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看似不可能
轉眼已經是臘月十四了,皇上吩咐可以給凝澤放年學,也給孟鳶清一段時間回家好好休息。
孟鳶清在臨走之前給凝澤準備好了一個月的功課,叮囑他身邊的小全子要督促他練字練拳讀書,不可以偷懶。
又到了皇後身邊,給了她一份自己苦心準備了許久的“秘籍”
這是她從凝澤那裏套來的關於聖上的喜好而研究出來的一套方案。
別的不敢保證,“眼前一亮”是肯定能做到的。
因為在她的計劃裏這些佳人是伴著煙火出場的。
皇後細細看了孟鳶清準備的秘籍,點了點頭,笑道:“鳶清果然聰慧,這個計劃當真是別具心裁,皇上看了肯定會喜歡。”
她把秘籍放下,笑道:“回頭年底宮中舉辦宴席,就用你的方法了。”
孟鳶清心想:那過年的那個宴會我能不參加嗎?
我能嗎?
萬一失火了,把房子點著了會不會降罪於她啊。
“到時候本宮肯定要在皇上麵前大大地誇你一筆。”皇後又笑道。
孟鳶清心裏的煙火滅了。
那就但願到了那天不要出事好了。
隻要不因為大量的煙火失火走水,那一切好談。
跟皇後道別過後,孟鳶清收拾了貴重物品打道回府。
“上一次回去都好些天前的事了。”孟鳶清路上感慨。
“小姐終於又能見到少將軍了。”綠嫋打趣道。
“你這貧嘴丫頭。”孟鳶清笑道。
可是孟鳶清回將軍府沒能見到曲長靖,他在軍營裏頭,那種地方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除非是對方親眷,那得上了冊子經過批準才能在小房子裏和人見上一麵。
很遺憾,以目前孟鳶清和曲長靖的關係,她是不能進去看曲長靖的。
但是孟鳶清卻看到了一個意外之喜。
被韋濟寧送給襄王的那半塊紅瑪瑙現在又回到了她手上了。
“這是襄王送少將軍的,少將軍剛拿到手就送了過來。”孟祥道。
兩塊紅瑪瑙被拚在了一起,是個渾圓的球體,下麵有開括,可以把兩塊紅瑪瑙合在一起,上麵還有個把,可以懸掛起來。
看起來應該是可以裝著香薰的紅瑪瑙香薰爐了。
真是奢侈,
孟鳶清仔細端詳這紅瑪瑙,確定這玩意不僅奢侈、不僅華貴、不僅精致絕倫,還香豔。
“襄王還讓少將軍把這玩意帶著,日後說不定有大用處。”孟祥道。
“這能有什麽大用處。”孟鳶清皺眉,打開底下的機括把紅瑪瑙給分開來仔細觀察。
裏裏外外都看了個遍,也沒發現什麽機關密碼的。
“拿一隻小點的蠟燭過來。”孟鳶清道。
綠嫋拿了小蠟燭過來點亮了放進去,孟鳶清又小心合上,看看有什麽不尋常。
在燭光的掩映下,這紅瑪瑙越發鮮豔紅潤,玲瓏剔透,發出可以讓人心醉神馳的霞光。
紅瑪瑙上的美人神情越發生動,仿佛下一秒就要走出來站到你麵前。
“好美啊。”綠嫋忍不住誇讚,“這當真是個絕色美人了。”
孟鳶清也被這美人吸引,看得眼睛都直了。
“聽說這美人是南詔王的一個妃子。”孟祥道,“因為貌美受寵,南詔王很寵她。”
“我要是個男的,我也要寵她。”綠嫋感慨。
“那這美人後來呢?”孟鳶清問。
孟祥苦笑一下:“這我就不得而知了。興許後來南詔國亡,她要麽死了,要麽跑了流落民間。”
“要是活著被俘虜。”孟鳶清突然來了一句。
要是活著被俘虜,送進皇宮,隻怕又是一個文人史官口中的紅顏禍水了。
但是這後麵的就不用說了。
三個人都被這美人吸引,看了半天全都忘了正事,要不是綠嫋打趣一句:“奴婢瞧這美人長得跟小姐還有兩分相似呢。”
孟祥製止綠嫋:“別亂說話。”怎麽能把南詔的亡國妖妃和孟鳶清聯係在一起呢。
“我瞧著也有兩分相似。”孟鳶清笑道,“隻是我沒她好看罷了。”
“小姐說笑了,你明明好看得很。”綠嫋笑道,“再說了,這人雕刻做像,肯定要往美了化,到現實裏未必有這麽美呢。”
“你這張嘴,比外頭的男人還會花言巧語。”孟鳶清笑道,
“不過這玉雕到底有什麽玄機啊。”孟鳶清擺弄了一下這紅瑪瑙。
這紅瑪瑙玉雕沒有在燈光的照耀下顯示出什麽特別的投影,也沒有因為受熱而浮現什麽出來。
“誒,小姐。”綠嫋突然想到什麽,把那個玉雕轉過來,“你看。”
剛剛大家的目光都被那被蝴蝶追逐的美人吸引,忽略了另一邊的小丫鬟。
“這丫鬟的衣服有些奇怪啊。”綠嫋道。
“這是南詔國的雕刻,這些丫鬟穿得是南詔的服裝,梳得也是南詔那邊的頭,戴得也是南詔的首飾。”孟鳶清解釋。
“可是這名美人是穿得我們中原的服飾啊。”綠嫋又把玉雕轉過來道。
經綠嫋這麽一提醒,孟鳶清反應過來。
這美人穿得是襦裙,披著披帛,頭發鬆散,簪著釵子,酥胸半露,手上戴著的也是細細的鐲子。
典型的中原裝扮。
因為孟鳶清等人都是中原人,所以看這美人中原打扮自然不會覺得奇怪,而這玉雕是南詔國的,所以丫鬟是南詔打扮也不奇怪。
但是合在一起,就有那麽一點奇怪了。
“這妃子不會是中原人吧!”孟鳶清突然道。
“有這個可能。”孟祥答到,“也有可能是這名妃子喜歡中原服飾,所以做中原打扮。”
難不成這就是所謂的玄機奧妙?
這算哪門子玄機。
“襄王不會是……在耍我們玩吧……”最後孟鳶清找了一個看似不太可能,但是細究起來還是很有可能的理由。
畢竟邱琰那件事差點就牽扯到了襄王頭上,韋濟寧還犯蠢不避嫌的天天去吃閉門羹。
襄王忍無可忍想要出手也是情有可原。
“要不我們去拜訪一下襄王,問問他是什麽意思?”綠嫋問。
孟鳶清搖搖頭:“現在我們最好不要和襄王走太近。”
避嫌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