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六章 慢慢尋找機會總是沒錯的
江爺爺看看傅亞玨,又再看看顧朗,最終,他點了點頭,說:“不論如何,你們要保重。”
活了這一大把年紀,哪裏還會看不明白?這已經是拉在弦上的箭,不得不發。敵人的箭早已經拉滿了弓,你一旦退縮,敵人的箭就會射向你的胸口,你唯有迎頭直上。
“會的,我們會。”傅亞玨與顧朗齊聲說。
……
江爺爺身體好起來了,傅奶奶卻咳得更厲害了。
顧朗也有了輕微的咳嗽症狀,他想,波爾納一定免不了的。
他又約了波爾納,說是有天大的好消息。
波爾納激動得要死。
顧朗去波爾納的別墅,別墅裏如上次一樣,已經準備好了豐盛的酒菜。
顧朗一到,波爾納親自相迎,連聲問他是什麽天大的好消息?
顧朗說外公醒過來了,波爾納臉上的笑容迅速僵了一下,隨後又恢複原狀。
那個老頭子,當時他是讓人直接敲死的,結果竟然命大,沒死成,這麽大的年紀了,做開顱手術竟然都死不了,變成植物人了,竟然還能醒過來,還真是個命大的禍害。
顧朗笑著說:“不過,爺爺好多事情已經不記得了。大概還是傷到腦了。不要緊,隻要活著就好,活著比什麽都好。那個老中醫說,爺爺的腦子不是沒有康複的可能,中醫的療效是來得慢一些,但是一切都會朝好的方向發展。”
波爾納得知江老頭傷到了腦,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就放心了很多。
不記得事就好,免得他亂嚼舌根還是個大麻煩。
既然不記得事了,他就沒有必要派人特意去多此一舉地再去敲他一次了。
顧朗眸子裏迅速閃過一抹幽光,他夾一塊豬蹄,邊啃邊說:“幹爹,這廚師您哪裏請的啊?我也想請一個,做菜的味道簡直太棒了。”
波爾納敷衍地說:“是在中介請的。”
“嗯,我明天也去問問。”
“你要就直接把這個拿去。”
“謝謝幹爹,您對我真好!”顧朗說。
波爾納唇角便揚起,心裏一如既往的鄙夷,都什麽時候了,還惦記著吃。
顧朗往波爾納碗裏夾菜:“幹爹,您吃這個,味道是真的很好。”
“嗯,你多吃點,在醫院裏照顧老爺子,肯定休息不好。不過醒了就好,你也可以放心了。”波爾納違心地說。
“是啊!”顧朗笑得心滿意足。
波爾納咳了兩聲,把顧朗夾給他的菜吃掉。
顧朗聽見波爾納的咳嗽聲,眸子裏再閃過一抹幽光,咳就好。
他一邊吃飯,一邊賣關子:“幹爹,其實還有一個好消息我要告訴您。”
“是什麽?”波爾納已經不像之前那樣激動。
顧朗又往波爾納碗裏夾菜,笑說:“我拿到傅家的藏寶圖和玉珠了。”
“什麽?”波爾納驚得筷子都差點掉地上了。
“在那幾棵三百多年的古茶樹下麵挖到的。傅啟鴻骨折了住院,舒珂去照顧他。傅老太婆咳嗽得厲害了,傅家全家人都去照顧她。傅家的傭人一向少,我半夜的時候拿著手電筒去挖,挖了幾個晚上才挖出來。”
波爾納有些懷疑事情的真實性,晚上找東西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顧朗笑著說:“比我想像中的輕鬆太多了,我以為會難於上青天,我以為傅家的傭人會巡夜,沒想到他們睡得比家裏的主人翁還香,沒有一個人起來。我在網上找了盜墓攻略。白天我讓他們澆灌茶樹,地麵濕軟了以後,我晚上挖,很便捷。要是沒有挖到,我就在上麵填一層樹葉子。其實,下人根本不會去後院,因為後院一向都是傅老太婆帶著雅琳打理。”
顧朗這麽說,波爾納信了。他急著問:“藏寶圖和玉珠,朗兒帶過來了嗎?”
“當然,我要請幹爹鑒定一下真偽。”顧朗說著便從懷裏把東西掏出來。
波爾納接過,一臉興奮。眸子裏是難掩的貪婪的光芒。
顧朗看得真真切切,暗怪自己曾經太蠢太天真。
波爾納摸著羊皮紙,笑說:“隻差司家的了。”
“幹爹,這寶藏,到底有多少東西?”顧朗問。
波爾納也不藏著掖著了,和盤托出:“前朝,是一個十分傳奇的存在,它富裕得令世界嫉妒和覬覦。這筆寶藏,有四分之一個前朝的財富,要是得到這筆寶藏,世世代代都可以活得尊貴。隻要拿出寶藏的十分之一,就足以讓曼爾家族仰視。”
顧朗故作天真地問:“幹爹,拿到這筆寶藏以後,也是要均分給大家嗎?”
波爾納怪異的眼神看一眼顧朗,隨即敷衍道:“是的,我們一統世界財富,隨後平均分配,消滅階級差距。”
顧朗眸子裏便升騰起堅毅的光芒:“司家那邊的寶藏,我來想辦法。”
“你有什麽辦法?”波爾納問。
“幹爹,您別忘了,我救了貝貝。”
“你說那個小女孩?她與司家是什麽關係?”
顧朗說:“貝貝是若溪的幹女兒,若溪是司盛凱的幹妹妹,貝貝又與司盛凱的女兒是同學……”
聽著有點繞得慌,波爾納說:“她始終隻是個孩子,從孩子身上下手是比較困難的。”
顧朗胸有成竹地笑:“當然不是讓貝貝去偷藏寶圖。”
“你的想法是?”看顧朗一臉自信的樣子,波爾納來了興致。
“我的想法是讓貝貝帶著我去司家,我去司家混個臉熟,之後再找機會,萬一司老頭與傅老太婆的想法一樣,也把東西埋在樹下呢?我們總是要試試看的。”顧朗說。
波爾納不認同:“不會埋樹下,太草率了。”
顧朗笑:“我隻是打個比方,總之,多接觸,慢慢尋找機會總是沒錯的。”
“朗兒,你要是拿到司家的藏寶圖和玉珠,你會是組織的功臣,未來,那些受益的窮苦人們,會感激你的。”波爾納說。
顧朗擺手,他眸子裏閃動著一些怒意和恨意:“我不要他們的感激,我隻是不希望看著有些人為富不仁。”
他故意這樣說,因為,波爾納就是常常如此給他洗腦的,所以,他投其所好,讓波爾納卸下心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