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爭鬥
“我已經把其中一個奸細給關押在房內,但是我知道這兒還有更多的臥底。”
軍師在台上略微踱步幾下,道:“我現在也已經知道了另一個是誰。”
說著軍師突然出手一把抓住了孟鳶清,他麵具下的眼睛仿佛藏著毒針。
“你膽子不小啊,竟敢混到我身邊。”軍師道。
孟鳶清立馬跪下:“軍師,冤枉。”
“冤枉?嗬,我還能冤枉你不成。”軍師死死地攥著孟鳶清的手腕,“我在那奸細口中發現了藥丸,那是用來迷惑人心智的東西,從昨晚到現在,隻有你單獨接觸他的時間最長,不是你還能是誰?”
“我可問過了,並沒有人給你什麽藥讓你去救治他。”
問題竟然出現在這兒……
“不,軍師你聽我解釋。”孟鳶清還在做著掙紮,可是徒勞。
“而且我剛剛搖過鈴鐺,所有人都振奮不已,你就站在我身旁,卻能如此冷靜。”
孟鳶清心裏默默懊惱。
軍師又麵向著眾人道:“我知道,你們當中還有他的同夥,我也知道,這就是你們的首領。我現在就把他關在我的房間,等你們自己出現。”
“你們若是不出現,每隔一刻鍾我就會在他身上割一刀,直到把他淩遲而死為止。”
軍師扼住孟鳶清的手腕,手伸向她的衣領把她的外套扯下來,連帶著摔出了她剩下的裝著藥丸的荷包等物。
軍師把荷包拿起來,裏麵裝著的東西雖然看不出來是什麽,但是想來是用來抵抗傀儡術的。
最重要的事裏麵還有一個應該是用來和山下的大軍通信用的信號煙花。
她果然不是一般人。
軍師要親自把孟鳶清關進房內,命令手下看好那群土匪,一旦誰有異常就立馬殺了他。
孟鳶清直接被丟進房間裏,她現在身上一無所有,真是得聽天由命了。
軍師一腳踩在她身上,從袖子裏亮出那個鈴鐺來。
可是孟鳶清卻身體一振,反踹了一腳到軍師身上,借力從地上彈起來,迅速劈掌打向軍師。
沒想到這家夥還有兩下子,軍師也是吃了一驚,門口的守衛聞聲而來要幫忙製服孟鳶清。
軍師的房間裏沒有任何武器,孟鳶清隻能赤手空拳地跟他們對抗。
軍師迅速閃躲到守衛後頭,讓他們與孟鳶清招架,同時開始拚命搖動手裏的鈴鐺,
孟鳶清現在沒有服用藥物,無法抵抗鈴鐺的魔音,可是現在屋子裏人這麽多,他搖晃鈴鐺,受影響的不止他一人。
果然,孟鳶清還沒有受到鈴鐺的影響,那幾個守衛就已經目眥欲裂,張著大口咆哮著拿著大刀向孟鳶清砍去。
與此同時孟鳶清的耳朵也被鈴鐺的聲音震得生疼,眼前開始出現了層層疊疊的幻影。
軍師帶著鬼魅的笑容緩慢有力地搖動著他那個特質的鈴鐺,胸有成竹地等著孟鳶清屈服。
孟鳶清現在眼前的人已經分裂成無數個人,四麵八方地向她奔來,刀光重重。
刀光……對了,刀光……
孟鳶清根據刀光辨認出了哪兒是真哪兒是假,迅速出手一腳飛踢打中其中一個守衛,順勢奪走他的刀繼續廝殺揮砍。
沒想到孟鳶清竟然能夠如此頑強抵抗,軍師想著竟然更興奮了。
倘若能夠製服孟鳶清,那比控製一百個土匪都來得強多了。
這麽想著,軍師手上動作更加快了,想要迅速破壞孟鳶清的意誌。
孟鳶清清楚地意識到,在這樣下去自己肯定扛不住的,於是飛身迅速打散周圍幾個嘍囉,然後揮刀衝向軍師。
擒賊先擒王,先拿下軍師,一切都好說。
軍師卻輕輕向旁邊一躲,靈活地躲過了孟鳶清的進攻。
孟鳶清努力集中精神,繼續攻擊軍師,可是身後的守衛也在鈴鐺的召喚下向她襲擊而來。
顧不了許多,孟鳶清直接下了殺手,拿著刀狠狠地揮像他們的脖子。
血腥味迅速彌漫開來,刺激她的鼻子。
不知道是不是在鈴鐺幻視的作用下,這鮮血的味道也會格外的強烈,不斷地衝擊著孟鳶清的大腦,讓她幾近昏厥。
孟鳶清渾身無力,那種惡心的強烈的味道刺激得她幾欲作嘔,雙腿一軟幾乎要跪下來,隻好拿著刀撐著她的身軀。
奇怪,她剛剛已經揮了那麽多次刀,砍殺了那麽多個人了,怎麽眼前的人數不變?還越來越多了?
這就是傀儡術的力量嗎?
她這一次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傀儡術的能力了,原來被施咒是這樣的感覺。
孟鳶清極力聚精會神,運功將內力聚集起來準備再次抵抗這個鈴鐺的力量。
她胸口一陣翻騰,一股甜腥味湧了上來,還沒等她重新站起來,一口鮮血從她喉嚨裏噴湧而出灑在地上。
血是鮮紅色的。
幻覺,這一定也是幻覺。
正常人吐出來的鮮血哪裏有這麽鮮豔的?
孟鳶清再一次嚐試運功,仰天長嘯一聲,站起來繼續廝殺。
她壯著膽子,索性無視了那些守衛的進攻,直接奔向那個模糊不清的軍師。
目標不變,索性賭一把。
那些守衛砍向她,可是她身上卻一點疼痛感也沒有。孟鳶清心內一喜,這一切果然都是假的了。
報著這個想法,孟鳶清越加堅定,勇往直前地砍向那個軍師。
而那個軍師的影子也越發模糊不清,隻有嘴角的笑容依舊鬼魅,還帶著一分嘲諷。
……
精疲力盡的孟鳶清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不論她怎麽用力,怎麽凝聚精神好像都是徒勞的。
她砍向東邊,軍師便跳轉到了西邊,她追去西邊,軍師又跑向了南邊。
好不容易捕捉到了軍師,她第一直覺就是兩他握著鈴鐺的手砍下來,可是那種鈴鐺的聲音還在她耳邊,在天邊,響徹不絕。
難道就隻能這樣了嗎?孟鳶清跪在地上,心中有一個縹緲的,仿佛不是她自己的聲音響起。
師兄,你在哪兒,快來救救我。
就在孟鳶清最無能為力的時候,她已經接近失去神智的頭腦想到的還是曲長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