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各有心機和走走過場

  兩個人聊了一會兒，關長友便說道：“程兄，我還是去看看徐百戶那裏還需要些什麽吧，這京城來的，咱們總要服侍好了才行，不然這小鞋就給咱們穿上了。”


  程瘋子點頭說道：“長友兄說得不錯，這上差要是答對好了也能在上麵幫著咱們說些好話。


  那長友兄就過去問問徐百戶他們還需要些什麽，我去叫人安排好興隆會館裏的事兒。


  這吃飯喝酒也不能都是素的，總要叫人弄些葷的才行，要有小娘彈琴唱曲才是。”


  關長友站起身來，笑道：“那好，那咱們就兵分兩處，我去答對一下徐百戶那裏。”


  程瘋子也站起身來，抱拳笑道：“那就辛苦長友兄了，咱們一起努力吧，將他們平平安安的送走了再說。”


  關長友也抱了抱拳，歎息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程瘋子看著關長友的背影，笑了笑，然後便高聲喊道：“進來一個人。”


  再說關長友出了程瘋子的官廨，直奔後麵的客房，在院子裏等了一陣，徐百戶便沐浴完出來了。


  徐百戶見關長友在院子裏的石桌那裏喝茶，便走出來，笑道：“關大人，你這是有事兒？”


  關長友站忙站起身來，抱了抱拳，笑道：“沒什麽事兒，就是過來看看徐上差還有什麽需要的，我也好交待人去辦。”


  “關大人裏麵坐坐？徐某還有些事情順便問一下關大人。”徐百戶笑道。


  “也好，關某還有些想法要跟徐上差聊聊呢。”關長友笑道。


  兩個人在客房內的客廳裏坐下，關長友喊人送來熱茶，然後笑道：“程大人已經叫人去安排了，晚上吃飯的時候讓大同城的幾個名角來給徐上差唱個小曲什麽的。


  徐上差您在京城見過慣了大角，到了我們大同府也試試我們這裏的小曲，不瞞徐上差，大同府的小曲可是別有風味的。


  尤其是我們這裏唱曲的小娘大都是米脂女子，徐上差，米脂的婆姨綏德的漢，這可是人人皆知的啊。”


  徐百戶哈哈一笑，說道：“那徐某今晚可要好好試試這米脂婆姨的小嘴兒唱出來的曲子是什麽味道了。”


  說到這裏，他的話鋒一轉，說道：“關大人，這吃飯聽曲之事都是小事兒，徐某的差使才是大事。


  關大人，徐某想要聽聽你對趙朋趙百戶失蹤一事有什麽看法？”


  關長友就等著徐百戶問他呢，此時見徐百戶真的問了，他便沉吟了一下，說道：“徐上差，關某覺得要想調查趙百戶如何失蹤的，還是要從他到京城的這一路上著手才行。


  您想啊，他們可是五個人啊，而且都是有武藝在身的，也是跟韃靼人廝殺過的，等閑七八個人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


  因此關某覺得對付他們的人至少也得有十幾二十個人才行。


  這要是有十幾二十個人聚在一起，沒有理由一點線索也不留的，隻要找到這十幾二十個人的蹤跡，趙百戶等人失蹤的事情也就有個結果了。”


  徐百戶皺著眉頭想了一下，說道：“你的意思是外麵人幹的了？”


  關長友一愣，隨即驚訝的說道：“當然是外麵人幹的了，大同府不管是錦衣衛和千戶所以及各個衙門等等，若是有人請假或者是出公差的話，一定會有記錄的。


  十幾二十個人啊，這麽大的動靜，隻要隨便一查都能查出來了。


  咱們署理處就這些人，每個人的去處都是有記錄可查的。


  因此關某覺得這件事隻能是外麵人幹的了，至於是搶劫還是有預謀的，那就要查過了才知道。


  這趙百戶去京城的時候我們也不知道啊，後來聽他婆姨說，我們才知道他是去京城走關係謀求副千戶之位。


  唉……，趙百戶這也就是運氣不好，如今不但人沒了，這副千戶之位也是花落別家啊。”


  關長友的話雖然說得含含糊糊的，但是徐百戶是京城那個大染鍋裏出來的，自然能聽得出關長友是意有所指。


  徐百戶說道：“關大人說得沒錯，趙百戶五人都是有武藝的，沒有十幾個人根本就奈何不了他們。


  也好，那咱們就先從署理處開始查起，然後再查大同城的各個千戶所以及各個衙門。


  隻要確定在那段時間裏沒有十幾個人的外出調動，那這件事就是匪徒所為了。”


  當天晚上，程瘋子帶領錦衣衛大同府署理處的試百戶以上的官員，在興隆會館宴請了五位京城來的上差。


  一夜歡歌，徐百戶很是盡興。


  但是第二天一早，徐百戶就帶著他的四個手下開始了署理處的自查。


  一天忙碌下來，並沒有查到什麽，在趙百戶失蹤的那段時間裏，署理處所有的人都有各自的去處。


  查到蘇超的時候，更是一帶而過，因為他那個時候還不是錦衣衛的校尉。而且他在趙百戶悄悄去北京之前的前幾日就去了許家莊堡相親，跟趙百戶根本就不搭嘎。


  到了第三天，徐百戶就拿著南鎮撫司的通函，到大同府各地方的千戶所和衙門要求協查。


  七八天折騰下來，依然是一無所獲。


  十天過去，徐百戶自己也被折騰得疲累不堪，回到錦衣衛大同署理處之後，便召集了程瘋子等人，說道：“大同府裏該調查都查了，趙百戶失蹤的那段時間裏，所有外出辦差的都有去處。


  這一點上沒有什麽可查的了，因此本官決定開始從大同府一路朝著京城查過去。程大人，你要給我派幾個得力的人手幫忙才行。”


  程瘋子抱拳笑道：“徐上差放心，我一定派出最得力的人手幫忙就是。”


  徐百戶點了點頭，說道：“那就這麽定了，你幫我找五個人就可以了，明日開始歇息幾日，然後再出發。”


  程瘋子笑道：“那好，我即刻叫人在興隆會館安排酒菜，晚上再叫幾個小娘唱唱曲兒，讓徐上差好好的休息放鬆一下，勞逸結合嘛，徐上差，您覺得如何？”


  “哈哈，這恭敬不如從命，徐某到了大同府，自然是客隨主便了。”徐百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