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媽媽來了之後,齊娟坐立不安,夜不能寐。
她每每走到我身後,打量著我,我總覺得背後發涼,怪不舒服的。
我走到齊娟麵前,實在忍不住了開口問道:「伯母,你遇到了什麽事情嗎?需不需要我幫忙?」
齊娟搖搖頭,轉頭又離開了我的視線。
中午我帶媽媽出門置辦些衣服,齊娟也早早的出門了。
一家咖啡廳裏。
優雅的旋律撥動著人的心弦,心情因為這樣的情調放鬆了很多,齊娟坐在最靠近窗邊的位置上喝著茶,表麵看如此平穩,其實她的心很是不安。
她著急的低頭看著手錶上走動的時間,時不時望著門口似乎在等待著什麽人。
這時,一個穿著黑色大衣身材修長的男人走了進來,他低著頭,看不太清他的模樣,直到他走到齊娟身邊坐下,才能徹底看清他的容顏。
齊娟看著他,開口說道:「陸言,我找你來是想讓你幫我。」
「你救過我的命,我應該幫你,不過除了上次那種事情。」他麵無表情,淡淡的開口說道。
齊娟自然知道陸言所指的哪件事情是哪件事情,無非是上次她叫陸言去幫顏落綁架黎雨落的事情,不過齊娟也沒想到,她隻是讓顏落嚇唬嚇唬她,沒想到顏落竟然想把黎雨落殺人滅口,幸好陸言及時放人,否則釀成大錯。
「這次是什麽事情?」
陸言見齊娟發獃,於是直接單刀直入的問了,他叫了一杯卡布奇諾,骨節分明的手放在勺子裏攪拌著,蕩漾出奶花。
「還是黎雨落。」齊娟開口了。
陸言抬起頭,表情有些微漾,齊娟從來沒有見過陸言會因為什麽事情突然會有所不同,但是,隻要關於黎雨落,他會不一樣。
「我是想讓你幫我,查查黎雨落的身世,我懷疑她是我嫁入蘇家之前跟黎建的孩子。」齊娟含著淚,一臉期待的看著陸言,生怕他會不答應,除了陸言,齊娟不知道能找誰能幫忙了。
「好。」
陸言淡淡的應了一聲,鬆開手中的勺子一口未動,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走了。
齊娟看著對麵的那杯卡布奇諾,這才想起來陸言有潔癖,不會喝外麵的東西。
陸言走後,齊娟一個人在咖啡廳也沒有什麽好獃的了,她拿著包離開了。
我和媽媽在商場逛了很久,買了一大兜子東西,太陽太大,媽媽累的不行,我隻好將東西放下帶她坐到了石凳上休息。
「媽,我去給你買水,你等我會。」說著,我從包裏拿出錢包馬不停蹄的走開了。
買水的時候,我身後一隻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一回頭,看到了陸言。
見到他,我想起來蘇墨南跟我說的話,轉身連忙就走。
陸言見我不理他,大步走上來,一把攬住我的腰肢,把我扣在他的懷裏,我有些生氣,用力掙紮了一下,「陸先生,請你自重。」
陸言鬆了手,我一臉氣呼呼的看著陸言,指著他開口說道:「你以後離我遠一點,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的瓜葛。」
陸言不知道,為什麽她一直要對自己避而遠之。
「黎雨落,你不公平。」
許久,陸言看著我,淡淡的說了這句話,那語氣裏夾雜著無盡的苦意。
「什麽公平不公平?」我實在有些聽不到陸言這個思維跳躍的人說出的話,也那沒有辦法理解,分明直有幾麵之緣。
「對於蘇墨南,你從來都沒有給過我機會,隻是因為你愛他。」
我愣了,他拿蘇墨南相比做什麽。
自從蘇墨南告訴我,陸言是回來報仇的,所以我從他口裏聽到蘇墨南三個字就分外的覺得刺耳。
「我知道你回來是做什麽的,我不可能允許你傷害蘇墨南,就算你救過我幾次,也不可能。」我看著陸言開口說道。
陸言沒想到我會說這些話,他蹙著眉頭,「真不該來找你這個女人,沒有一次給我好臉色看。」
說著,他踏著大步離開了,消失在了我的視線。
我站在原地愣了許久,想起手裏還拿著水,連忙跑去找媽媽。
石凳下,齊娟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那裏的。
她和媽媽拉拉扯扯,一個不穩差點把媽媽弄倒。
我連忙走過去,將媽媽扯到了自己的身邊,看著齊娟說道:「伯母,我媽媽剛來這裏,身體還不好。」
言下之意就是告訴齊娟,不要找媽媽的麻煩。
齊娟自然能聽懂,她看著我,眼睛裏含著淚,見我這麽說話,心知我是抵觸她的。
「雨落,我沒有別的意思,跟你媽媽聊下天而已,這不是剛好碰見了嗎?」齊娟擦乾眼淚,開口緩緩解釋道,說罷,她還看了一眼媽媽。
媽媽站在我身上,見齊娟使眼色,連忙附和道:「是的。」
我有些不相信,但是媽媽都這麽說了我也不能怎麽辦,半信半疑的把媽媽鬆開了。
「那……我們回家吧。」
我了一眼齊娟又看了一眼媽媽開口說道。
她們兩個人互相點點頭,一路上都是沉默寡言,按照齊娟的品性往日早會說上一路子的話了,這段時間很是不同,感覺整個人都變化了很多,尤其是對我的態度。
態度落差太大,我有些接受不過來。
回到家吃飯的時候,齊娟一直在給我夾菜,看著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以為齊娟轉性了。
吃完飯後,我實在好奇的噎的難受,見所有人還在客廳看電視,就上樓去找媽媽了。
「噹噹當——」
「進來。」
聽到媽媽說話,我連忙開門進去。
「媽,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以前就跟伯母認識,我發現她每次見你都不對勁。」
既然是自己的媽媽,我也沒必要拐彎抹角的說話,乾脆就把自己的疑問問出來了。
媽媽搖搖頭,看著我隨口應付道:「雨落,她真的隻是跟我說說話,你別擔心,我難道還能被她欺負不成,看你怕她的模樣,她是不是老欺負你?」
我搖搖頭。
媽媽舒了一口氣,嘀咕道:「她要是欺負你就太不是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