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魑蠡
相傳在上古時期,在南疆地區一處叫“雷澤”的地方,出現了一頭名叫“魑蠡”的惡妖。
這惡妖“魑蠡”形如巨蟒,頭上有獨角,乃是天地陰邪之氣孕育而成,它最大的特點,就是會噴出一種特殊的黑色霧氣,襲擊牲口和人類。
“魑蠡”噴出的這種黑色霧氣,會滲透到牲畜和人類的身體裏頭,然後變成許多非常細小的蟲子,這種小蟲子,就是控屍蟲。
而“魑蠡”能夠控製著控屍蟲,鑽入牲畜和人類的血肉經脈裏頭,吞噬精血,然後還能根據“魑蠡”的意誌,生成各種它想要的結果。
譬如,“魑蠡”想要讓人自殺,隻需要意念一動,人體內的控屍蟲,就會占據人的思想,迷惑人的精神,然後讓人不由自主的去自殺,甚至在自殺的過程中,都一直是渾渾噩噩的。
而當牲畜或者人類被控屍蟲控製以後,還有個很可怕的結果,就是魂魄亦會被其逐漸吞噬,也就是說,即使還活著,也會變成沒有自主意識的行屍走肉!
也就是說,隻要被“魑蠡”的控屍蟲滲入身體裏,控製了魂魄以後,無論是牲畜還是人類,就永遠也醒不過來。
傳說,那“魑蠡”肆虐南疆,殘害牲靈和百姓,後麵驚動了戰神蚩尤。
蚩尤身為九黎首領,便親自前往“雷澤”討伐那“魑蠡”,並以神兵“虎魄刀”給斬掉了“魑蠡”的腦袋,才消滅了這頭上古惡妖。
但是,這“魑蠡”吞噬了大量的魂魄,噴出的控屍蟲死而不滅,後麵被一些別有用心的大巫收集起來,用做黑巫術的“特殊材料”進行飼養,發展成了一種可怕的“蟲降”,以至延禍多年…
因此,在聽田鳳兒說出了,這種黑色小蟲,是傳說中的控屍蟲之後,沈煉便感到內心惶然不安。
因為控屍蟲這種東西,屬於傳說裏的可怕蟲子,現在竟然真的出現了,如此說來,那邪降師絕對不是普通角色啊!
而到了現在,沈煉也終於搞清楚,羅雨昕和“甜心Baby”組合裏的成員們,為什麽會莫名其妙的懷孕了。
因為,當控屍蟲滲入她們的身體裏頭以後,控製著控屍蟲的那個施術者,隻要通過意念,就能夠讓控屍蟲釋放出能夠幹擾她們意識的毒素,然後,那控屍蟲就會根據施術者的“需要”,變幻出懷孕的跡象來,讓她們產生了自己已經懷孕的“事實”!
隻不過,由於控屍蟲本身是極其陰邪之物,雖然很隱蔽,在田鳳兒用了“掠影尋息”之術,還是查探到了它們的蛛絲馬跡。
“額…田姑娘,既然你認得這控屍蟲的來曆,那你知道是何人所為嗎?”沈煉又問田鳳兒道。
“不知道!隻不過,在我們天巫教的典籍裏有過控屍蟲的記載,以及應對之法!我看過,所以才知道怎麽破解它!這東西,其實是一種蟲降…”田鳳兒說道。
“蟲降?”沈煉一怔。
“是的,而且這樣的手法,跟苗蠱和黑巫術頗為相似,但是卻略有差異,很有可能,是跟邪降師有關係!”田鳳兒這樣說道。
“哦?邪降師!”
沈煉又是一驚,他想起了一個香港電影裏經常出現的角色,於是又嘀咕了一句:“莫非是泰國的降頭師幹的?”
“這個也是很有可能的!因為泰國,以及東南亞地區的降頭術,其實都起源於我們華夏的巫蠱之術,隻是與他們本地的巫術結合以後,會有不同的稱謂和法術,但是大體上,是同出一源,所以我才感覺到有幾分熟悉的感覺…”田鳳兒解釋道。
“噢!如果是邪降師通過控屍蟲作祟的話,為什麽想要羅雨昕懷孕,然後又讓她跳樓的呢?”沈煉突然想到了這麽一個問題。
“這個我也不知道,得問羅雨昕才可能有線索!”
田鳳兒說著,然後她湊到病床邊,仔細的觀察著羅雨昕。
羅雨昕原本婀娜動人的身軀,如今變得臃腫不堪,而且她那一頭黑色的秀發,不知道為什麽,竟然出現了白發,同時她兩隻眼眶深深陷下去,臉上呈現出死灰一樣的白色。
一看就知道,羅雨昕現在的情況還很糟糕。
沈煉看了看以後,皺著眉頭對田鳳兒說道:“田姑娘,這控屍蟲還真是可怕啊!羅雨昕的情況,還挺嚴重的!”
“是啊…”
田鳳兒點了點頭,然後說道:“現在她的體內還有控屍蟲,而且數量還不少,因此她才會出現這樣糟糕的情況。”
“那現在我們應該怎麽做啊?”沈煉問她道。
因為在七竅玲瓏盞裏頭,雖然有關於“魑蠡”的記載,卻沒有對付控屍蟲的方法。
“必須將她體內的控屍蟲都驅除出來,但是這相當的困難!”
田鳳兒說著,解釋道:“因為控屍蟲受邪降師的控製,如果在驅除控屍蟲的時候,必須阻斷住邪降師的念力,隻要對方一動意念,控屍蟲就會泛濫開來,不受我們的控製!這樣一來,羅雨昕就很麻煩了。”
“額…有什麽辦法,能夠阻隔住邪降師的念力呢?”沈煉問她道。
“邪降師是隔空用意念控製著控屍蟲的!從理論上來說,隻要在邪降師沒有察覺的情況下,迅速的將控屍蟲從羅雨昕體內驅除出來!但是這樣子做,難度很大啊!”田鳳兒皺著眉頭說道。
“噢!這麽說來,最關鍵的地方,就是隻要讓那邪降師覺得,自己的念力還控製著控屍蟲!就能夠瞞過他了是吧?”沈煉說道。
“大概是這樣!問題就是,怎麽才能夠做到這一點!因為邪降師和控屍蟲兩者之間的聯係,就跟控製提線木偶一樣,隻要線一斷,木偶就不動,邪降師就會察覺到情況不對勁了!”田鳳兒說道。
“我倒是有個辦法。”沈煉突然說道。
“什麽辦法?”田鳳兒立即問他道。
“這個方法,叫瞞天過海…”
沈煉說著,他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猶豫。
“瞞天過海?怎麽做啊?”田鳳兒忙問他道。
沈煉老臉一熱,他撓了撓腦袋,正猶豫著,應該怎麽跟田鳳兒說出他的方法。
就在這個這個時候,原本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羅雨昕,身體突然又劇烈的顫抖起來,還無意識的發出“謔…謔…”的怪叫聲。
然後,羅雨昕的嘴角邊,滲出了一絲晶瑩的液體,呈現稀稀的黏糊狀,看上去跟平時普通人的唾沫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