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不抗忽悠的朱成路
“卑職沒有叫人刺殺大人,卑職冤枉啊。”
朱成路一聽蘇超並不打算得罪那賬冊上的人,即刻就知道了蘇超的底線在哪裏,跟著他就叫起冤來。
朱成路跪倒在蘇超麵前,大聲哭訴到。
蘇超早就料到了朱成路會有這一招,便嘿嘿一笑,說道:“你請的那個刺客,已經被四海樓和八方來客棧的人給認出來了。
而且你一定想不到,那個刺客並沒有聽你的話,即刻就遠走高飛,而是到花樓裏醉生夢死去了。
我相信他現在已經在酷刑之下全招了,朱副千戶,你覺得你現在否認還來得及嗎?”
蘇超這些話就是在嚇唬朱成路罷了,那個刺客他們還沒找到呢。
但是蘇超知道自己隻要這麽說了,就一定會打破朱成路的僥幸心理,讓他以為那個刺客已經被抓住了。
關鍵是蘇超說得有根據啊,那個刺客得了一大筆錢,按照常理的話,一定會找個地方醉生夢死一番。
不然提著腦袋幹刺殺的活兒為的是什麽啊?不就是為了醇酒美人嘛,難道還是替天行道嗎?
他說完便轉頭對身後的趙德武說道:“老趙,把沙袋拿進來吧,多拿一些,給朱副千戶用上。
我想用不了半夜,朱副千戶就會魂歸地府了,嗬嗬,那個東西好啊,既能把人壓死,卻不留一點傷痕。”
朱成路一聽,頓時魂飛天外,他是錦衣衛的老人兒了,自然知道這沙袋壓人的法子。
這沙袋壓在人身上,也不用多,隻要十幾個就夠了,壓在身上幾個時辰之後,肺裏的氣就會越來越少,然後就迷迷糊糊的死去,絕對不會留下半點傷痕。
想著自己會在頭腦清醒的時候,看著自己一點點的走向死亡,朱成路就更加的恐懼了,他無法接受這種死法。
要是一刀斃命的話,他反而有可能會接受了。
而且他知道蘇超要是把這法子用到自己身上,明日報一個暴斃就可以了。
自己有證據在他手裏,而且還有那個賬冊在,也就沒有人願意追究他是如何死的了。
然後這件事就會不了了之。
而自己要是承認了刺殺蘇超之事的話,那自己頂多就是落一個謀刺上官的罪名。
同時蘇超又沒有死,自己頂多就是發配邊軍,而那些自己的合作夥伴們也會想辦法照顧一下自己,畢竟他們還有把柄落在自己手裏嘛。
因此這些念頭隻是在朱成路的腦海裏一轉悠,他即刻就有了選擇。
“大人,卑職招了,隻是求大人饒過卑職一命。”朱成路朝著蘇超叩首道。
蘇超淡淡一笑,看著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其實他心裏已經是暴喜了,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自己隻是嚇唬嚇唬朱成路,朱成路就全招了。
奶奶的,真的不經嚇,這麽就招了。蘇超在心裏想到。
其實他哪裏知道那個沙袋大法還真的是恐怖至極,否則朱成路也不可能就這麽招供了。
“來人啊,把老呂喊進來,讓他把朱副千戶招供的東西都記錄下來。”蘇超高聲喊道。
跟著外麵就有人應了一聲。
沒一會兒的工夫,呂還就拿著筆墨紙硯以及一盒朱砂走了進來。
等呂還朝著自己施了禮,在桌子前坐下來,把筆墨都擺好了,蘇超這才說道:“朱副千戶,別的不用說了,就說你刺殺本官之事好了。
我這也是為你好,你應該明白的,事情搞大了,對誰都不好,你還有一家子幾十口人呢。”
朱成路臉色蒼白的站起身來,朝著蘇超施了一禮,顫聲說道:“大人,卑職明白了。”
蘇超點了點頭,一指呂還,對朱成路說道:“你跟他說吧,話想好了再說啊。”
跟著他站起身來,然後對趙德武說道:“看好了他,別讓他跑了,口供錄完之後,讓他簽字畫押,然後拿給我看看。
我實在是太累了,到隔壁去躺一會兒。”
“是,大人。”趙德武對蘇超恭恭敬敬的施禮道。
他對蘇超算是佩服至極了,他沒想到蘇超在沒有抓到刺客的情況下,就連唬帶嚇的讓朱成路自己招供了,甚至連大刑都沒有動。
這一招實在是太他娘的高明了。
其實他哪裏知道蘇超根本就是想著忽悠一下朱成路而已,成了就成了,不成的話就當是嘮嗑了。
誰知道朱成路這麽不抗忽悠,隻是說抓了那個刺客,再加上一個沙袋的刑罰就讓他不打自招了。
這對蘇超就是一個意外收獲,之所以能夠成功,還是朱成路怕死造成的。
蘇超把錄口供的事情交給了趙德武和呂還他們,而他自己卻是到了廖步凡的房間裏,在廖步凡的床上躺了下來。
然後就吩咐人給自己煎藥,他今晚上的一次藥還沒有喝呢。
這金環蛇毒至少要喝七天的藥才能把體內的餘毒去掉。
蘇超很在意這些餘毒,很怕這些蛇毒給自己帶來什麽後遺症,因此他叫人在陶記醫館開的藥是十二天的量,他覺得這個苦藥湯子多喝點總是沒錯的。
他今天也是真的累了,雖然他大部分時間是在動嘴皮子,沒有費什麽力氣。
但是畢竟是有傷在身的,因此還是很容易疲勞的的。
他在廖步凡的床上躺靠下來,長長的呼吸了一口氣。
在這個院子裏共有五個房間,一個廚房,但也就是廖步凡的這個房間收拾得幹淨利索,幾乎是一塵不染了。
別人的房間裏都是亂七八糟,雖然不能說是跟豬窩一樣,但是也差不了多少了。
因此他把幾個房間都轉了一下,最後選擇了廖步凡的這個房間休息。
他在房間裏躺靠下了,廖步凡和葉生就在門口守著了。
廖步凡從房門處朝著裏麵看去,見蘇超居然鞋也沒有脫,就躺在自己的床上,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心裏好一陣的別扭。
過了一會兒,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就見不得髒兮兮的人,何況那張床還是他睡覺的床。
於是就探頭進去對蘇超小心的說道:“大人,您在卑職的床上躺著,您能不能把鞋子脫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