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鼠禍
“那些秘藥是無藥可解的。”曲長靖道，“大量的高純度秘藥可以直接導致一個人迅速提高自己的精力，然後最後精力耗盡而死，期間會在人的驅使下大肆屠殺。”
“要是老鼠吃的是南詔秘藥，這可怎麽辦是好。”曲長靖道。
“老鼠總比人好對付一些吧。”孟鳶清道。
曲長靖一笑:“這可未必。”
說話間那隻籠子竟然被老鼠撞翻了，老鼠正在發瘋的啃食籠子。
“我覺得不用研究了，這老鼠就是吃得不是秘藥，也一定中了邪，直接想辦法處理它們吧。”曲長靖道。
“老鼠自然不用擔心，隻是它們若是咬了人，那可就不好了。”
“藥王留下的書有記載秘藥的嗎？”
“有。但是秘藥沒有解藥。”孟鳶清道，“我就害怕老鼠咬了人該怎麽辦。”
孟鳶清最擔心害怕的事早就已經發生了，在他們還在沉浸於老鼠在大白天咬死一隻比它大幾十倍的雞的震驚中時，那些偏遠的地方老鼠早就已經瘋狂的開始咬人了。
別說養貓了，就是養著狼狗都鎮不住這些肆意妄為的成精了的老鼠。
而被咬的人並不在意這些，隻是把傷口清洗一下，然後塗點子藥膏或者自家釀的渾酒。
可是幾天之後這些被咬的人就不約而同地出現高熱，然後昏迷，神誌不清。最開始被咬的人蘇醒過後開始發瘋發狂，砸東西都是輕的，還要吃生肉喝鮮血，甚至要殺人吃人。
因為孟鳶清對這件事非常的關注，所以一發現了些許不對勁的苗頭曲長靖就立刻上報給了凝澤。
旁邊的大臣聞言忍不住笑道曲長靖雖然身為武將，可是管得事遠遠不止那點兵，就連京城多了幾隻老鼠都要關心。
“但凡關涉到百姓的事，事無大小，都是民生，有將軍如此關心民生，是我大燕之幸。”凝澤站在了曲長靖這邊。
“殿下嚴重了，不過是幾隻老鼠罷了。”
“殿下有所不知，如今天氣寒冷，又值過年，百姓都要囤積食物，這老鼠也不例外。”
“這跟食物無關。”曲長靖道，“臣前些日子於街上赫然看到一隻老鼠咬死了一隻雞，這哪裏像是尋常老鼠？莫說這兒是京城，就是那些極偏僻的山區，裏麵的老鼠也沒有這般大膽的。”
“被這些老鼠咬了的人都出現了不尋常的變化，這顯然有隱患在，若是不現在處理，待到事情鬧大，隻怕要多耗費不知道多少倍的人力物力去平息。”
“那將軍的意思是如何去平息。”
“有朝廷出麵，給各戶百姓發放藥物放置屋中用來滅鼠，並且殺死的老鼠由朝廷統一處理，不能埋起來，要統一焚燒。”
“這樣做可以極大的避免鼠疫。”曲長靖道，“同時給那些被老鼠咬過的人進行醫治，醫治費用由朝廷承擔。”
“少將軍當真是會慷他人之慨。”有人陰陽怪氣諷刺。
“取之於民，用之於民。”曲長靖道。
對方輕哼一聲:“誰不知道少將軍的妻子安樂縣主，最擅長這些岐黃之術還有那些奇術。如今少將軍提出這個要求，想來還要毛遂自薦，推薦安樂縣主來辦這件事。到時候，雁過拔毛，豐了自己的腰包。”
“吳大人何出此言。”有站在曲長靖這邊的人忍不住反駁他，“光天化日大庭廣眾，吳大人就要這般汙蔑少將軍不成！”
那人哼一聲，撇著眼睛不正眼去看那人。
“住口！朝堂之上豈容你們放肆！”凝澤道。
凝澤留下燕凝潮等人私下議話，他要問清楚老鼠的事。
曲長靖簡單解釋了一下，無非就是藥王搞的鬼而已。
又是那個藥王，凝澤皺眉。
“這個藥相當於一個催化作用，可以把人的全部力氣都激發出來，若是把他們當成戰士，便可以一時之間所向披靡。但是藥效一過，人就會精疲力盡，最後精氣消耗完人就會死。”
“可有解藥？”凝澤問。
“沒有。”曲長靖道，“現在這些老鼠的症狀跟吃了南詔秘藥的人非常像，所以必須得立刻防範。而且，這些老鼠一旦咬到人，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凝澤歎氣，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他已經成熟不少，原本圓潤的臉龐現在都已經消瘦下去，露出臉上的一些棱角來。
“可恨我天天在宮裏，對外麵的事一概不知，他們要是說實話我就能聽到實話。他們要是說假的，我也隻能當成真的。要不是有你事事關心，我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看到這些。可恨那群人，隻知道粉飾太平。”
“這不是我的功勞。”曲長靖笑道，“我每日早出晚歸的，一天大半的時間都在東宮裏了，這些是鳶清發現的。”
聽到鳶清的名字凝澤也露出一個笑來:“我就知道，鳶清姐姐總是關心我的。對了，鳶清姐姐最近怎麽不進宮來了。”
曲長靖看一眼凝澤，然後迅速轉移目光:“此前她出宮的時候把宮牌留下來了，現在沒有宣召是不得入宮的。”
“這簡單，回去我就讓母後把宮牌給她。”凝澤道。
“不必了殿下。”曲長靖阻止，“其實鳶清還在家裏休養，進宮規矩多，臣不想累著她。”
“鳶清姐姐的病還沒好嗎？”凝澤問。
“好多了，隻是如今天冷，她得好好保養。春天，等到明年春天，天氣暖和了到時她身上爽快了，就能常入宮了。”曲長靖道。
凝澤有些氣餒，他現在身份不一般，自然不能去將軍府看望孟鳶清了。
那是在催孟鳶清的命啊。
“我還想著到時候讓鳶清姐姐入宮幫忙籌備大婚的事呢。”凝澤嘟囔。
“這些事有戶部的人去忙，殿下不必擔心。”曲長靖又道。
“不是。”凝澤道，“我是想找人幫我看看那個寶雲公主，她進宮以來我就隻見過她兩麵，都不知道她性格咋樣呢。”
原來是為了這個，曲長靖一笑，他想了想，有一個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