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5章 抓人
張闊哪裏敢說別的?忙叫了一個人過來,吩咐道:“你現在便去趙同知趙大人府上,就說冠軍侯蘇侯爺如今在南鎮撫司,要請他即刻過來有要事相商,務必要趙大人即刻便來,快去。”
那個人忙應了一聲,轉身跑了出去。
張闊很清楚,這位冠軍侯這是把刺殺自家錦衣衛指揮使朱希忠的懷疑對象定在趙章同和趙佗身上了。
這個時候自己既不能多嘴,也不能不聽從指揮,否則自己的前程就完蛋了。
如今自己最好是蘇侯爺說什麽,自己就做什麽。
蘇超相信這次對成國公朱希忠的刺殺是錦衣衛內部人幹的。
至於禮部董長青的死,就是一個迷惑他人眼球的行為,讓人把視線轉移到禮部去。
但是蘇超相信這件事與禮部一定沒有任何關係。
什麽人會殺錦衣衛指揮使?殺了他以後誰才是最終受益人?
如今在蘇超看來,這件刺殺之事的最終受益人隻有兩個,一個是趙章同,一個是趙佗,一個是自己。
而他自己沒有動手,那麽有殺人動機的人隻有兩個了。
因為知道成國公朱希忠離開京城而能夠及時的派出人去進行刺殺的,隻有趙佗和趙章同兩個人能夠做到。
至於那個連射床弩為什麽會在七八天之前就開始布置了,蘇超現在還是不得而知,不過他相信隻要找出凶手來以後,這個問題自然就迎刃而解。
之所以蘇超為什麽要把目光盯在趙佗和趙章同的身上,是因為在得到朱希忠要離京的消息以後,能夠做出最快反應的也隻有他們兩個人。
通過禮部得到消息以後,再迅速的決定殺人,這中間一定要有一個時間過程才行。
而且誰會在禮部布置一個人,為的就是刺殺成國公朱希忠?或者是殺一個勳貴?
同時朱希忠離開京城又是臨時起意,蘇超不相信城外那個連射床弩是專門為朱希忠準備的,隻是朱希忠比較倒黴而已,被別人臨時給利用了。
而趙章同和趙佗得到消息以後,根本就不用任何過程,他自己就可以做出決定。
因為成國公朱希忠從到錦衣衛報備開始,到他遇刺,中間不過就是一個多時辰的時間而已。
蘇超覺得,成國公朱希忠一死,皇帝必然會重新選擇錦衣衛指揮使,那麽最有可能的候選人還是隻有兩個,一個是自己,一個趙佗。
至於趙章同,他根本就沒有可能接任錦衣衛指揮使,但是他是知道朱希忠離開京城的人之一,因此蘇超必須在他那裏走一趟程序,而他最終的目標是趙佗。
至於他自己,他知道自己會因為朱希忠的死而變成背黑鍋的,因為所有人都會認為自己是為了早點上位,而幹掉朱希忠的。
這也是蘇超為什麽要盡快破案的原因,他知道若是時間拖得長了,對自己是最為不利的。
再說葉生帶著十幾個人快馬奔回北鎮撫司衙門,到了衙門以後,他便帶著人直接去了趙章同的廨房。
到了趙章同廨房的門口,葉生一擺手,他的那些人便停在了他身後,葉生敲了敲房門,問道:“趙大人在嗎?”
“在,進來吧。”趙章同的聲音在裏麵響起。
葉生推門進去,廨房中有兩個人,除了趙章同以外,還有一個人。
那個人葉生認識,知道那人叫郭傑,乃是趙章同的親信,官階是錦衣衛指揮僉事。
“葉千戶?你找本官何事?”趙章同也認識葉生,便開口問道。
葉生抱拳施禮道:“趙大人,冠軍侯在南鎮撫司請大人您過去一下,有要事相商。”
“蘇大人在南鎮撫司?請我過去?”趙章同先是一愣,隨即問道:“蘇大人找本官何事?”
葉生說道:“這個卑職也不知道,卑職隻是照著蘇大人的吩咐,請趙大人過去。”
“你回去告訴蘇大人,本官半個時辰之後便去南鎮撫司,本官這裏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一下。”趙章同看著葉生,淡淡的說道。
葉生笑了笑,抱拳說道:“趙大人,侯爺說了,請您即刻過去,不能拖延。”
啪的一聲,趙章同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喝道:“你在跟誰說話?本官跟你說了,本官這裏還有事情要處理一下,你聽不到嗎?”
趙章同原本就對蘇超極為不滿,這倒不是蘇超如何的得罪他了,隻是因為蘇超升遷太快,又深得陸炳信任,權柄遠比他這個在錦衣衛中廝混了半生的人還要大。
而且陸炳死後,成國公朱希忠接了錦衣衛指揮使,他以為蘇超也就是這樣了,卻沒有想到皇帝居然下旨,命蘇超暫領錦衣衛。
這就讓趙章同心裏極為不平衡了。
他原還以為陸炳死了,嚴嵩下台了,自己有徐階的支持,應該可以在錦衣衛中掌握更大的權力了,誰想到蘇超又是蓋過了他一頭,這就更是讓他心生恨意了。
因此葉生前來請他過去南鎮撫司,他覺得一定要擺個架子給蘇超看看才行,讓蘇超知道,這錦衣衛中是要論資排輩的。
這時那個郭傑也站起身來,朝著葉生走過去,伸手在葉生的肩膀上推了一下,喝道:“出去,沒聽趙大人說嗎?滾出去,沒上沒下的。”
葉生被他推了一個踉蹌,他也不著惱,嗬嗬一笑,然後便喝道:“來人啊,將趙大人綁了,帶去見侯爺。”
外麵的那些錦衣緹騎就等著葉生這句話呢,聽到命令以後,即刻便衝了進來,朝著趙章同撲了過去。
趙章同哪裏會想到葉生居然敢叫人綁了自己,眼見錦衣緹騎撲過來,便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厲聲喝道:“站住,我看誰敢?”
那些錦衣緹騎都是跟著蘇超南征北戰的,又是葉生的親信,哪裏會在意趙章同的態度,因此也不管趙章同的怒喝,直接撲上去,三四個人就把他按倒在案台上。
然後就抽出繩索來,開始捆綁趙章同一邊掙紮一邊大聲吼著。
那幾個錦衣緹騎哪裏管他,一條繩索還是將他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