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是因是果
“堂堂大將軍的女兒做出如此醜事，還自甘下賤要做韋濟寧的平妻，和別人爭風吃醋，被父親打得遍體鱗傷，任自己的丈夫欺淩。”
“這些事傳出去，怎能不叫人恥笑呢？”藥王道。
“到時候我就會找機會進入京都，給邱琰他們新的藥物，讓他們更好的控製別人，達成他們的目的，當然，也達成我的目的。”
“隻要你的消息傳到孟清野耳中，再加上我的挑撥，等他中計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一滴眼淚從孟鳶清眼角滑落，孟鳶清埋頭痛哭起來，肩膀不停地顫抖。
是她，都是她，原來都是因為她。
如果不是她，阿翁不會中計不會被做成傀儡，孟家不會被冤枉通敵叛國不會被滿門抄斬，燕猛關不會失守，大燕的軍隊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敗退，最後大軍入侵……
原來都是她害的。
這一切，她是因，也是果。
孟鳶清沒有想到，這一切都是因為她。
孟鳶清現在隻恨她自己，為什麽自己會那麽蠢那麽傻，被人欺騙被人戲弄。
突然，她想起來什麽，抬頭冷冷盯著藥王道:“那你有沒有想過，假如我死了呢？”
“我不會讓你死的。”
嗬嗬，孟鳶清冷笑。
“要是我決意求死呢？”
“孟清野還在我手上，你敢去死嗎？”
孟鳶清道:“要是我見不到他，誤以為他真的死了呢？”
藥王沒想到這層，孟鳶清冷笑一下，他道:“最起碼你現在不會死。”
孟鳶清扭過頭去，藥王緩緩起身，笑道:“好好休息，這段時間我不在，你可要保重身體。我猜，你也不想讓你餓阿翁白發人送黑發人吧。”
聽到藥王說自己不在，孟鳶清知道他一定是要去對付曲長靖了，於是連忙起身道:“你若是傷害長靖，我殺了你。”
藥王笑著離開了房間，徒留孟鳶清一人。
“現在好了，誰都走不了了。”燕凝潮苦笑道。
曲長靖道:“本來也沒想讓你走。”
西戎大軍安生了幾日就迅速起兵，現在正在玉陽關附近的城鎮大肆掠奪。
不少逃亡出來的百姓都來到了長平關求救，希望曲長靖幫他們收複家園。
這麽要緊的時候，曲長靖怎麽可能拋下大軍去尋找孟鳶清。
而至於燕凝潮，他口口聲聲稱自己的胳膊治好了皮肉傷，可是內傷沒有治愈，提不起重物使不上勁。
那曲長靖也不放心把這件事交給燕凝潮了，並且表示:“西戎國師會異術，可控製人的心智。我看你的心智，太容易中計了。西戎國師都不用什麽幻術了，找兩個美人來你就淪陷了。”
燕凝潮對於曲長靖的話沒有回應，隻說:“那你總得派人去找找吧，不然孟鳶清就算不出事，也得心寒。”
曲長靖思量再三，安排了一隊人馬前往別處調查，而且他三令五申，不要做得太明顯，隻以征糧的名義拜訪那些大戶人家就好。
而他則負責練兵準備攻打西戎。
與此同時錦城在調養下漸漸恢複了正常的神智，又哭鬧了一場，不過沒有那麽怕人了，對於燕凝潮也的確更加親切一些。
用燕凝潮的話說，他護送錦城幾個月的時間，錦城即使受了再大的刺激，也肯定是更加相信他依賴他的，絕不會是隻有幾麵之緣的曲長靖。
曲長靖讓燕凝潮問問錦城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尤其她到西戎之後發生了什麽事。
燕凝潮去了一趟，回來解釋道:“錦城到了西戎後舉行婚禮後被西戎可汗送給了他們的國師。”
又是藥王。
錦城說西戎國師一頭白發，但是看起來很年輕。
的確是藥王，沒冤枉他。
錦城自然不接受這樣的奇恥大辱，可是她又對抗不了西戎國師，隻得屈從。
她在西戎跟著國師住了一段時間後被他帶到了大燕住在一處宅邸中，不過沒有住很久，然後就被帶到長平關又到了那個罕離身邊。
後來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覺得自己每天渾渾噩噩的。
“你有問清楚，那間宅邸在哪兒嘛？就是國師帶她出來住的那個。”
“問過了，在屈蘭。”燕凝潮道。
屈蘭……這和西康根本是兩個方向。
燕凝潮憑借錦城的口述大概畫了那個房子的樣子，看起來是比較豪華比較大的房子。
“她還說過，那兒不止住了她一個人，還有好幾個女子，都是漢人。”
曲長靖對於別人不感興趣，隻在乎孟鳶清。
“你要去屈蘭了？”燕凝潮道，“我勸你別犯傻，沒準對方在屈蘭布下了天羅地網，就等你過去一網打盡呢。”
“而且狡兔三窟，屈蘭可能隻是對方一個窩點，其實還有好幾個地方呢。”
燕凝潮分析了許多理由，曲長靖道:“我沒那麽傻。”
關心則亂，可是要是因為錦城的話就去了屈蘭，未免冒險，
燕凝潮道:“這兒離不開你，還是我去吧。”
曲長靖:……
“你的胳膊，去了也是送死。”曲長靖道。
“我不用打打殺殺的，我可以用我的聰明才智找到她在哪兒。”燕凝潮道。
曲長靖冷笑，沒有同意，於是燕凝潮接下來兩天就用各種理由來騷擾曲長靖讓他去找孟鳶清。
並且還挑釁道:“難道你怕我搶走孟鳶清不成。”
就這樣兩個人僵持兩天，便傳來了西戎大軍大舉入侵的消息，於是燕凝潮便笑道:“現在好了，誰都走不了了。”
曲長靖已經清點了一部分人前往屈蘭、西康兩個地方打探消息，讓他們小心行事，以征集軍餉的理由挨家挨戶拜訪大戶人家。
“你可想好辦法對付那些鬼兵和幻術了？這次他們可是派出了藏雲這樣的大將，誒，藏雲，他好像還是那個罕離的哥哥。他們的母親是姐妹。”
曲長靖把話記在心裏，燕凝潮又道:“西戎可汗現在寵愛的一個妃子還是他們的一個表姐妹。”
聽起來有點繞，大概就是藏雲和罕離的媽媽是親姐妹。所以他們從父係上看是西戎可汗的親兒子，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從母係上看，他們是堂兄弟。同時西戎可汗現在寵幸的妃子是他們母親共同的侄女，是藏雲的表妹，罕離的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