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經常玩論壇所以我便嚮往常一樣給他回帖:那個可惡的女人是誰?
他今天倒是秒回,因為這帖子是一點發的,現在兩點看來他是真的沒有睡。
隻見他的回複是:你很久沒上了,都半個月沒見你了,那個可惡的女人,現在是我女友。
我無奈的笑笑,又給他回了過去:你女友就沒事啊,以後你們會在一起的。
可他又秒回道:我和她不可能在一起,我們不可能有結果。
不知道為什麽我看到這條帖子感覺心突然痛了一下,繼而又有些歡喜的回複道:不論發生什麽我都在,你可以找我。
他這次沉默了很久發來了一條消息:好。
我笑了笑又和他說道:你女朋友漂亮嗎?
他這次又是秒回:不漂亮。
我又問他:你愛你女朋友嗎?愛的話在一起吧。
他這次比上次回複的還要快:不愛
我有些奇怪的撓了撓頭,疑惑的問他:那你為什麽在一起?
他半晌才給我答複:因為我被逼婚,她是我找來的演員。
我會意的點點頭,繼續打字:那她有什麽毛病?你討厭嗎?說不定你們有故事。
他這次發了一大堆:她是拜金女,還很不檢點,和別的男人有染。還很髒,對了還很蠢,做什麽都像個智障,我和她走在一起都感覺丟人!她還非常嬌氣,並且是個花癡,總之她就是一朵奇葩。
我看著他的回複笑的前俯後仰,最後捂著肚子和他說道:我倆還真像,我最近遇見一個冰塊男,冷的要命很可怕,而且他還很粗暴,你知道嗎?他很瞧不起我,將我看得很下賤,他還拿我當拜金女呢,還有啊他名字很怪,人倒是不錯,不過我覺得他神經兮兮的有潔癖。
這次他回複的極快隻有三個字:哈哈哈!
我和他扯東扯西聊了個半夜,從他的帖子聊到他的媽媽,再聊到未來人生,還去了其他帖子一起開導憂鬱症的人,我們直到天亮才互相道了晚安,然後各自蒙頭大睡。
他是我網路世界裏的知己,我叫他伯牙,他叫我子期,我和他總能敞開心扉聊的開懷,我們彼此都是各自的良藥,缺了誰都不可以。
不過今天我卻要了他的微信,因為我怕有一天我卸載了論壇就看不到他了,不過他說微信過段時間給我,我們還約好了,十天後可以見麵,因為我們在同一座城市裏。
因為熬夜我起來的時候已經是12點了,我急急忙忙的穿上衣服就跑去問女僕蘇墨南在哪兒?
因為我沒請假,如果作曠課處理,那樣獎學金就泡湯了,下午兩點有主課,我必須趕緊去學校。
我像個瘋子一樣沖進了三樓的一間臥房裏,看見他正蒙頭大睡,便很著急的推了推他,試圖叫醒他。
然而他睡得太死,我壓根沒能叫醒他,眼看著時間一分分的過去,而且這裏是郊區到我們學校起碼要一個多小時,我便二話不說直接撩開了他的被子,然後開始搖晃他的腦袋。
他被我晃醒,看到我的模樣後,立馬冷著臉開始臭罵:“你這個瘋子,還有沒有羞恥心了?”
他這麽一罵,我這才反應過來,將他掃視了一圈,卻發現他壓根沒穿衣服,他是赤裸的。
“啊!”我抱著腦袋尖叫一聲,躲了躲腳飛快的跑了出去,跑到樓下時幾個女僕又立馬四散了開來。
“啊——”我看著他們又尖叫一聲,直接跑到了樓上,然後把臉埋在被子裏不知道該怎麽出去。
天哪這簡直太丟人了,我幹了什麽?我會長針眼的,我竟然看了裸體的他。
我的眼前不住的閃現著他那白皙的另類馬甲線,怎麽揮也揮不去,隻覺得臉紅心跳,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砰砰砰…”過了一會兒便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我嚇得蜷縮在床上有些不知所措。
“色女,再不開門,你就別想出來了。”他低沉的聲音充滿諷刺的傳來。
我整個人“蹭”的一下便火一樣變得滾燙,竟然叫我色女。
我想要出去,可又不知道怎麽出去,一時著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急的團團轉,由於時間已經到了十二點四十分,最終我還是打開門走了出去。
我嚇得不敢抬頭,等我抬起頭的時候,卻發現麵前站著的是女僕,她很友善的告訴我,少爺在車裏等我。
那他叫我色女豈不是被女僕聽見了,我嚇得不敢再去看女僕的臉,“哦”了一聲,便飛快的跑到一樓然後出去一把拉開車門,強裝淡定的坐在了副駕駛的座位上。
“色女,你來了?”他沖我冷笑一聲,然後用一種我看不懂的眼神將我打量了一番接著幽幽開口道:“沒看出來,你還這麽放蕩。”
我聽了瞬間炸毛,之前的鎮定都變的煙消雲散,指著他惱羞成怒的說道:“鬼知道你睡覺不穿衣服,我又沒看見什麽,你憑什麽說我?”
“色女,那是你的早餐別浪費了。”他鄙夷的將我看了一眼,完全不理會我的炸毛,指了指車前放著的小盒子,裏麵黑乎乎的看起來像是粥。
看他這個反應我頓時見好就收,拿過那個盒子,直接用裏麵放著的小勺子狼吞虎嚥的將粥吃了個光淨。
等我吃完的時候已經一點半了,車還在郊區裏走,我心急如焚的催他走快,他隻是淡淡的說聲聒噪,然後不再理會我。
等我們到了學校的時候已經是三點了,我失落的坐在車裏看著學校的大門像是看著仇人死活不想下車。
“下去!”他毫不客氣的趕我下車,卻讓我情緒再次失控和他懟了起來:“我的獎學金泡湯了,都怪你,這次什麽都沒有了!!”
我委屈的說著,最後無聲的哭了起來,可他反而是一臉嘲諷的看著我,像是看著一個笑話。
“我恨你,討厭你。”我看著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恨恨的打開車門,甩上車門就快步去了宿舍。
宿舍裏果然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大家都去上課了,我飛快的換好衣服,便去上課了。
這次獎學金果真如我所想,晚上的時候老師叫我去辦公室很無奈的告訴我,我的獎學金泡湯了。
我憤憤的想著,將所有過錯都推給了蘇墨南,可又覺得自己有些不講道理,雖然蘇墨南說話難聽,但起碼他救過我,還是一個君子,這次也隻能怪我了。
誰讓我晚上不好好睡覺然後玩手機到半夜呢?
我有些苦惱的和同學們回了宿舍,張文婷見了我有些竊喜,她激動的拉我到一旁耀武揚威的跟我說道:“蘇總說了我的錢不用還了,隻要我陪著他就好,然給了我四萬塊的零花錢。”
我聽著覺得無聊,便準備走開,卻被張文婷一把拽住。
“這兩萬不用還了,給你吧,反正蘇總錢多,你先把欠著的還了。”張文婷神神秘秘的拿出一個紙袋子遞給了我。
我將信將疑的打開紙包發現裏麵真裝著兩萬塊錢,我疑惑的看著她,懷疑她是不是有什麽陰謀。
卻不想張文婷抓住我的手哭的泣不成聲,她雙眼通紅哽咽著跟我說道:“雨落,我知道你們家裏條件也不好,我們都是苦命人。當初,我們兩個好姐妹,是我害了你,拉你進了裸貸的坑,我不光害了你,還害了我自己。我心理一直愧疚,一直想取得你的原諒,現在我有了錢蘇總每個月給我四萬的零花錢,你這兩萬你還給薑姐吧,原諒我好不好雨落。”
我看張文婷哭的真切,當下覺得心酸也開始掉淚,不過我心裏對她還是感覺怪怪的,就是說不出哪裏怪了。
由於我急需錢,而且張文婷又雪中送炭,恰恰她說的話中了我的心坎,我便接了錢,並且又和她成為了朋友。
雖然張文婷說這錢不用還,但到我後麵還是會還的。
張文婷的兩萬加上蘇墨南許諾的兩萬,我能還給蘇總四萬,這樣隻差一萬,我再想想辦法,一定可以解決好的。
我拿著錢如釋重擔的笑了,和張文婷重歸於好,之前那股心理的怪異也被自己給遺忘了。
我拿著錢,不想直接給蘇總,便撥通了薑姐的電話。
“喂,雨落。”薑姐的聲音很柔,看來她給我加了備注。
“我先還你兩萬可以嗎?薑姐。”我小心翼翼的文她。
“是這樣的,雨落你的錢蘇總幫你給了,現在你還給他就可以了。”薑姐說完後便推辭著掛了電話。
我卻愣在了原地,相比薑姐我對蘇晨懷著深深的恐懼,總覺得他那雙桃花眼裏藏著無盡的殺機。
因為那麽年輕當上UNH的老闆的一定不是簡單人,可我搞不懂蘇晨將這件事接到手裏到底有什麽目的。
我絕對不會相信他隻是單純的為了得到我,因為我再次想起了他滿含恨意的雙眼,那絕對不會長在一個好色之徒的身上,除非他是在掩飾什麽。
對於蘇墨南一家人,我整個認知還是混亂的,但我知道這一定很複雜。
晚上張文婷說有事便先走了,剩下兩個舍友一個是回自己家,一個是被男朋友叫走,就剩下我一條單身狗在這裏吃飯看書。
正在我看書看得認真時,突然刺耳的鈴聲打斷了我的思路,我無語的拿起電話,卻發現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難道是蘇墨南的?我緊張異常的劃過了接聽鍵。
隻聽那邊傳來了一個懶懶的聲音:“黎雨落嗎?”
一瞬間我當場石化,這聲音赫然是蘇晨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