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九章 有孕
孟鳶清笑著倒在曲長靖懷裏道:“這種事還是不要我們出麵去做得好,回頭反倒讓他們心裏過意不去。”
“那怎麽辦?”曲長靖問。
“倘若他們想要孩子的話想來已經去請大夫問藥了,我們順水推舟就好。”孟鳶清笑道。
馬車突然顛了一下,孟鳶清身子晃悠一下,哎呦一聲揉著頭。
曲長靖伸手攬著孟鳶清,給她揉揉頭。
他看向車外,馬夫抱歉道:“將軍,縣主,外頭有人趕集,不知道誰撒了好些東西在路上。”
曲長靖示意停車,不要傷到人。
孟鳶清覺得有些頭暈,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靠在車上。
她掀開簾子向外麵看去,隻見有人抱著一堆臘腸臘肉走來走去,一股油膩的帶著鹹味的香味飄過來。
孟鳶清可能是在外頭著了涼,中午吃多了便有些胃疼,此刻聞到這股味道便覺得肚子裏翻江倒海,胸口悶又衝衝的。
她忍不住探身出去想要吐出來,可是隻能幹嘔吐酸水。
“怎麽了?風寒了?”曲長靖過去抱住孟鳶清,拿出帕子給她擦嘴。
“嗯,可能有些著涼。”孟鳶清道,“回去喝碗藥就好了。”
曲長靖拿出馬車裏溫著的熱水給孟鳶清喝了一口,孟鳶清覺得略好些了,可是還是有些惡心。
“我去讓人給你請大夫。”曲長靖道。
孟鳶清搖搖頭表示不用:“我自己就行。”又笑道。
“我看你症狀有些嚴重。”曲長靖道,“還是別馬虎了,現在天冷,風寒也是要緊的。”
孟鳶清推辭不過,等回了府後曲長靖就派人再去請禦醫過來給孟鳶清診治。
孟鳶清還笑道:“我的醫術生個風寒還用得著去請大夫嗎?”
曲長靖捏著孟鳶清的臉道:“能醫不自醫,你別逞強。”
他拿大氅給孟鳶清披上,孟鳶清讓紫蘇拿出她做得藥丸來,說道:“我吃一顆睡一覺就會好了。”
“反正大夫已經來了。”曲長靖道,“我看你在馬車上不像是尋常風寒,明明前一刻還好端端的。”
“不會是風邪入體了吧。”曲長靖突然緊張起來,摸了孟鳶清的額頭,可是又不燙。
“哪有,就是中午吃多了點。”孟鳶清笑道。
曲長靖則表示:“我看也就是你尋常飯量。”
孟鳶清氣鼓鼓地嘟著嘴,哼了一聲轉過頭去。
等大夫到了孟鳶清已經因為吃藥有些犯困了,但是也不好就這樣把大夫送走,還是請大夫進來把脈。
孟鳶清給綠嫋請得是高禦醫,是婦科一把好手,但是她風寒了,曲長靖派人請來的又是另一位大夫。
這位王大夫給孟鳶清把脈一會兒,露出點驚訝又困惑的目光,然後又看了看孟鳶清的氣色,然後再把一回脈。
孟鳶清也被他這通操作給整暈了,心想一個風寒不至於這麽嚴肅吧。
王大夫露出一個笑容,起身拱手笑道:“恭喜夫人恭喜將軍,夫人這是有身孕了!”
孟鳶清:???
有身孕了?
孟鳶清震驚,不敢相信。
曲長靖也愣住了,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
這對夫妻兩默契的表現讓王大夫也蒙了,臉上的笑意慢慢凝固消失。
他診錯脈了?不會吧,喜脈也不能診啊。
還是他說錯什麽話了。
可是素來聽聞曲長靖孟鳶清成親多年未有身孕,現在懷孕不應該歡呼雀躍嗎?
王大夫越想越慌。
曲長靖又道:“大人,你確定嗎?”
王大夫也害怕了,道:“夫人想來是剛才吃了什麽藥有些影響脈象,但是經微臣診治,的確是喜脈。”
王大夫也慌了,又去給孟鳶清把脈。
脈象如珠走盤,是滑脈,的確是喜脈無疑了。
曲長靖聽了這話還有些愣愣的,但是俄而臉上又忍不住露出一絲笑容來。他看向孟鳶清,孟鳶清依舊有些愣。
這就懷上了?懷上了?
這麽容易?
孟鳶清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去了綠嫋家一趟,被綠嫋傳染了胎氣。
王大夫道:“夫人有孕大概有兩個月了。”
兩個月,孟鳶清算下日子……
曲長靖也默默算了下日子,又是一笑。
“多謝王大人了。”曲長靖笑著與王大夫行禮。
“將軍客氣了。”王大夫連忙回禮。
“那……大人給我們開一個安胎的藥方吧,順便寫一張單子注明有什麽東西是孕婦不能吃或者得少吃的。”曲長靖想起今天孟鳶清照顧綠嫋的場景道。
“這是自然。”王大夫道,雖然他不是什麽婦科聖手,但是在宮內供職,在這些病上也是拿手的。
曲長靖示意紫蘇帶王大夫下去開藥方,又讓紫菀給王大人準備謝禮等等。
剩下的兩個小丫頭紫芙紫萍紛紛過來給他們祝賀,曲長靖也讓她們下去了。
等人都走了曲長靖依舊站在那兒笑著看孟鳶清。
孟鳶清還有些懵,這個消息來得實在太突然了,她有些接受無能。
曲長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在那兒手腳也不知道往哪裏擺了。
隔了一會兒他才微笑著坐到孟鳶清旁邊,伸手去牽孟鳶清的手,微笑著看著孟鳶清。
“是……上山賞月的那兩天懷上的?”孟鳶清用著疑惑的語氣道。
“看日子是。”曲長靖笑道。
孟鳶清有些懵,曲長靖道:“我們也算是小別勝新婚了。”
孟鳶清臉一紅,把手抽出來。
她很認真地想著日子道:“在行宮的時候不方便配藥,後麵確實吃得少了些。”
曲長靖笑道:“這麽說來,這個孩子也是與我們有緣了。”
孟鳶清糾結不已,實在沒做好準備迎接這個孩子。
曲長靖伸手又握著孟鳶清的手,坐在那兒衝孟鳶清傻笑。
“你喜歡孩子嗎?”孟鳶清喃喃問道。
“當然喜歡。”曲長靖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孟鳶清舉足無措,曲長靖道:“對了,還得告訴孟祥他們。”
“你別急。”孟鳶清道。
“你別害怕。”曲長靖笑道,“我現在想起來,你今天在綠嫋那兒就喜歡吃酸的,還要在院子裏種什麽梅子樹杏子樹還有檸果的。”
這樣一說好像也是。
曲長靖又笑道:“原來是你有身孕了。”
孟鳶清眼睛輕輕一轉,歎氣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