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鼻子就開始流血,狼三繃著臉:“讓你別吃,就跟聽不見一樣,你想要玉頂山都是你的,你著什麽急?”
“那我都吃了。”
狼三看了一眼我的肚子:“你們幾個也是,該幫忙的時候從來不幫忙,不該幫忙的時候比誰都能。”
肚子裏動了一下,好像在呼應狼三,跟著我身上的溫度漸漸散開然後凝聚到肚子上,漸漸被他們吸收了。
我感覺神清氣爽的,這才擦了擦鼻血。
狼三轉身朝著玉頂山的山上走,但我們還沒有走到玉頂山的山頂,就看到一處宅子,還是很大的宅子,隻是宅子有些破舊了。
好像很長時間沒人住的那種地方,我在周圍看了一會,大山裏麵,我們走了這麽久才到,怎麽這裏有人家,吃什麽喝什麽?
大門口有牌匾,上麵寫了兩個字:參宅。
房子占地麵積很大,少說也就幾千平了,看著都氣派,圍牆上麵都是琉璃瓦,大門兩邊兩座石獅子,獅子一個按著球,一個按著小獅子。
大門沒開關著的,我不僅問:“難道還有人?”
狼三看了我一眼:“我也累了,在裏麵休息一天,再繼續走。”
“這不就是玉頂山?”
“這裏是,不代表這裏就到了。”
說完狼三推開門走了進去。
吱呀一聲,大門敞開發出十分瘮人的聲音,不由得覺得後脖頸子涼颼颼的,好像風就吹我後脖頸子一樣。
我縮了縮回頭看了一眼,大白天的,怎麽會有這種感覺,太詭異了。
我看身後什麽都沒有,朝著遠處看了一眼,更奇怪了。
“狼三……”
“……”
狼三沒回答,我轉身看他,他才轉身過來看我:“到我身邊來,膽子那麽小,能嚇死你麽?”
“……”
我想呈口舌之快,但我總覺得這地方有點邪門,所以我忙著走了過去,到了他那邊立刻拉住他的袖子,他索性握住我的手,帶著我一起去了裏麵。
這院子很大,光是往裏麵走就感覺不小。
我們走去裏麵都走了半個多小時,可見多大。
我一邊走一邊問狼三:“這地方的房子還能是過去一些老王爺隱居的地方。”
“你還很會想,老王爺到這種地方隱居,等著餓死?山上什麽吃的都沒有。”
給他那麽一問,我倒是不知道怎麽說!
他帶著我去了大屋子裏麵,裏麵桌椅很多,像是個開會的地方,牆壁上麵有很多的壁畫,但都是一些男耕女織的畫麵,看不出來其他的。
狼三在裏麵繞了一圈,帶著我朝著一邊走去,他這屋子能去其他的房間,進門後找到了一間房間,裏麵有大床和一些用的東西,他就帶著我去了裏麵,走到床那邊他將腳下的鞋子脫下來,說是累的不行,就去裏麵躺著,我總覺得周圍什麽東西看我們,一股邪氣。
也不脫鞋直接去了狼三裏麵,緊緊拉著狼三的手臂,狼三看了我一眼,拿起被子蓋在我們身上,我立刻推下去:“不知道有沒有什麽東西蓋過,你別……”
“就你事多。”
狼三一把將我摟到懷裏,我被貼到他懷裏感覺很暖和,我看了看屋子裏麵,總覺得有人看我們,馬上低頭在他懷裏縮了縮。
“我從來沒有這麽害怕過。”
狼三拍了拍我:“睡吧,我在這裏。”
“……”
他在這裏我也不放心,我這個爹不疼媽不愛的,還能指望誰?
等我這次回去,我要好好去學習,免得總是害怕。
不知不覺我睡著了,睡著感覺這屋子裏麵全都是人,而且那些人正在屋子裏麵走,要找什麽東西吃,很嚇人。
而且就這屋子裏麵有很多。
我忽然就醒了,出了一身汗。
狼三就坐在一邊,拿了塊手帕給我擦了擦臉上的汗,他的手帕貼在臉上,我感覺好了很多。
“拿著吧。”
狼三把手帕給我,我馬上拿了過來,不知道能不能保護我。
擦了擦汗我朝著狼三那邊看,狼三起身從床上下去,我跟著他也到了下麵:“你看見什麽了?”
狼三問我,我把感覺到的告訴狼三,狼三隻是笑了一下,跟著他說:“看來這些東西還很猖狂,我在這裏還敢造次,你餓了吧?”
我搖頭:“吃的人參太多了,一點都不餓。”
“那你吃那麽多?”
狼三沒好氣的看了我一眼,轉身去了外麵,而大廳裏麵陰森森的,有一股令人不安的寒氣。
“不用怕,也沒人。”
狼三那話說出來我總覺得他是話中有話,他說沒人是什麽意思?
難道周圍有鬼?
正看著他,聽見外麵磨刀霍霍的聲音,那聲音吱嘎吱嘎的有點令人不安,而且還是很突然的,怎麽一回事。
我走到狼三身後拉著他的休息,心裏不免鄙視自己,這男人髒的很,你還靠他。
我也想鬆開手,可是我現在沒能力,我也不敢把手鬆開。
狼三看我不說話,握著我的手拉著我朝著外麵走,我感覺身後有人忽然跟著我們出來了,轉身看去身後空蕩蕩的,隻有吹過去的風,其他的什麽都沒有。
我猶豫了一下,看向狼三,狼三一笑:“走吧。”
但我轉身走過去,還是感覺一群東西跟著我們,那種感覺就像是我們小時候玩的紅綠燈。
我們小時候農村孩子沒什麽玩的,一群孩子下課,或者是放學就在前麵黑板還是牆壁上,背對著一個孩子在那裏數數。
那孩子先說一二三四五六七八,然後忽然轉身,一切都按照那個孩子做的來,那個孩子做什麽,後麵的不知道完全就看反應快慢,轉身的時候誰還在走,就抓到了誰,誰就去前麵數數,這就是紅綠燈。
我現在想起來就是這個感覺,身後黑壓壓的一群,都跟著我和狼三。
出了門感覺沒有跟出來,但是卻聽見有個女人唱歌的聲音,伴隨著磨刀霍霍。
“太陽下西山,快快黑了天,天黑我兒來,天黑我夫歸,我們好團聚……”
女人唱歌也很奇怪,她兒子和丈夫出門了?
這麽大的院子她一個人?
之前她怎麽沒出來?
天黑了周圍就有些陰森,特別是風一吹的感覺,十分不好。
女人的聲音在風裏麵纏繞著,越聽越不舒服。
磨刀霍霍的聲音忽然停下了,女人的歌聲也停下了。
我朝著狼三那邊走了兩步,越來越嚇人了。
院子裏麵根本沒人,磨刀和唱歌的聲音卻那麽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