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6章 殿下,請上路吧
蘇超朝著周王抱拳施禮,說道:“殿下請,臣護送殿下上路便是。”
周王淒然的點了點頭,抽回衣袖,轉身朝著後院走去。
蘇超見狀,便朝著葉生等人一揮手,讓他們跟著自己一起跟著周王過去。
到了後院,周王直接進了書房,蘇超隻帶著葉生和熊霸師徒跟了進去。
周王妃和王世子朱肅溱都被攔在了書房外。
書房的門被關上,蘇超便對熊霸擺了一下手。
熊霸施了一禮,然後取出早就準備好的一條白綾,跳上桌子,在房梁上綁好了繩環,然後跳下來。
這時周王又恐懼起來,看著房梁上的白綾渾身顫抖不已,根本就站不住了,一下子委頓在地。
還好,他別丁宇要強一些,並沒有屎尿齊流。
蘇超歎了口氣,朝著周王朱在鋌施禮說道:“殿下,請上路吧。”
周王哆嗦著,半點也說不出話來,更別說站起來了。
蘇超搖了搖頭,朝著葉生一擺手,說道:“你們幫著周王上路。”
他說完,便轉過身去,麵孔對著書房的大門,他也是不忍心看著周王就這麽被送到那白綾上。
很快,身後傳來一陣響動,過了有一刻鍾,葉生走到蘇超麵前施禮說道:“侯爺,周王殿下已經上路了。”
蘇超歎息了一聲,頭也不回的說道:“將周王解下來吧。”
他說著,伸手打開書房的大門,然後高聲喝道:“周敬王殿下突發急病,救治不及,魂歸天國了!”
說完,他便朝著周王妃和信任的周端王朱肅溱深施一禮,便朝著外麵走去。
這時周王府的管家個管事們也知道這最終的結果如何了,在管家的帶領下,在書房外麵跪了,嚎啕大哭起來。
周王妃卻是等著葉生和熊霸他們出來了,這才拉著周端王進到書房裏,接著書房裏的哭號聲也響了起來。
周王的事情也算是有了一個很好的結果,畢竟周王府上下隻死了周敬王朱在鋌一個人,整個周王府都保住了,這也是難得的一個善果。
到了周王府外,蘇超命葉生收攏周王府中的錦衣緹騎和署理處的錦衣校尉,然後就帶著人直奔署理處了。
蘇超打算回到署理處吃頓飯,然後再去知府衙門,宣讀嘉靖皇帝的另一道旨意,順便將牧朝歌推到暫領開封府知府的位置上去。
吃過午飯之後,蘇超便帶著四百多錦衣緹騎到了知府衙門,然後將知府衙門中的大小官員都召集到了衙門裏,宣讀旨意。
跟著就讓錦衣緹騎將竺東勝等人都剝去了官服和烏紗帽,關到了大牢中去。
然後又當著知府衙門和開封縣縣令的麵,委任牧朝歌暫領開封府知府。
有蘇超這個錦衣衛指揮使坐鎮,又剛剛抓捕了開封府知府等人,這時誰還敢對蘇超的委任提出異議?
因此當牧朝歌換上竺東勝的官服,戴上竺東勝的烏紗帽以後,一個新的知府大人就上任了。
雖然是暫領知府,但也是實實在在的知府大人,因此開封縣縣令和知府衙門的一眾人等,都乖乖的拜見了新任知府牧朝歌牧大人。
留下葉生和馮蒼海帶著百餘個錦衣校尉為牧朝歌壯聲勢之後,蘇超便回去了署理處,將知府衙門的事情都交給了牧朝歌。
牧朝歌這邊動作也快,等蘇超一走,即刻叫人分赴開封府各縣,召各縣縣令和縣丞進開封城述職。
牧朝歌很清楚,隻要將這些縣令都收拾住了,開封府就亂不了。
特別是開封縣縣令乖乖的聽話,開封城就亂不了。
何況現在開封城城衛指揮使顧俊也在幫著維護開封城的治安,還有錦衣衛緹騎在開封城,這開封城是亂不了的。
牧朝歌現在要做的就是趁著蘇超還在開封城,自己仗著蘇超的聲威,建立自己的威信,站穩腳跟,有必要的情況下,拿一個縣令來一個殺雞儆猴,如此就算是蘇超南下了,開封府也會牢牢的掌控在他手中了。
隻要開封府不亂,秩序井然,他這個暫領的知府大人就可以轉正成為真正的知府。
再說蘇超回到了署理處,稍微休息了一下,便帶著人去了周王府。
此時周王府已經將周王急病過世的事情公布出來了,他身在開封城,自然要前去吊唁了。
周敬王朱在鋌暴斃,他的兒子即刻就有了周端王的封號,承襲了周王爵位。
這樣的變化在有心人的眼中就是十分詭異了,但是任何人都不敢議論此事,因為他們知道此事錦衣衛指揮使蘇超就在開封城中,周王府的變故,必然與錦衣衛指揮使有關。
既然是跟錦衣衛指揮使有關,那就一定跟遠在京城的皇帝有關了。
很多人也聯想到前些日子的無為教叛亂,將那件事跟周敬王朱在鋌的死聯係到了一起。
但這些猜測也隻能是在心裏猜測一下,或者是三五知己私下裏議論一下,沒有人敢對外說些什麽。
就在蘇超去周王府吊唁的時候,押送無為教教主之子羅暢和梅同春的一行人也剛剛走出了開封府的地界,進入到衛輝府地界。
此時天色已經快要黑了,一處驛站就在前麵,押送羅暢和梅同春二人的錦衣試百戶盧卓便吩咐下來,讓大家趕緊快行幾步,今晚就在驛站中歇息。
羅暢和梅同春各自坐了一個囚車,被夾在一隊人的中間。
這次押送羅暢和梅同春二人去京城的錦衣校尉有二十餘人,都是開封府署理處的校尉和力士,隻有一個領頭的盧卓是試百戶。
原本盧卓還是百戶,但是這次無為教叛亂之後,整個開封府署理處都被蘇超給降了一階,於是他便從錦衣衛百戶變成了錦衣衛試百戶。
對於這樣的變化,盧卓是從心裏恨死了羅暢和梅同春二人。
在他看來,要不是無為教造反,他也不至於降為試百戶。
從一個校尉熬成了百戶,盧卓足足用了將近二十年的時間,單單從試百戶升為百戶,他就用了五年的時間。
如今一下子回到了七年前的試百戶,他豈能不恨羅暢和梅同春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