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丟出去
“蘇蠻,你還要做什麽?”沈桀連忙扶起來坐在地上的鄭娉,狠狠的問我:“還要這樣的糾纏不休麽?你不就是要錢麽?”他從口袋中掏出來支票本上麵隨便寫了一個數字就塞到了我的手中。
看見手中的支票,我心中全是嘲諷,“好啊,好,沈桀,我蘇蠻現在在你心中就是這樣的人麽?我們之間那些同甘共苦都是假的麽?”我撕碎了手中的支票,丟在沈桀的臉上,像是一個瘋子一樣質問沈桀。
“蘇蠻,你別裝了,你就是想要錢,難道這些不夠麽?非要我整個沈家麽?”原來我現在在沈桀心中是這樣的不堪啊,原來曾經的那些事情在沈桀心中全是算計啊。
我哈哈大笑起來,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鄭娉連忙拉著沈桀,語氣中全是溫柔的勸阻,希望沈桀跟我別傷了感情跟和氣,可是這些事情全是鄭娉鬧出來的,如果不是這個女人,我怎麽會被害成這樣?
“鄭娉,你真是好手段啊,什麽閨蜜,全是為了騙我進監獄的手段吧,現在你把沈桀攥在手中了,你如願以償了。”我大聲的控訴,似乎是要把心中的事情全都說出來。
而沈桀似乎是不知道我進監獄這件事情,看來趁著我消失那幾天鄭娉不知道跟沈桀說了什麽做了什麽,讓沈桀現在這樣相信她,而現在這樣的質問我。
是啊,我又一次在沈桀最難的時候離開沈桀,他肯定不會相信我了,可是誰又能知道我被沈桀身邊的蛇蠍心腸的美人弄到監獄去,差點送命呢?
我真是鬼迷了心竅啊,之前能夠相信這個把我孩子害死的惡女人,我蘇蠻真是豬油蒙了心。
“蘇蠻,我什麽都沒做。”鄭娉還裝的一副好人的樣子,想要拉住我的手,我又一次甩開了,鄭娉就像是泥人一樣,摔倒在地上,眼中全是淚水,一直看著我,深深的知道這個女人的手段,可是沈桀現在卻被這種手段迷了心智。
沈桀把鄭娉緊緊的護在身後,“啪”的一耳光打在我臉上,“蘇蠻,你鬧夠了麽?沈家現在不歡迎你這樣的人,滾。”
他的樣子把在我背後跟了半天的保安都嚇了一跳,保安從來沒想到沈桀能夠這樣對我。
“沈桀,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你會看清楚鄭娉是什麽人的。”我指著鄭娉狠狠的說道:“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本來是想要來放下一切的,本來想要跟之前告別的,可是我總是忘不了之前的事情,總是會被這些小事情牽動心情,現在又把事情鬧成這樣了。
鄭娉一臉無辜的看著我,沈桀把鄭娉護在背後,之前沈桀也是那樣對我的,心中刺痛。
“你們兩個,把她丟出去。”沈桀口中冷冷的吐著這樣一句話便抱著鄭娉往別墅裏麵走去。
我看著兩個人的背影,眼淚並沒有流出來,因為我知道,現在的眼淚都是敵人的戰利品。
保安看著這樣的我,想要我快點走,我耿著脖子,直挺挺的慢悠悠的往外麵走,好像是我根本就是來做客的。
“蘇蠻。”鄭娉走了過來,手中還拿著一把雨傘遞給我,“外麵快下雨了,拿把傘吧。”
“鄭娉,別演戲了,沈桀不在這。”看見鄭娉假惺惺的樣子,我立馬拆穿了。
鄭娉也懶得再跟我演戲,冷哼一聲,“蘇蠻,這次你徹底輸了,沈桀是我的了。”
“鄭娉,沈桀我不要了,你就留著當寶貝吧。”我嘴上說的硬氣,其實心中全是難過,根本就沒有那麽冷硬。
“把她丟出去。”鄭娉終於把臉上的麵具撕開了,麵目猙獰的對保安說道。
保安也都是打工的,兩個人麵麵相覷。
“鬆手,我自己能走。”我這一刻還想要硬氣點。
“你們兩個把她丟出去,不然你們兩個就自己滾蛋吧。”鄭娉的聲音在背後輕飄飄的傳出來。
可是似乎是感覺到沈桀在後麵的注視,鄭娉把手中的雨傘放在我手中。
“還愣著幹什麽?把她趕出去。”沈桀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兩個保安想要我自己走出去,可是鄭娉的一個眼神過來,兩個人隻能夠駕著我,把我丟出沈家大宅。
天空中轟隆隆的傳來打雷聲,震耳欲聾。
這樣的場景真像是當年啊,跟我十八歲那年被沈家趕出來的場景一模一樣,同樣的被丟出來,同樣的這樣疼痛。
可是我什麽都沒有做過,沒有傷害過任何人,一直都是在被別人傷害,為什麽我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的卻總是把事情弄成這樣?
而現在最疼的還是心,還是愛沈桀的那顆心,人這一輩子最怕的是愛上了不該愛的人,我恰恰犯了這個錯誤。
踉蹌著往沈家大宅外麵走去,想要逃離沈家的地界,腳上的高跟鞋此刻變成了累贅,我把高跟鞋丟在地上,赤腳踩在板油路上。
不管腳心踩在石頭上被硌的生疼,不管腳心上麵已經被割得流血。
大雨伴著雷聲,“嘩嘩嘩”的從天上傾瀉而下,現在這個場景就像是瓊瑤劇一樣,這場雨下的這樣的應景,我不管大雨澆在我身上,任由雨水拍打著我,洗禮著我。
鄭娉給我的雨傘我嫌棄髒,不想在收人接濟,早就已經丟掉了,雨水打在身上冰冷冰冷的,我打著哆嗦,不停的走在馬路上,不管別人看見我的眼神。
沈桀,你現在有沒有站在窗邊看外麵的天氣?有沒有因為在這樣的天氣把我趕出沈家而覺得有些內疚,有沒有想到失魂落魄的我會赤足走在馬路上任由雨水澆灌我?
我張開大嘴,不停的發笑,在雨中不停的轉圈圈,“哈哈哈老天爺,你看見了,這就是你演的戲啊,我的命運都攥在你手中啊,你看見我多慘了麽?”雨水灌在口中,我被嗆得咳嗽。
赤著的腳已經被凍得青紫,快要失去了知覺了。我絆倒在馬路牙子上,膝蓋磕破了皮,我任由膝蓋上麵的鮮血恒流,抱著雙腿坐在馬路邊上,臉上一片濕潤,不知道是淚水,還是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