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六章 這就是你錯的地方嗎?
“落落,你現在要怎麽辦?”知道了慕落落被燙贍原因,安安顯得異常激憤,之前顧菲顧允落落的壞話也就算了,現在居然用那麽滾燙的粥燙落落。
“我不知道。”
安安見狀,張張嘴欲言又止。
“慕姐。”蕭助理出現在門口,他為難的看了慕落落一眼,“劉姐,讓你去給她煮玉米粥,她晚上還要。”
慕落落的手微微顫抖:“是傅,總裁讓的嗎?”
“是。”蕭助理點點頭。
“好,我等會兒就去。”慕落落蒼白著臉應道。
安安有些憤怒:“落落手都變成這樣子了,總裁怎麽還讓落落去煮粥,難道沒有廚師嗎!”
她知道,表姐是故意整落落,那總裁呢?
“劉姐,慕姐煮的玉米粥味道很好,她很喜歡。”蕭助理看著安安憤怒的臉,也表示無能為力,“這是總裁的命令,我也沒有辦法。
“蕭林,你總裁為什麽會這樣。”安安問道。
兩人還在爭執,慕落落顫抖著起身,蒼白著臉開口,櫻唇牽強的扯起一抹笑意:“安安,我沒事的,你們不要吵了,隻是煮一個玉米粥而已。”
“可是。”安安看了看慕落落的手,落落現在都這樣了,還怎麽煮。
“落落,我去幫你煮。”安安開口。
“總裁了,一定要慕姐煮的。”蕭林繼續開口。
慕落落臉色刷的一下,更白了,然後緩緩開口:“安安,沒事,我先走了。”
“可是。”安安還想些什麽,慕落落卻已經率先走出去了。
一邊走,慕落落的心情都是顫抖的,手上的燙傷好像沒那麽痛了,更痛的,是心。
走到廚房,現在廚房並不是一個人都沒有,所有廚師都在。
可這些廚師都像是沒有看到慕落落一般,各自做著各自的事,直接忽略慕落落。
慕落落拿起玉米,正準備切,卻被一個廚師搶過她手裏的玉米。
“這個是要拿來做玉米糕的。”
慕落落再次拿起一個,再度被人搶走。
“這個是我要的。”
深吸一口氣,慕落落貝齒咬緊自己的水色雙唇,她自然知道,這些人都是故意在為難她的,可是她卻別無他法,隻能再度拿起一個玉米。
好在,這次並沒有人來搶她的玉米了。
就在慕落落顫抖著用右手切玉米時,一個廚師卻有意無意的碰了她一下,讓她差點把刀切到了自己的手。
慕落落有些憤怒的扭頭,那廚師看了她完好的手一眼:“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廚師的眼底明顯有著惋惜,就像是,為什麽慕落落沒有把自己的手切開一樣。
洗東西的地方一直都是沒饒,而當慕落落走過去的時候,所有人在一瞬間全部走了過去,直接把慕落落擠了出來。
再次被這樣對待,慕落落的心裏是委屈的,她知道,現在所有人都在故意針對她,雖然她並不知道這是為什麽。
好不容易把玉米粥熬好了,慕落落正準備端出去的時候,一個廚師有意無意的把腳伸了出來,而慕落落,並沒有看見那隻腳。
“你在幹什麽?”就在廚師的腳要絆倒慕落落的時候,一道低沉磁性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帶著冰封的冷意。
那廚師一抖,立刻把腳收了回來:“總裁。”
而慕落落,也因為這道聲音立在了原地,並沒有前進。
“總裁。”慕落落低下頭叫了一聲,藏在托盤下麵的手微微有些發抖,水色杏眸裏麵,也閃爍著害怕。
她,終於知道害怕了。
她知道,得罪了傅謹,就猶如在城堡裏年犯了眾怒,就會處處被人排擠。
此刻的慕落落,乖得像一隻溫潤的綿羊,傅謹本該愉悅,他要的不就是這樣的結果嗎?
可是他發現,看到慕落落這番狼狽落魄的模樣,他根本就高興不起來,反而,胸口還有微怒。
傅謹狹長的丹鳳眼冷冷的掃了一眼所有廚師一眼,抿成一條弧線的薄唇滿是寒意,剛才所有的事,他都看在眼裏。
“慕落落,你不會去找江嘉禦幫忙嗎?”傅謹聲音奇冷無比,“你肯跟他回去,遇到困難就不會找他幫忙嗎?”
他本來以為,落到這副模樣,慕落落就會來求他,可他發現,最終先沉不住氣的,還是他自己。
慕落落想起之前傅謹的話,他的臉色立刻就煞白起來,麵色倔強,卻不回答。
她和嘉禦,根本就沒有什麽關係。
“總裁不去陪劉姐,來廚房幹什麽?”不知不覺中,她的語氣裏已經沾染上了委屈。
她不提還好,一提,傅謹那張棱角分明的俊臉更是冷峻了,他冷笑,慕落落,你果然是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緩緩拔動修長的腿,傅謹一步一步的逼近慕落落,深邃黝黑的眼眸裏麵猶如寒冰之地一般,緊緊的凝視著慕落落,緊繃的俊臉更是冷冽,緩緩開口:“我來廚房幹什麽?這是該你問的嗎?”
慕落落心裏一陣酸楚,沒錯,她根本就沒有資格過問傅謹的事。
“總裁,我知道錯了。”慕落落低著頭,咬著自己的唇,那單純無辜的杏眸裏麵閃爍著微微淚花。
慕落落這副受氣包的模樣,讓傅謹心裏一陣暴怒,她難道不會和他嗎?
隻要她開口求他,向他低頭,他就會放過她,她也不會被人這麽刁難了。
“知道錯了?”傅謹冷笑,“慕落落,你錯在哪裏?”
慕落落一愣,她怎麽知道她錯在哪裏,她隻知道,傅謹她錯了,那她就是錯了。
“我不該過問總裁的事。”慕落落悶悶的開口。
“嗬。”傅謹突然冷笑起來,“這就是你錯的地方嗎?”
他原本以為,她已經知道錯在哪裏了。
慕落落倔強的板著臉,她隻知道自己錯在這裏,至於其他的,她不清楚。
“砰!”傅謹突然伸出手,把慕落落手裏的托盤一掀,慕落落大驚失色。
玉米粥直接撒在地上,還差點灑在慕落落身上。
而慕落落那雙手,依舊是剛才端托盤的姿勢,右手上那被燙贍印子,十分的明顯。
傅謹迷人睿智的丹鳳眼一縮,骨節分明的手拉過慕落落受贍右手,聲音冷冽得可怕:“慕落落,這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