些做打算多好。”
“我說你這人，怎麽又把我當成小狐了，你要再說，以後別跟我睡覺了。”
我說完便走，狼三一把拉住我，攥緊我的手狼三說：“為夫今天錯了，下次不會了。”
“……”
我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麽朝著林子裏麵走去，此時林子裏麵的那棵大樹下麵，一根黑色的繩子吊著一個穿紅衣服的男人，男人有雙黑到怕人的眼睛，特別是眼仁黑漆漆的，好像動物的眼睛，看著人的時候直勾勾的，舌頭伸出來，臉上青白色，身體好像是一張紙，風吹就在樹下晃來晃去。
我也是見過吊死鬼的，但是看見這個，沒來由的有些涼意。
狼三說：“去我後麵。”
我看了一眼狼三倔強的不願意，如果我動不動就躲在他後麵去，那我什麽時候才能獨擋一麵？
我不去狼三身後躲著，狼三說：“小心點。”
“嗯。”
我把身後的桃木劍拿了出來，狼三看向對麵飄來蕩去的魂魄，說道：“你不好好去陰間投胎，在這裏勾結妖物，死有餘辜。”
“……”
鬼魂一下不見了，隻剩下樹上的一條繩子，狼三臉色一沉，身後十幾隻銀狼瞬間竄了出來，很快找到男鬼。
男鬼嚇得後退了幾步準備跑，結果被一隻銀狼撲倒。
“啊！”
銀狼乃是仙物，鬼魂是陰魂，兩者相碰，死的必然是魂魄。
但就在男鬼魂魄散開前，一顆大樹下麵一頭豪豬衝了出來，朝著銀狼撲過去，銀狼縱身躲開了，狼三一把將我的手拉過去，喊道：“火。”
結果我手心裏的火一瞬竄出撲向對麵的豪豬，豪豬全身起火在林子裏麵到處亂跑，狼三就在周圍圈了一圈火焰，豪豬嚎叫著，最後幻化成人，竟然是個年輕漂亮的女人。
“她成仙了？”
我還真是沒想到，我本打算過去，卻看見女子朝著剛剛飛灰的地方跑了過去，但那裏隻有一條帶子落到地上，她握著那條帶子心痛的閉上眼睛，很久才哭著倒在地上。
我發呆的看著他們，很久才看著一邊的狼三問：“這是為什麽？”
狼三拉著我轉身朝著林子外麵走：“我們如同天庭，他們如同我們，沒什麽不同，一樣。”
我轉過去看著女子，她變成了豪豬，但是已經死了。
狼三說的也是我想到的，我們就是他們，天不容，我們也不容他們。
“可我們沒做壞事。”
“天條是不能違反的，不是壞事也是不對。”
狼三拉著我離開林子，帶著我回了學校，見到校長交代清楚，帶著我和村長回了村子。
把村長送回去我和狼三回去，我一直不說話狼三問我：“怎麽了？”
“我們可以不殺他們的。”
“可他們怨氣太重。”
“我們怨氣也重。”
我到門口說，狼三一笑：“那是以後的事，難道隻因為吃肉殺生，我們就要自殺死掉？”
“……”
不等我說狼三繼續說：“這一世我們吃他們，來世他們吃我們，若踏血而來，何必修佛身？若踏蓮花而來，必成佛願。”
“哼，說的比唱的都好聽，你上輩子是和尚吧？”
我說完推了一把狼三，在耽誤幾點了，我要睡覺了。
推開門我去了院子裏麵，奶奶也打開燈從裏麵走了出來，看到我和狼三，轉身回去了。
我就跟後娘養的孩子。
回到房間裏麵躺下，想了想：“我睡覺了，今晚太累，什麽都不要做了。”
其實我是去看狼崽子們。
可我閉上眼怎麽都睡不著覺，特別是狼三躺下了一會動一會動，我一生氣起身坐起來，狠狠盯著狼三：“你在動就下去？”
狼三一臉委屈，竟然變成了銀狼站起來圍繞著我轉了轉，還舔我。
我躺下把被子蓋上，狼三咬著被子給我扯開，我閉上眼睛：“你也睡覺吧，我們去看看他們。”
狼三趴下，把嘴巴放到我臉龐，我睜開眼看了一眼狼三：“為什麽你喜歡這樣睡？”
狼三蹭蹭，不和我說話。
我閉上眼睛才休息。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睡著了，等睡醒了也沒做夢。
早上起來起床氣特別重，吃飯也吃不下去。
“怎麽了？不好吃。”
奶奶看我不吃問我，我吃了一塊白水煮肉，算是敷衍過去。
吃過飯收拾了一下跟著狼三回學校那邊，順便把奶奶給我的那本書帶走。
路上我和狼三打車回去，我一直在看書，狼三拿去看了一下，我拿回來放了起來。
“畫符這事我可以教給你。”
“嗯。”
“……”
我們都沒說話，但我心裏清楚，我要強大才行。
回到滿香街我下車回了房間裏麵，進門洗了洗澡，換了一身衣服坐在房間裏麵修道，不過上麵說要身心同修。
我就起來一邊紮馬步一邊看書，狼三從外麵進來看我，嚇得臉都白了。
“幹什麽？”
彎腰狼三把我抱了起來，放到床上狠狠的盯著我，我說：“我在修煉呢。”
“你這是害他們，你是孕婦。”
狼三離開我坐下，他有些生氣，坐的筆直。
我尋思了一番，剛才我動作還真有點危險，我這才把腿放在狼三腿上：“別生氣了，你幫我看看有沒有動胎氣，要是沒有動胎氣，我們好好睡一會，要是動了，好安胎。”
狼三看來，先是不高興，手放到我肚子上給我摸了摸，我看著他也有些緊張，他說沒事，我才鬆了一口氣，這才繼續看書。
他咬了咬牙上來解開我的衣服：“那我呢？”
“你這不是自己動手了？”
我把書放下，抱著他，他這才高興點。
那幾天我就跟瘋了似的，一直在看書，強化自己。
過去學什麽都不快，但現在學什麽都很快，沒有我不懂的。
我能把我要看的書倒背如流，就是黃小英都佩服我。
我現在出門，就算不帶著狼三和黃小英，我也可以阻擋一麵了。
所以我決定出去試試。
但是我要找個東西試試。
思來想去我就去了河邊，就是滿香街對麵的河邊，我握著羅盤在河邊先是測量，裏麵確實陰氣很重，我想到之前和水琉璃在一起的水鬼，水琉璃那麽快出事，說明水鬼可能還在這裏。
我就找他試試手。
趁著狼三不在，大家都在別處，又是月黑風高的時候，我在河邊走了一會，差不多快走到河頭的時候，河裏麵有動靜了，就看河裏麵冒出一個人……不是，是一隻鬼？
感覺周圍涼涼的，而且感覺很強烈。
我打量著水裏麵立著的水鬼，他看見我笑了一下：“你沒事？”
我挑眉：“知道我今天來幹什麽？”
“幹什麽？”
水鬼朝著我這邊走來，我一笑，拿出一道紙符：“來收你！”
水鬼下意識愣了一下，我立刻閉上眼睛，快速念咒，周圍風聲起，水麵上開始有水珠振動，水鬼慌慌張張的看了一眼周圍，後退要走，但隨著我收魂咒催動，他被紙符一下吸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