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章 陰陽宮,無暇
朗星對這些人的敵視目光報以輕蔑的哂笑,手持長刀拍打了那魁梧軍官的頭部,帶著幾許快意的獰笑道:「本仙君宰了你就跟弄死只螞蟻一樣簡單,不過小爺是真沒興趣跟你這樣的一個糊塗東西計較,殺你都嫌污了手,再敢多說一個字,我就把你的舌頭割了。」
魁梧軍官大瞪著雙眼看著自己的上司,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眼神中滿是悲憤與屈辱,他想拚命,可他的上司一直在用神念命令他忍耐。
「我要殺了他!就算是給他抵命我也要殺了這小崽子!」他用神念對上司發出悲吼。
元嬰後期大修士用平靜的神念回復道:「殺了他就不是你一個人抵命的事了,我們都得死,還會連累咱們的親近之人。」
魁梧軍官的雙眼起了血絲,對朗星嘶吼道:「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他在北疆也算個有頭有臉的人了,遭到這樣的凌辱他不想活了。
遇到這樣的渾人朗星也挺沒轍的,不管怎麼說人家也是在執行軍令,這把他殺了肯定會有麻煩,可自己的話已經說出去了,不能被這麼打臉,只得揮刀又劈道:「不想要舌頭小爺就給你割下來!」
元嬰後期大修士上前替屬下擋住了這一刀,面容嚴峻的對朗星道:「仙君也說了,他就是個糊塗人,請仙君不要和他一般見識了,就當是給我北寒營一點面子吧。」
朗星借著這個台階不再理那渾人,轉頭看向那個白胖子,陰冷的笑道:「對他這種渾人給點教訓也就罷了,你就沒那麼便宜的事了。」
「你想怎樣?」白胖子硬撐著說。
朗星把長刀扛在肩上,用厭惡的目光看著他道:「小爺必殺之人不多,但你算一個,你讓我留神小命是吧?好,那你也留神你的小命吧,咱們看看誰先把命丟了。」換成當年的小魔君肯定會立刻就把這白胖子殺了,因為小魔君無法抵禦這個痛快勁的誘惑,但朗星不會這麼作的,他不會因一時的痛快而給自己師兄師姐們惹麻煩。
白胖子沒敢吭聲,但閃爍的眼神已經暴露出了內心的恐慌。
朗星跋扈的掃視著他們道:「小爺就是要越境,你們誰還要攔小爺!」他不是這種人,所以叫囂過後自己也覺得挺無趣的,鬧到這一步也是被這幾個人給逼得,就算不去找御嬋也得繼續向前溜達溜達了。
他的叫囂之聲剛落,遠處傳來一聲不屑的輕哼,即而傳來不冷不熱的話語,「好霸氣,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呀。」
隨著這句話,一位容貌帶幾分邪氣的俊美男子和一位姿顏頗美的花信佳人悠悠閑閑的飛了過來。
這男子朗星認識,上次救裴元殺孫砆時二人碰過面,巫真宗三魂仙尊的關門弟子墨輝!
見到墨輝,朗星笑了,挑了下眉梢也露出不屑之色道,「哈,上次你們跑得挺快的,也跑的很有章法,看得出在逃跑上沒少花工夫演練。」
墨輝滿臉優越之色道:「損傷了那麼多人,在善後之事上裴元沒少發愁吧?我還等著你們再來呢,可這麼多年都沒動靜,看來那幫人是長記性了。」
朗星反唇相譏道:「他們不是長記性了,是忙著演練追逃方略呢,畢竟你們逃起來太利索了,不練好追逃本事就算來了也沒用,只能看著你們的背影無奈興嘆。」
墨輝不齒道:「你們這幫人也就剩下這點嘴上功夫了。」
朗星擺手道:「別把我和他們算在一起,我要是加入千少盟一方,你這條小命早就沒了。」
墨輝哈哈而笑,他這不是作態,而是發自內心的覺得好笑。
他身邊的那位花信女子嘴角噙笑饒有興緻的看二人鬥嘴,神情從容且悠閑,帶有朦朧之意的美目半開半合,不管是看朗星還是看墨輝,那眼神都像是在看頑童稚子,她的神態隱有幾分聖女司迦的樣子,但細品起來又是大不相同的。
朗星一直在暗中留意這個女子,這女子看起來太特別了,就像是從水墨畫中走出來的佳人一般,從頭上到腳下幾乎只有黑白二色,肌膚勝雪,青絲如墨,素白的衣裙上是濃淡不一的黑色紋飾,鞋襪亦是白底配淡墨紋樣,就連簪環配飾都是黑白二色的,這讓她看起來有一種近乎純粹的淡雅之美,唯一顯出不同顏色的地方就是她的那對淺淡的櫻唇了。
朗星是不乏見識的,一看這女子的裝束就知道她是陰陽宮的人了,而且修為應該到了元嬰後期,從血氣之相上看,年紀在三千歲左右。
二師姐在給他講述蒲雲洲修界的情況時提到過這個女子,她是陰陽宮的十代大弟子無暇,排行在第六位,是一個天資極高且很少拋頭露面的神秘人物。
巫真宗和陰陽宮都是紫霄宮的對頭,朗星在這二人面前也沒什麼身份上的優勢了,糾纏下去不會有好果子吃,所以他回到德義雕的背上,傲然睨視著墨輝道:「你們巫真宗前景那麼慘淡,你居然還能笑得這麼開心,真是夠堅強的,令人佩服啊,我沒興趣跟你在這耽誤工夫,看你這身打扮是在北寒營當差呢是吧?我要到前方去遊玩,你是來攔阻我的嗎?」
提到巫真宗的前景,墨輝目光一寒,不過隨即就笑起來道:「你要非往前去,那我們沒法阻攔,我們可不敢對你動手,只能把這件事呈報上去,不過我勸你還是趕快回去吧,就你這點修為,還不如乘坐的這頭雕呢,你這不是遊玩,是去給妖獸送食物。」
無暇被這話逗得抿嘴淺笑。
朗星鬥氣道:「小爺沒別的,就是膽子大,你有沒有膽跟著去看看小爺是怎麼以身飼妖獸的呀?你那麼擅長逃跑,肯定不會有事的。」
墨輝如今已經是元嬰中期修為了,繼續跟朗星這麼鬥嘴就有失身份了,遂側了側身做出送朗星上路的姿態,口中道:「勸我們也勸過了,你好自為之吧。」
朗星要催動德義雕前行時,無暇踏上一步,用帶著幾分慵懶的聲音道:「你是不認識我嗎?」
朗星故作遲疑道:「看著面熟,好像是有人跟我提起過,但想不起來了。」
無暇微微撇了撇嘴,不願跟他計較的自報家門道:「陰陽宮,無暇,你是不是該給我見個禮呀。」
「哦!是了是了,我記起來了,小弟朗星見過無暇師姐。」朗星站在雕背上對無暇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