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飛賊
藥王又看向曲長靖,他跟曲長靖其實,不是很熟。
最起碼沒有和孟鳶清熟。
“長大了,男孩子老一點沒關係,沒女生老了那麽嚴重。”
藥王起碼大他們二十來歲,看著和他們一般大。
他這個樣子說他們老,真的挺有說服力的。
“要不要我傳授你們青春不老術?”藥王問,“很好學的。”
“怎麽學?”孟鳶清問。
藥王看看曲長靖再看看孟鳶清,曖昧一笑:“陰陽和合”
“你可以走了。”孟鳶清沉著臉道。
藥王哈哈大笑:“害羞什麽,等你們成親了再學不就行了。”
孟鳶清看著藥王歪頭一笑道:“我什麽時候說要和師兄成親了。”
藥王臉上的笑意停滯了一下,道:“沒說你們要成親啊,我說你們成親,是指你們各自成家啊。”
沒能詐出來。
藥王從懷裏掏出一封書信來:“清野給你們的拿去吧,不用謝了。”
曲長靖接過信來還沒有打開,藥王直接歪在椅子上,道:“我此番會在這兒待到公主出嫁,期間你有什麽不懂的,可以問我,我傾囊相授。”
“對了,這個也給你。”藥王從懷裏又掏出一個荷包,“還有別的,不方便帶過來。”
孟鳶清拿出帕子接過荷包,藥王一笑:“用不著這樣防著我吧。”
“小心為上。”孟鳶清道,
荷包裏是一串珠子,那珠子是淺紅和灰白之色結合的,藥王道:“西戎的瑟瑟珠,戴著可以使人心平氣和,也可以入藥。”
“不過我還沒發現太怎麽弄成藥。”藥王又道。
“多謝二師父。”孟鳶清道。
“你就沒什麽可以送我的。”藥王盤踞在椅子上道。
“你來得太突然了,我沒什麽準備。”孟鳶清道,“要不,你去庫房挑一挑?”
“這麽晚了,算了。”藥王道,“改天你挑好了我再來。”
還真不客氣。
“時辰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藥王起身道,“回頭晚了,路上被人當成飛賊抓起來就不好了。”
“那我送你。”曲長靖道。
“這就不用了。”藥王道。
“沒事。”曲長靖道,“晚上巡邏的是我的弟兄,這樣你就不會被當成賊了。”
藥王微微一笑:“那也使不得。你沒法介紹我,我做舒滿的時候是黑頭發。”
他現在這一頭白發著實太惹眼了,很難不叫人疑心。
回頭被人當成飛賊還是輕的,當成老妖怪那就慘了。
藥王繼續化身一隻輕盈的鳥兒消失在夜幕中,曲長靖看向孟鳶清,對方衝他嫵媚一笑:“多謝師兄深夜出手相救。”
“他會對你出手嗎?”曲長靖問。
“還不至於。”孟鳶清搖搖頭,“他看起來真像是來敘舊的。”
“其實我們並沒有證據證明他是西戎細作。”
孟鳶清一笑。
曲長靖不認為藥王是細作再正常不過了。
藥王和孟清野關係親密,出生入死多年,他也陪孟清野駐守燕猛關多年。倘若藥王是細作,想要暗殺孟清野,或者偷來孟清野的作戰計劃再容易不過了。
可是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們相安無事。
那誰都很難去懷疑這樣一個人的。
要懷疑,也就是懷疑這家夥怎麽這麽多年了都不會老。
可是孟鳶清前世的經驗告訴她,藥王一定有問題。
隻是她還沒有確鑿的的證據。
“小心為上就夠了。”孟鳶清拿著手帕包住藥王給的信,在上麵撒了一層藥粉後才打開信件。
然後又是一層藥粉。
信確實是孟清野寫得,說他近來過得很好,讓孟鳶清曲長靖在京城好好待著,不用擔心他,同時還讓曲長靖注意一些帶兵事宜,讓他好好照顧孟鳶清。
都是一些閑話家常,孟鳶清看著信上熟悉的字跡,仿佛能看到孟清野在燭火下提筆寫信的模樣。
一滴眼淚不自覺地就落到信上,將一點字跡浸染暈開。
信的最後,孟清野寫到西戎迎親使是分批進入京都的,他擔心有詐,讓他們小心提防。
“”師兄,這段時間一定要派人監視住驛館,小心西戎使臣。”
“這個自然。”曲長靖道,“你也要小心。”
孟鳶清猜也知道,西戎迎親使肯定會趁機聯絡大燕諸位大臣的。
但是曲長靖擔心的卻是,西戎迎親使會借機來傷害孟鳶清。
……
令孟鳶清驚訝的是,西戎迎親使這幾天一直安分守己地待在驛館裏,除了有官員作陪帶他們出去欣賞一下京都的風土人情外,他們一般不出來。
倒是藥王,幾乎一直沒見到人影。
孟鳶清等消息等得不耐煩,索性時常到了驛館附近的一家酒樓飲酒做客,宴請他人,也好打探消息。
不過出於安全著想,京都的禁軍早就在驛館附近各大酒樓集市安插了自己人在那兒打掩護,一發現有不對勁的事立馬押走,避免節外生枝。
於是那一天,一個青衣男子神秘兮兮地靠近孟鳶清道:“這位公子好生麵熟。”
孟鳶清看他一眼,綠嫋道:“我家公子可不認識你。”
為了出入方便,孟鳶清是做男裝打扮,頭發也是梳成男子模樣。
“可是我瞧公子這幾日頻繁來這家酒樓,這兒的飯菜如此可口嗎?”
“用你管。”綠嫋道。
那人笑嘻嘻的,一個眼神看向窗外,頓時圍了兩個人過來。
“還請跟我們走一趟。”那人正色道,
“你們是……?”孟鳶清疑惑。
那人掏出腰牌來,原來是京都守衛。
孟鳶清也掏出自己的腰牌來,還是兩塊。
“我是安樂縣主。”孟鳶清道,“這是我自由出入皇宮的令牌,你可認識?”
那人辨認清楚那塊腰牌,周圍人立馬退下,他道歉道:“小的不識,還望縣主恕罪。”
“這是你們的職責所在。”孟鳶清擺擺手道,“何況我身著男裝。”
“隻是不知道縣主何故男裝出現於此?”那人道,“小的例行詢問,還望縣主配合。”
孟鳶清一笑:“吃飯啊,還能為什麽。正好,你們都在這兒,今兒你們都在這兒吃,飯錢我包了。”
“小的不敢。”那人道。
“這有什麽,你們是少將軍的屬下,少將軍是我的師兄,就當我替少將軍犒勞你們了。”孟鳶清笑道。
“縣主,我們是安南將軍的屬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