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過去了?”
進了門我問,狼三看了我一眼:“這女人明顯是被什麽東西纏上了,身心疲憊,身上的陽氣也所剩無幾,要不是晚上,她會暈倒在外麵。”
“那她是被鬼纏上了?”
“還不好說,她身上沒帶著我看不太出來,要去查了才知道,你不是餓了,先吃飯吧。”
“你怎麽知道我餓了?”
“肚子都空了,還不餓?”
狼三那樣子著實令人高興不起來,不過我確實有些餓了,於是轉身去吃東西。
不過我也按照書裏說的,我吃飯的時候也要讓仙家吃飯,該上香的上香,該準備飯菜的準備飯菜。
至於狼三太子,他則是陪著我吃。
沒等吃完,黃大財已經回來了,進門看到桌上的飯菜,問我:“我的呢?”
“準備了。”
黃大財轉身回了堂子,進去很滿意的出來了,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抱著燒雞,對我十分滿意。
“你先說。”
我說道,黃大財說起查的事情。
原來這個女人家裏的院子裏麵長了一棵樹,還說那棵樹要成精了。
“樹要成精?”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狼三太子看了我一眼,輕蔑道:“萬物皆有靈氣,動物修煉五百年便可以幻化人身,花草樹木也是一樣,五百年可以幻化人形,隻不過靈性不同,經過也很不一樣。
樹木如果位置好,吸收天地靈氣,日月精華足夠,會比一般的植物要快速一些,但是生長在院子裏麵的樹木,怎麽可能修煉成精?”
狼三太子一臉奇怪的樣子。
黃大財說:“我也覺得奇怪,那棵樹看著也就幾十年,甚至十幾年多。”
“幾十年?十幾年?”
狼三太子更奇怪了。
黃大財說:“對幾十年。”
“明天我們去看看。”
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狼三帶著我去了哪家,一大早就去敲門。
哪家的院子裏麵確實種了一棵樹,但我還真不認識那棵樹是什麽樹,看著不像是柳樹,也不像是其他的樹,我小時候後山上麵有不少的樹,但唯獨沒有這種樹,所以我也不認識。
開門的是那個女人,看到我很吃驚。
“你……”
“我昨天晚上有事,今天過來看看。”
“那進來吧。”
“我不和你進去了,我等等進去,他的道行不深,我進去他會跑。”
狼三太子在我耳邊說道,我隻好硬著頭皮進去,想著,一棵大樹還能連根跑了。
進去後我朝著大樹那邊看了一眼,樹幾十年,卻長得兩個人那麽粗,不知道是吃什麽長大的。
“這樹好茂盛啊。”
我讚歎道,女人說:“這樹是我小時候載上去的,我小時候也沒有玩伴,我就整天在他身邊跟著他玩,後來我每次讀書考試,都會在他身上綁著一塊紅布條,祈求我能考好,真的很靈驗的,他長得這麽茁壯不知道是不是我每次都那麽虔誠的給他澆水施肥。”
“……”
我看去,還有這種事,從小跟著一棵樹玩?
女人帶著我進去。
“請坐,我給你倒水。”
女人去倒水我開始觀察這家的格局,獨門獨院,屬於是老式的別墅,房子有些破舊,但是看著也過得去,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是這個道理。
這家也很幹淨,收拾的都很規整。
邊邊角角的也看不見一點灰塵。
女人很快端了一杯茶給我,坐下說起她家的事情。
她先從三年前開始說起,那時候她剛結婚,因為丈夫家的條件不好,家裏兩個兒子,又是在農村,所以買不起城市的房子,她小叔在讀書,婆婆家無力承擔婚房錢。
她家一個女兒,覺得要是能住在家裏,老兩口以後也有人養老了,於是商量了一下,丈夫也同意了,他們結婚就在這邊。
結了婚他們的生活很甜蜜,本該是和和美美的,但是不多久父親病重,一場中風就走了。
後來她有了孩子,孩子也莫名其妙的流產了,再後來母親也在院子裏麵坐著的時候死了。
而什麽原因至今也不清楚,後來是女人的丈夫,在家裏院子裏洗手的時候就死了,也不知道什麽原因。
即便是這樣,女人也沒察覺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直到前幾個月。
女人幾乎每天晚上都能沒見一個穿著綠衣服的男人來找她,和她在一起。
有時候纏綿一個晚上,她感到很痛苦,要瘋了。
工作已經不能去了,家裏原來有個傭人,因為每天晚上聽見她房間裏麵有那種羞人的聲音,以為她有男朋友了,但是早上起來發現她不對勁,覺得家裏可能是招了不幹淨的東西,所以早早的走了,連工錢都沒拿。
但是臨走對方悄悄塞給她一張字條,說是家裏可能招了不幹淨的東西,叫她去找一個叫周英的人。
而這個人就是周奶奶。
“老太太說她現在年事已高,不能出來辦事了,叫我找你,我才找到的你。
這種事,我也不知道怎麽辦,這院子太不吉利了,是不是我結婚的時候衝了什麽東西,所以才發生了這些事情?”
女人嗚嗚的哭了起來,我看向外麵那棵高大的樹,奇怪:“你家發生這麽多的事情,你就沒想過別的?”
“我不相信這些,從來沒往這方麵想過,就是之前我總夢見有個男人來找我,和我睡覺的事情,我也以為是我太累了,壓力大,而做夢了。”
“這事我還要好好的斟酌一下,我差不多已經問清楚了,我先回去,等晚上我再過來,你也不用太擔心,沒什麽事。”
安慰了女人兩句,我什麽都不會,隻好先退了出來。
但是經過那棵大樹的時候,感覺背後涼涼的,好像有枝條來抓我似的,而且那些紙條好像是人的觸手一樣,要把我纏住勒死。
我轉身朝著那棵大樹看去,大樹卻隨風搖擺,什麽異常都沒有一樣。
但我轉身,就感覺大樹的樹枝像是觸手一樣來抓我,要把我勒死。
我又看,還是什麽都沒有。
“你怎麽了?”
女人問我,我搖了搖頭:“沒什麽。”
女人把我送到外麵,我和女人說了幾句話,轉身順著原路返回。
走了沒有多遠狼三太子說:“那棵樹殺了人,現在正在每晚去找她。”
“嗯。”
我也是這麽想的。
“還不是很笨,總算有些悟性。”
狼三太子這霸氣的回擊傷害到了我,我心裏輕輕的不舒服了一下。
但很快又過去了。
向來,我來不及傷心,傷心就已經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