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4章 他們昨晚上都做了什麽事
清晨一隻小鳥落在窗台上,嘰嘰喳喳地啄著小石子,忽然聽見了什麽聲音,它好奇地抬起了頭。
屋子裏,地毯上,一隻手微微動了動。
蘇瑾意識忽遠忽近,整個人都像是大戰了三百回合那般疲憊,她僵硬的想要動動胳膊,驚奇地發現自己渾身都動彈不得。
她有一種被人給卸去了四肢的既視感。
蘇瑾晃了晃還有些混沌的腦袋,企圖看清楚自己的身處之地。
她不是在七環山嗎?
蘇瑾忽地清醒過來,驚訝地大喊一聲,“小四爺。”
整間屋子好像就隻有她一個人似的,她的這一聲呼喚恍若石沉大海了那般,沒有任何回應。
這裏不是七環山?
蘇瑾嚐試著坐起身,抬起胳膊企圖撐起自己這軟弱無勁的身體,隻是剛一動,她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等她定睛一看,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是不著寸縷地躺在地上,周圍散落著許多衣服碎片,瞧那樣子,就像是被什麽人給撕開了那般。
蘇瑾有些不敢置信地再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確定有疼痛感襲來,這一切都不是夢境,她驚慌失措地一躍而起。
在這一刻,她隻有一種血液衝上天靈蓋整個人都沸騰的感覺。
昨晚上,昨晚上她被、被什麽人給、給做了哪種、哪種事了?
蘇瑾顫抖著想要抓一抓床上的東西來遮擋自己,前所未有的恐懼襲來,她不是傻子,怎麽可能會不知道這種情況代表了什麽事。
怎麽會這樣?
為什麽會這樣?
她為什麽一點記憶都沒有了?
蘇瑾捂著自己的頭,試圖想起昨晚上發生的點點滴滴。
忽的她像是想起了什麽那般身體猛地一顫。
許程對她注射了什麽藥物,然後她就失去了意識,再次醒來,就是現在。
而許程對她注射的藥物,是能破壞她記憶神經的禁藥,在那一段時間裏,她就像是一張白紙,任憑他們描繪。
雷鈞不可能再讓他和盛厲霆在一起,所以他肯定會趁著自己忘記了把她和別的男人安排在一起。
就為了他那個喪心病狂的實驗!
思及如此,蘇瑾越發憤怒,她雙手撐著地,她目眥欲裂地瞪著床上裹著被子隻露出了一隻腳的男人。
屋子裏的氣氛倏地變得一片死寂,溫度也是驟然而降幾度。
原本還躲在窗台上東張西望的小鳥仿佛也感受到了什麽危機,連忙撲騰著翅膀就飛走了。
蘇瑾一瘸一拐地走向窗戶邊,她身上縱橫交錯著許多青紫的痕跡,每一條痕跡都代表著他們昨晚上做了什麽事。
這樣的奇恥大辱,蘇瑾絕對不會讓這個踐踏她的男人活在這個世界上。
無論他是誰,今天他必須死!
蘇瑾抓起了桌上放著的剪刀,再回頭麵目可憎地看著竟然還睡得大搖大擺的男人,一步一步朝著他走去。
手中的剪刀反射著詭異的寒光,因為憤怒,她幾乎用盡了全身力氣緊緊握著那把剪子。
床上的男人微微動了動手腳,大概他也是疲憊極了,動作弧度很小,如果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他剛剛動了一下。
蘇瑾咬緊牙關,一手握著剪子,一手捏著被子一角,兩眼再惡狠狠地盯著睡得心安理得的臭男人。
說時遲那時快,她一把掀開被子,然後舉起右手,在男人曝光的那一刻,剪刀狠狠紮下去。
她要一刀解決了這個敢侮辱她的男人。
隻是在刀尖僅差一厘米就刺進去的刹那,蘇瑾猛地一下子收回了刀子。
盛厲霆疲憊地睜了睜眼,他有一種再次被摔斷了雙腿的感覺,他竟然感受不到四肢的存在。
蘇瑾瞪直了眼睛,兩眼都是不敢相信,她不敢相信床上的人竟然會是盛厲霆,更不敢相信他與自己一樣渾身都是傷。
盛厲霆迷迷糊糊間看見了一個身影輪廓,他輕喃一聲,“小瑾。”
蘇瑾確定了眼前這個人真的是盛厲霆,她丟下剪子,恍若被一道天雷劈中,整個人都淩亂了。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盛厲霆嚐試著做起來,他揉了揉有些酸痛的額角,這種頭重腳輕的感覺就像是宿醉後清醒的樣子,他疑惑地環顧四周,同樣是一臉茫然這裏是什麽地方。
蘇瑾還呆呆地站在原地,腦子裏也是一片混亂。
盛厲霆總算看清楚了床邊一動不動的人,隻是他原本還有些欣喜若狂他見到了小瑾,可是忽然瞳孔一張,兩眼直勾勾的落在她那、那——
他不敢再看下去,急忙收回視線。
蘇瑾窘迫地拉過被子一角,意圖把自己遮起來。
隻是她這邊一拉,他那邊就漏出來了。
盛厲霆那白皙的大長腿就這麽暴露在兩人的視線裏。
蘇瑾嘴角抽了抽,忙不迭地轉過身。
盛厲霆這才發現不光蘇瑾沒有衣服,連他都這樣一絲不掛。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盛厲霆攥著被子另一角,同樣是遮著自己。
整個房間裏的氛圍變得十分尷尬。
蘇瑾那麽聰明的腦袋瓜都在這一刻卡殼了,她不知道他們為什麽會在同一個房間裏,而且對於昨晚上的事當真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如果說這一切是雷鈞的計劃,可是雷鈞現在已經完全放棄了盛厲霆,怎麽可能還會把自己的實驗品放在他身邊。
可是他們都落在了雷鈞的手裏,如果不是他,還有誰?
“小瑾,昨晚上我是不是喝多了?”盛厲霆瞧著那滿地的狼藉,他不可能會在意識清醒的狀態下做出這種事,除非是酒精上腦情不自禁的後果。
蘇瑾眉頭微蹙,她抬起自己的手看向自己手臂上的傷痕,他是喝多了,可是自己絕對不可能會沾一滴酒的,所以她應該是清醒的狀態。
哪怕自己暫時忘記事了,也不可能會允許陌生男人這般接近自己。
所以說,他們都是在意識不清醒的狀態下失去了理智。
而能讓兩個人都失去理智的東西,隻有那種上不了台麵的藥物。
蘇瑾好像想起了什麽似的神色一凜。
母親之前的筆記記載過一些關於x3y5的記錄,這種藥很邪門,雖說一針見效,並無特效藥解除藥效,但如果注射了另外一種刺激生理方麵的藥物,就不藥而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