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弄個堂口玩玩
金穗笑道:“京城裏有些堂口都是有著一明一暗兩個堂口的,這個秘密很多人都知道,隻是不知道他們那些藏在暗處的堂口是什麽樣的?”
“是嗎?”蘇超驚訝的問道:“你怎麽知道的?”
金穗笑道:“超哥,我十一二歲就在街麵上廝混了,混到現在也混了十年了,哪裏會不知道這些?”
蘇超笑了一下,點了點頭,沉思了半晌之後說道:“那就很有可能那些藏在暗處的堂口就是為某個大人物打探消息的,不然一個堂口幹嘛要弄成一明一暗兩個?”
金穗琢磨了一下,說道:“超哥,你這麽一說,我覺得還真的是有這種可能啊。
這下子我算是明白了,以前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他們為什麽要把一個堂口分成一明一暗兩塊兒,現在聽你說了,我才弄明白是怎麽回事兒。
這麽說咱們還真的有必要也弄一個暗堂口了。”
蘇超笑道:“我可不是學那些什麽大人物,我隻是覺得咱們要想掌握別人不知道的一些事情,就要有一個藏在暗處的力量才行。
而且你最適合幹這個,那你就把這個堂口玩得大一點吧。
但是你一定要記住了,千萬別讓太多的人知道你,更不要知道我的存在,反正是知道咱們的人越少越好。”
金穗笑道:“放心吧超哥,我一定能將此事辦好便是,不過你倒是要早點想出一個好一點的名字來才行。
就算是咱們的堂口見不得光,我也想咱們堂口有一個響當當的名字才好。”
蘇超站起身來,背著手在房間裏踱了幾圈,這才看著金穗說道:“我覺得咱們還要收服一個明麵的堂口才行,這樣用著也方便一些。
以後有什麽不方便咱們出麵的事情就讓他們去辦,你覺得如何?”
金穗說道:“這個倒是好說,以超哥你現在的身份,想要收服一個堂口那是再容易不過的了,哪個堂口不想有一個靠山啊?”
蘇超說道:“好,那你就琢磨一下吧,看看那個堂口合適,最好要小堂口,這樣扶持他們起來以後才好操控他們。
我估計啊,那大一些的堂口後麵都有大人物了,咱們要是再插一手進去,那就是搶人家的飯碗了。”
金穗說道:“行,我會找一個差不多的,先弄明白了他們有沒有大的靠山再說。”
蘇超點了點頭,說道:“行了,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盯好了那個項同。”
等金穗走了,蘇超先是去看了一下金玲,然後才回到客房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他一個人騎著馬朝北鎮撫司而去。
剛剛走到半路,就遇到了趙德武等人。
“大人,我們去了您家裏,結果家裏沒人,我們就想著您應該是到這邊來。”趙德武笑道。
蘇超笑道:“昨天晚上臨時起意,暫時搬到我嶽丈家裏住,也沒有來得及叫人通知你們。”
說著話,趙德武等人也調轉了馬頭,朝著北鎮撫司的方向走去。
到了北鎮撫司,蘇超便去到程瘋子的官廨裏跟程瘋子聊了將近一個時辰。
兩個人談的是如何布置南下調查那些通倭之事的人員安排,以及需要的費用等等。
商量得差不多了,蘇超便回了自己的官廨。
剛一進到官廨裏,金豐便給了蘇超一個請柬,說是東緝事廠千戶劉德勝叫人送過來的。
蘇超打開了一看,是劉德勝升任了千戶,準備在三天後宴請賓朋,他希望蘇超能夠過去。
這是人情往來,而且劉德山晉升千戶又是他幫的忙,這個宴請他不能不去。
“大哥,你幫我記一下啊,三天後的中午我要去劉德勝那裏赴宴,你記得到時候提醒我一聲。”蘇超對金豐說道。
金豐應了一聲,在桌子上找了一個本子出來,把蘇超交代的事情記在本子上。
蘇超將劉德勝的請柬扔在一邊,便開始處理東南署理處轄下各處送來的文件。
東南署理處管著五個省,但卻不是隻有五個署理處,而是有十幾個之多。
因為各省裏又有比較大的州府,那州府中的錦衣衛署理處也是直接歸到蘇超這個東南署理處署理千戶的管轄。
就像是大同府一樣,大同府署理處就是直接過北鎮撫司西北署理處管轄的,而不是歸山西署理處管轄。
這錦衣衛的人員越來越多,跟他們在各地設置署理處的數量越來越多也是有關係的。
原本錦衣衛就是在各省的首府建一個署理處,後來就設置到了大一點的州府。
到了現在,都有要向各縣派駐錦衣衛的趨勢了。
蘇超在官廨裏開始工作了,而錦衣衛指揮使陸炳陸大人已經進了西苑,去等著皇帝起床了。
上次他把“大明皇家特種兵學院”的折子遞了上去,這都過去幾天了,他估摸皇帝那裏應該是有了決定了,這才早早的進宮等著去了。
對於嘉靖皇帝的決策習慣他已經摸得很清楚了,知道大概什麽時候能得到皇帝的答複。
而且今天他還要把上次大比時應該收的最後一筆賭稅給嘉靖皇帝送過去。
一百三十一萬五千四百二十一兩,這就是上次大比時所有的賭稅。
今天陸炳給嘉靖皇帝送來的就是最後的零頭,一萬多兩。
陸炳在永壽宮外等了半個時辰不到,嘉靖皇帝便叫人宣他進去了。
陸炳進到永壽宮,還沒等他施禮,嘉靖皇帝就擺了一下手說道:“行了,別施禮了,這又是在外麵。
說說吧,你這麽一大早就跑來,有什麽事兒?趕緊說,朕估計一會兒就有不少人要來了。”
陸炳還是把你拜見之禮施完了,同時說道:“陛下,臣把最後一筆賭稅給你送來了,這裏還有一萬多兩銀子。”
他說著,取出一個信封托在手中。
站在嘉靖皇帝旁邊侍候的白老虎忙走上前來,將那個信封取了過去,回身交給了嘉靖皇帝。
嘉靖將信封打開來,抽出裏麵的會票看了看,然後又塞回去,跟著歎道:“這點賭稅收的實在是不容易啊。
朝中的那些老家夥各個都反對朕征收賭稅和發放賭牌,這都鬧了一個多月了,他們依然是不肯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