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伯爺過獎了
“好好好,超哥盡管念來。”金豐的表情更像是等待著蘇超的笑話。
他相信蘇超會一些詩詞,因為他知道蘇超也是識字的,也能寫字,背下來幾首詩詞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但是他不相信蘇超自己能做詩詞。
當然,打油詩還是可能的,畢竟蘇超的書信寫得還是可以的,雖然是通篇的大白話,但是寫得也是有理有據,他也是看過的。
蘇超看了看金豐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麽,心裏就是一笑。
讓他熟背唐詩宋詞是不可能的,但是背上一兩首大明之後的詩詞卻是不難的。
因為他在前一世的時候就很喜歡一個叫納蘭性德的詩人,對他的詩詞還是死記硬背了幾首,而且剛好有一手詞比較應現在的景。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關那畔行,夜深千帳燈。風一更,雪一更,聒碎鄉心夢不成,故園無此聲。”蘇超搖頭晃腦的將納蘭性德的一首《長相思》念了出來。
金豐呆滯了一下,開始在腦海中回想是否在那裏見過這首詞。
但是想了一大圈,也沒有想起在哪本書上見過。
“超哥,這真的是你寫的詞?”金豐遲疑的問了蘇超一句。
蘇超笑道:“那是自然,不然大哥你在哪裏見過?”
他當然確定金豐沒有見過這首詩詞了,因為寫這首詩詞的哥們兒納蘭性德是大清朝的才子,現在大清朝的祖宗努爾哈赤也才剛剛出生,大清朝還沒有蹤影呢。
而且蘇超也沒有打算讓大清朝再出現在曆史中。
金豐搖了搖頭,說道:“我真的想不起在哪裏見過這首詞,超哥,這詞真是你寫的?”
蘇超哼了一聲,說道:“詩詞小道爾,男子漢誌在齊家治國平天下,寫詩詞不過就是消遣而已,弄個詩詞還用得找冒充別人的嗎?你也太小瞧我了不是。”
“那你再來一首,你要是能再來一首我就信你了。”
金豐這會兒是真的不服氣了,他自己讀了十幾年的書,依然寫不出這麽好的詩詞了,憑什麽蘇超一個軍漢能寫出這麽好的詩詞來,這不合理啊。
蘇超哼道:“再來一首就再來一首,你榮我想想啊,這詩詞也不是憑空掉下來的,總要遣詞造句才行。”
“好,你想就是,我給你一炷香的時間。”金豐撇了一下嘴說道。
蘇超嘿嘿一笑,閉上眼睛假裝琢磨起詩詞來。
這時戚青桐與朝珠和朝玉騎著馬從後麵追上來,三個人見蘇超閉著眼睛搖頭晃腦的,也覺得奇怪。
朝玉便問道:“夫君,你這是在想什麽呢?”
蘇超睜開眼睛看了朝玉一眼,笑道:“別吵,我這是要做詩詞呢,剛才給大哥做了一闕詞,他還不信是我寫的,非要讓我再寫一闕,我這不是正在想著嘛。”
“夫君你會寫詩詞?”朝玉驚訝的看著蘇超問道:“我怎麽不知道夫君你會寫詩詞啊?你以前怎麽沒有寫過?”
蘇超笑道:“詩詞小道爾,男子漢誌在齊家治國平天下,我沒事兒寫那個東西幹嘛?
要不是大哥跟我抬杠,我才不寫呢。”
“那夫君你想出來了嗎?”朝玉雀躍著問道。
蘇超笑道:“剛才作了一首,他不信,非要我再作一首不可。”
金豐笑道:“沒錯,我就是不信他會作詩詞,跟他認識這麽久了,也不知道他會寫詩詞,也不知道他從哪裏偷來的騙我。”
“夫君你剛才作了什麽詞?念給我們聽聽唄。”朝珠笑道。
戚青桐也瞪著大眼睛看著蘇超,她也好奇得緊,她隻知道蘇超在格物一道極為精通,沒想到蘇超還會作詩詞,這讓她更是心動了。
蘇超笑道:“好啊,我想想啊,剛才的詩詞是臨時想的,我看看還能不能想起來。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關那畔行,夜深千帳燈。風一更,雪一更,聒碎鄉心夢不成,故園無此聲。
哈哈,我這詩詞做得如何?”
還沒等朝珠朝玉幾人予以評價,就聽戚繼光在後麵說道:“伯爺果然寫得好詩詞,這首《長相思》柔情中帶著俠氣,著實是一首好詞。”
蘇超忙轉身回去朝著戚繼光抱拳笑道:“戚大人見笑了,我這也是班門弄斧了。
戚大人的詩詞我還是讀過的,那才是充滿了豪情壯誌的詩詞,我這詩詞哪裏比得上?”
他這話倒是一點拍馬的意思也沒有,戚繼光還真是一員儒將,不但武功卓絕,就是詩詞文采也是極好。
在前一世的時候,蘇超還真的讀過一些戚繼光的詩詞,雖然沒有記住太多,但是一些名句還是記住了。
戚繼光其實也很得意自己的文武雙全,他這身本事在大明軍中也是少有的,他自己認為在大明軍中比自己高明的儒將也就隻有已經故去的王陽明了。
因此他麵對蘇超的誇獎也隻是抱拳笑道:“伯爺過獎了,伯爺過獎了。”
戚王氏聽到蘇超對自己夫君的誇讚,卻是心裏極為高興。
當年戚繼光能夠被她看中,那也就是因為戚繼光不但武藝高強,兵法精通,而是文采也是斐然,不然她也不會倒著追戚繼光了。
這時戚青桐說道:“伯爺,你不是還有一首詩詞嗎?想好了嗎?”
她對蘇超剛才作的詩詞也是震驚不已,她自己原本就極為崇拜她的大哥戚繼光,因此一直就想找一個能夠跟她大哥媲美的人嫁了。
隻是這些年來她就沒有見過有人能夠超過她大哥戚繼光的,因此她就一直這麽拖著婚事,不想隨便找人嫁了。
直到遇到蘇超以後,她才覺得自己總算找到一個能夠跟她大哥相媲美的人了,這才對蘇超生了愛意。
這時她又見到蘇超也是一個能作詩詞的,也是文采斐然之人,這心裏的愛慕之意更加的濃厚了。
蘇超見戚青桐問自己了,便哈哈一笑說道:“我剛才就是跟我家內兄鬥嘴而已,這才信口胡說了一首詩詞,就是個玩笑而已。
再說了,在戚大人這個詩詞大家麵前賣弄詩詞,我豈不是太不知好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