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你在教我做事?
“我不管,從今天開始你不許打拳不許大聲讀書,吵到我了。”韋濟寧吼道。
“你非要大也不是不行,我醒了你才能讀書打拳,我睡覺的時候你必須停下來好好睡覺,總之不能影響到我休息!”
曲長靖露出疑惑的目光:“你在教我做事?”
韋濟寧一下子啞巴了,曲長靖從地上的稻草堆裏抽出一根稻草杆子,然後帶著微笑看著韋濟寧。
“喂喂喂,你別過來,別過來……”韋濟寧連忙後退。
“你聽著,讀書練字打拳這些是我每天都要做的,這兒沒法帶武器,所以我沒法練劍。”曲長靖道,“你要是受不了這個聲音的話,建議讓你娘過來給你換個房間。”
韋濟寧啞口無言,曲長靖看看附近:“這兒房間還挺多呢,你要是不存心想看我笑話故意搬來這兒,也不會被我吵到了。”
“不過你要是不願意搬走的話,可以問獄卒要團棉花,把耳朵堵上。”曲長靖道。
曲長靖轉身遠離韋濟寧,韋濟寧“喂”了一聲,曲長靖轉身做出一個要把稻草杆子擲出去的動作,把韋濟寧嚇了一大跳。
曲長靖照常開始練拳,隻不過他開始有意斂氣調息,讓自己發出的聲音更輕一些,也不讓鐵鏈發出更大的聲音。
就這樣日複一日夜複一夜。
韋濟寧果真問獄卒要了團棉花來堵耳朵,看樣子對他而言看曲長靖笑話比睡不好覺要重要。
……
大將軍府
“小姐,喝碗熱湯吧。”綠嫋捧了碗冒著熱氣的湯過來道。
孟鳶清回頭看一眼道:“你先放著,我一會兒就去。”
她在收集雪花,綠嫋放下湯碗,抬頭看著爬樹的孟鳶清道:“小姐,你收集雪就收集雪,為什麽非要收集樹上的雪啊,還有梅花上的雪。”
“這是醫術上寫的,鬆柏樹上的雪和梅花上的雪和天上下來直接收集的雪不一樣。”孟鳶清道。
“這雪不都是從天上下來的嗎?能有什麽不一樣。”綠嫋不解,“化了不都成雪了嗎?”
其實孟鳶清也不理解,這雪都是天上掉下來的,落在樹葉上和梅花上能有什麽區別。
但是醫術上這麽針對於不同物品上的積雪做了詳細區分,什麽樣的雪性更寒,什麽樣的雪適合入藥,什麽樣的雪適合烹茶,什麽樣的雪適合拿來沐浴。
孟鳶清小時候也有綠嫋同樣的疑惑,一度認為這是寫醫術的人太閑了,所以折騰出來這刁鑽法子來折磨人。
所以她現在要大膽挑戰醫術,把所有的雪積累起來,看看八它們的用途調轉過來能有啥區別。
孟鳶清還就不信了,她用梅花上的雪水來沐浴就會讓她走火入魔了。
曲長靖練功那麽多年,用得不是井水河水,也沒見他怎麽著。
孟鳶清一連爬了好幾棵樹,雪是沒攢多少,手是凍得又紅又僵硬。
還有梅花上的雪沒收集。
綠嫋看了一眼認裏的雪,忍不住想要伸手戳一戳。
“小姐,你是不是在府裏待得太久,無聊了。”綠嫋真誠發問。
孟鳶清成了呢地點點頭,實在太閑了。
綠嫋歎氣,然後道:“不如小姐你再去繡繡花,給曲公子做件衣裳鞋襪什麽的。”
“他哪用得了那麽多。”孟鳶清一笑,“給他送去的衣服夠他穿了。”
孟鳶清對這一點非常的自信。
綠嫋撇撇嘴:“小姐……”她蹲下身子,“他用不用得上是他的事,小姐你送不送可是你自己的心意啊,”
“我的心意他懂,不用弄這些虛頭巴腦的。”孟鳶清又道。
“小姐,你該不會是怕了繡花吧。”綠嫋站起來道。
“有什麽怕的?”孟鳶清立馬反駁,“豺狼虎豹我都不怕,區區繡花我用得著怕嗎?”
好吧,準確地說,孟鳶清不是怕繡花,是比較煩繡花。
繡花這玩意實在太費眼睛廢功夫了,光是把絲線給劈開都能把她給磨死了,然後繡鴛鴦還是鴻雁都要繡出羽毛的紋理來,什麽五彩輝煌金光燦爛的,時間久了真是讓人眼睛疼外加頭疼。
有這個時間孟鳶清還是更樂意花功夫鑽研醫術毒術。
最起碼要是有什麽事的話,毒術可比繡花針要好用得多。
孟鳶清又采集了梅花上的雪水,醫術上還有雪山融水的記載,但是孟鳶清現在可弄不來雪山融水,勉強鑿了一塊冰出來用。
就這樣,孟鳶清對著幾大盆的各色雪水開始了她的漫長研究,看看這些雪究竟有啥不同。
就這樣忙碌了幾天,孟鳶清的第一爐藥煉製出來。
這個藥丸是用來輔佐治療內傷的,可以讓人內力平息下來。
書上說配製這個藥需要用樹葉上的融雪,孟鳶清不明白怎麽梅花上的雪水就不能用了,還有直接收集起來的雪水怎麽就不能用了,以及冰水怎麽就不能用了。
於是她大手一揮,采用了不同的藥材來配置藥丸。
但是現在問題來了,她現在內力可沒有問題,這個藥總得實驗一下吧。
孟鳶清歎歎氣,隻能暫且把藥丸擱置下來。
綠嫋燒了一個炭盆,裏麵埋了幾塊芋頭,等熟了好吃。
“小姐,你是真的一點也不心急啊。”綠嫋拿了個燒火鉗推了推炭盆裏的火。
“急也沒用。”孟鳶清道,“我急能做什麽。”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小姐,我聽說曲公子要被關五年呢。”綠嫋伸出五個手指頭道。
五年……孟鳶清心裏被“砰”了一下。
前世曲長靖也因為拒絕賜婚被罷官入獄,不同的是前世曲長靖還被打了幾十大板,現在好歹他免受了皮肉之苦。
前世曲長靖是因為西戎舉兵來犯,孟清野下落不明,燕猛關失守之後大軍節節敗退曲長靖才被提前放了出來。
可是現在大燕和西戎已經議和,大燕和和親公主已經走了一個多月了,曲長靖難道真的要在牢獄裏待上五年之久嗎?
“不會那麽久的。”孟鳶清喃喃道,“過個一年半載,他總會被放出來的。”這句話說得極為縹緲,似乎隻是為了安慰她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