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三章 我沒有認可
“是傅,傅總裁。他給了我雙倍的傭金,一個月給我六十萬。”女人生怕波爾納不信,如同倒豆子一般說道,“我也是今天才接到傅總裁的電話,我喜出望外。因為顧先生一直嫌棄我工作不給力,都快一年的時間了,別說爬上傅總裁的床,就連傅總裁一片衣角都沒有碰到。沒想到接到傅總裁竟然主動給我打電話了,我以為他是老婆不在身邊,孤獨寂寞了,我心花怒放。沒想到,他竟然反雇傭我,我起先也是不同意的。先生,我真的是不同意的。”
女人說著,突然一把鼻涕一把淚:“我是被逼無奈的,先生,您放過我好不好?我真的是被逼的,哪個好姑娘會去做這個啊?我是沒辦法了,家裏後爸不是個東西,把我賣了,現在還囚禁了我媽媽,我必須每個月給他二十萬的賭資,我媽媽才會過得好一點。”
“你確定是傅亞玨?”波爾納問。
“是的,是傅總裁,我不會弄錯的,我可以給您看轉帳記錄。”女人哆嗦著身體。
“嗬嗬!”波爾納嗬嗬冷笑起來。
意識到哪裏不對勁,女人爬起來就想跑。
砰——
一聲槍響,女人的小腿中了一槍,女人啊啊地抱頭尖叫。
波爾納冷聲:“這是給你的警告,接下來,呆在我身邊,取悅我,直到我膩了為止。”
女人嚇得一句話不敢說,隻是拚命地點頭。
在波爾納離開以後,女人給傅亞玨發了條短信:事情不太順利,我腿部中了一槍,他留我下來取悅他。如果我出現了意外,拜托您一定要救我媽媽於水火,拜托了,謝謝!
她的確是夜總會坐台的,但她不是天生賤,是生活把她逼成了那副她最不恥的樣子。人生,並沒有人們想像的那麽光鮮靚麗,很多時候,生活逼著自己做一些選擇。她剛才與波爾納說的是真的,繼父是一個賭徒,囚禁了母親,她拿不出錢,母親就得不到自由。
曾經,沒有這麽嚴重,繼父越賭越深,母親遭的罪也越來越嚴重,現在身體也不行了,她必須盡快解救母親。
傅亞玨回了短信:你母親現在很好,你要好好活著!
女人感動得淚如雨下,回複:我會好好活著!
她會好好活著的,除非波爾納真的來剝奪她的生命,要不然,她不會放棄,好死不如賴活,就算隻是一副臭皮囊,她也要好好活著!
*
若溪與思蓉一下飛機,若溪就給韓雲博去了電話,這是媽媽的意思。
韓雲博得知歐思蓉回來了,他激動得簡直要瘋了,把車子開得飛快,去接機。
看到思蓉的那一刻,韓雲博久久說不出話來,有語凝噎。
最終隻化作兩個字:“思蓉。”
這兩個字,飽含了太多太多的情緒。
歐思蓉望著韓雲博,前塵往事在腦子裏過電影一般閃動著。
她望著韓雲博,說:“謝謝。”
“對不起,思蓉!”韓雲博說。
除了這句話,他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麽,說過要一輩子保護她的啊,說過要一輩子不讓她受到傷害的啊,結果呢?傷她最深的那個人,是他。
“回韓家吧。”歐思蓉說。
“思蓉。”韓雲博喊了一聲,神情猶豫,他看向思蓉,看到她眸子裏堅毅又淡定的光芒,他最終什麽也沒說,隻是點了點頭。
她有資格聲討的,她可以聲討一切,不管她要做什麽,他不會攔著。他將車子開往韓家。
車子很快開到了韓家。
韓家人正在吃午餐。
看到歐思蓉,歐夢然手裏的筷子掉到了地上,她尖叫起來:“啊,鬼,鬼,啊——”
韓元中也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他從來沒有想過歐思蓉還會活著。
韓雲博冷漠地瞟了歐夢然一眼。
歐夢然驚叫著躲到韓雲博的身後,她將他往自己的身側拽。
韓雲博要甩開她的手,她抓得很緊。
歐思蓉淡聲:“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歐夢然,你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嗎?”
“我沒有!你不要胡說八道。”歐夢然因緊張和害怕,聲音變得有些尖。
“現在是中午,要是我是鬼,還敢在這個時候出來,那也是屈死得厲害的厲鬼了。”歐思蓉說。
歐夢然竟一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我來拿我的東西!”歐思蓉說。
“什麽?拿什麽?你有什麽東西會在韓家?你失蹤了以後,家裏就重新裝修過了,你的一些東西都扔掉了,還是雲博扔的……”
韓雲博立即斥聲:“韓家裝潢的時候,我在新西蘭。”
思蓉失蹤後的幾年,他根本沒有在韓家生活,他甚至連若溪的成長都忽略了,因為他一直在找思蓉。
這些事情,思蓉都知道,若溪告訴了她。
若溪說,這世上,有兩個男人用心愛她,一個男人叫埃裏克,一個男人叫韓雲博。
埃裏克給了她一個寧靜美好的葡萄園。
韓雲博在她失蹤以後,一直沒有放棄找她。
所以,不管她做什麽樣的決定,都會幸福,但是,切記要尊重自己的心來做出選擇。
想到這裏,思蓉握緊若溪的手。
見韓雲博看著她,她說道:“我來拿我和雲博的結婚證書。”
歐夢然臉色大變:“結婚證?怎麽可能還有你們的結婚證,我和雲博才是夫妻。”
“當年,我們並沒有辦理離婚手續,你就小三登堂入室了。”歐思蓉犀利的眼神望著歐夢然。
韓元中見著這樣的陣勢,以長輩的身份壓道:“行了,鬧什麽?”
歐思蓉看向韓元中。
韓元中嚴厲道:“都不要鬧了,夢然說得對,她和雲博才是夫妻。”
“我沒有認可。”韓雲博說。
韓元中聲音驀地拔高:“你沒有認可?柏辰是從哪裏來的?柏辰不是你的親生兒子,不是你和夢然生的?你現在說這樣的話,不覺得丟臉?”
韓雲博頓時不再說話,再去解釋當年是因為醉酒意亂情迷,都顯得太過蒼白。
思蓉接過了話茬,她聲音淡漠,與十幾年前的她不太一樣:“男人喝醉酒做出點什麽事再正常不過。”
“所以,你是要回來搶雲博了?”歐夢然聲音顯得尖銳。
她向韓元中哭訴:“爸,您說這到底算什麽事?這麽多年,我帶大柏辰,又當爹又當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