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意在長靖
兩個人你來我往，劍擊發出，聲音配著鼓聲，一下一下猛烈有力地砸在人心上。
兩個人打得不可開交，燕凝潮看了手癢心也癢，立馬出來道想加入他們
皇帝準了，燕凝潮便提劍殺進他們二人之中，用劍挑開他們二人。
鼓聲越發錦覓，卻不那麽扣人心弦了，而是鬆弛有度，極有節奏的敲擊。
同時這番鬥劍也演變成了三足鼎立的架勢，三個人你牽製我我壓迫著他他緊追著你。
又是幾下擊打，孟鳶清曲長靖交換了一個眼神，非常有默契地站到了一邊共同攻擊燕凝潮。
燕凝潮被他們和手打退了幾步，吃力地擋了幾下，開始試圖尋找缺口反擊回去。
可是孟鳶清與曲長靖卻又迅速分開，形成了兩路包抄著燕凝潮。
“安南將軍，若是不敵，可以認輸。”曲長靖道。
燕凝潮自信笑道:“我可沒有不敵。”於是奮力反擊，試圖找出他們的破綻。
可是曲長靖孟鳶清非同常人，讓他一打一都要費一番功夫，現在兩人和手他又怎麽能行雲流水呢？
尤其孟鳶清，她的攻勢比曲長靖要激進許多，仿佛存心要讓燕凝潮出醜。
哦，燕凝潮心想，應該不是仿佛。
孟鳶清就是存心想看他出醜。
“安樂縣主，我可不會讓你如願。”燕凝潮一個回馬槍，立馬把矛頭對向孟鳶清。
孟鳶清卻既苦澀又甜蜜:“我的心願，早就實現好幾個了。”
太監見二人打得太過激烈，連忙使眼色要樂師換音樂。
於是奏得音樂一下子從緊張激烈變作舒緩優美起來。
可是三人卻不吃這一套，依舊打得如火如荼，還接連翻了幾個空翻。
再這樣下去，舞劍就變成打架鬥毆了。
於是樂師更加賣力彈奏動人的音樂，瘋狂地暗示三人。
燕凝潮隻好笑道:“諸位，再打下去可就不妥了，不如我們來日方長？”
“好，來日方長。”曲長靖嘴上說著，可手裏的劍攻勢依舊沒變。
直到燕凝潮率先躲避，剩下二人才住手。
孟鳶清也衝曲長靖甜甜一笑，抽出劍來退後一步開始扭動手腕真的“舞”劍了。
曲長靖反應也極快，微微一笑，開始自由隨心地耍起劍招來。
他兩都不會跳舞，單純地各耍各的劍，不過大家看起來也津津有味。
而燕凝潮自幼便學習這些，自然做得比他們都好看。
俄而，音樂畢，皇上皇後笑著鼓掌稱讚，眾人也跟著拍手叫好。
“聖上您看，這鳶清和長靖站一塊，當真是默契無比，登對異常啊。”一位誥命夫人笑道。
“不愧是大將軍親自教育出來的，著實不同凡響。”皇帝打模糊眼道，“來人，賜少將軍和安南將軍一人一壺西鳳酒，賜安樂縣主一壺女兒紅。”
皇帝這酒賜得也頗為講究，三個人謝恩之後各自抱著酒暢飲起來。
更難的是今天宴席散了之後皇帝又領眾人去看煙火，滿天璀璨，繽紛奪目。
孟鳶清想趁機去找曲長靖，曲長靖正好也過來了，兩個人表站在一處看滿天煙火。
“你看那綠的，多好看。”曲長靖道。
“我喜歡那個紅的。”
“嗯，紅的好。”曲長靖改口。
“那個白的，把天都照亮了。”孟鳶清又道。
“是啊，白的好。”
孟鳶清說一句曲長靖接一句，不知不覺把天上顏色煙火說了個遍。
“師兄，你最喜歡哪一種？”
“你喜歡的我都喜歡。”曲長靖道。
“嗯不行。”孟鳶清搖搖頭，“你必須說一種你最喜歡的。”
曲長靖覺得孟鳶清應該沒法自己給他做一個煙花出來，於是指著夜幕道:“這一種，紅色的，放在天上當真是好看。”
有人在身後搖搖頭，道:“少將軍，你應該說我最喜歡你。這才是女子愛聽的。”
兩個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孟鳶清直接轉到曲長靖左側，看來者何人。
其實在那一瞬間孟鳶清已經知道，來得是燕凝潮。
因為換別人他沒這個膽兒。
“安樂縣主好久不見。”燕凝潮道，“算下來，這也約有十來天了。”
“安南將軍若是連日子也算不了，那不如早點卸甲還鄉，頤養天年。”曲長靖道。
孟鳶清為曲長靖的機智豎了個大拇指，讚歎他的口才。
燕凝潮皮笑肉不笑兩聲:“待我娶得嬌妻，大燕再無戰亂，那我也可以頤養天年了。”
那你怕是等不到呢。孟鳶清心想。
等天上煙火放完，夜幕歸於平靜，還有人意猶未盡。
皇後笑道:“今兒夜色已深，聖上該早些休息了，改日再賞也好。”
皇帝點點頭，讓眾人小心回去。
更加難得的是皇帝這次沒叫人曲長靖護送端城公主，孟鳶清心裏別提多高興了。
曲長靖也很高興，說:“我送你回雨花閣……”
孟鳶清高興地拍了曲長靖:“我給你做好吃的。”
曲長靖的臉色由晴轉陰，孟鳶清哈哈笑道:“不是我做，是他們做的。”
夜裏風大，他們喝了酒身上熱熱的，倒是很喜歡這涼風吹在身上的感覺。
“你今兒怎麽穿了這身衣服。”
孟鳶清嘻嘻笑道:“穿膩那些衣服了，想換換。不好看嗎？”
“好看。”
兩個人走著，有宮女來報說皇後找孟鳶清說話。
孟鳶清戀戀不舍地看著曲長靖，曲長靖溫柔笑道:“你去吧，我在路上慢慢等你。”
孟鳶清去了，卻見皇上坐在肩輿上，身後跟著皇後。
“鳶清可到了？”皇帝問。
“鳶清到了。”孟鳶清道。
“鳶清哪，朕有話問你，你覺得安南將軍燕凝潮如何？”
孟鳶清看一眼皇後，心想剛才傳她的不是皇後嗎？怎麽皇上一個勁地問她？
“鳶清對安南將軍了解不多，無法形容。”孟鳶清道。
“誒，又不要你長篇大論，你此刻心裏怎麽想的就怎麽說就是了。”
“鳶清覺得，安南將軍不如少將軍。”
你不是要聽心裏話嗎？這就是我的心裏話，如假包換。孟鳶清如此想。
另一邊，曲長靖在路上走了幾步，許是酒勁上來了，他越走越覺得身上燥熱不堪，直想泡在涼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