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幸好,他來了
她接著說:“當然也有例外的,我分析的不是個案,而是大部分情況下。男人喜歡去征服女人,自然就厭惡有一個與自己同樣強勢的女人!”
她故意繞來繞去都在繞同一個問題。因為她隻有不斷地廢話,才能拖延更多的時間。
女人擰著眉頭,半晌,女人嫌棄地說:“說了一通狗屁!傅亞玨果然是眼瞎了才會娶你這種自以為是的女人。”
女人說完起身便往外走。
若溪見女人嫌棄又憤怒,還十分不甘的樣子,她生怕女人做出什麽偏激的事情來,她眸光再閃了一下,立即說道:“他也許隻是因為我的身世可憐而同情我。”
她不能再刺激這個為愛瘋狂的女人!
女人突然頓住,轉過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韓若溪,認同地挑起下巴:“對,他就是同情你,像你這種一無是處的女人,除了同情,我想不到別的他要娶你的理由!”
說完,她繼續往外走。
若溪看到女人離開,眸光立即一閃,她活動雙手,試圖掙脫繩索。
繩子實在是綁得太緊了,她用力都沒有辦法掙脫。
手是反綁的,就是想用牙齒來咬都沒有辦法做到。
她努力把雙足夠上來,俯頭去咬繩子。
竟然夠到了繩子,她稍激動,立即俯頭用牙咬繩子。
可是打的是死結,她沒有辦法咬開,她急得滿頭大汗。
女人突然回來了,她握著手電筒,她的身後還跟著一個男人。
電筒的光,又再照到若溪臉上,強光熾著若溪的眼睛,若溪立即閉上眼。
“嗬嗬,想逃?”女人發現了若溪的意圖,聲音陰冷,仿佛地獄女魔頭。
女人突然按了牆上的開關,啪地一聲,頭頂的燈便亮了起來。
若溪皺了皺眉,緩緩地睜開眼。
終於除了女人的一雙眼睛以外,她還可以看到更多的東西。
這是一個簡陋的房間,地板是水泥地,四周的牆也是水泥牆,連乳膠膝都沒有刷,房間裏有一張缺了一隻角的桌子,桌子靠著牆,看上去晃晃悠悠的。
若溪知道,她想要逃出去,不是件容易的事。
女人不屑地冷哼了一聲,吩咐男人:“把她給我伺候好了。”
“好的。”男人應聲。
若溪眸子裏迅速劃過一道寒芒。
男人便脫掉了上衣,露出緊實的胸肌來。
女人語氣邪魅地看向若溪:“怎麽樣?我對你好吧?肌肉男,包你滿意。”
若溪不語,眸光微閃,想著要說什麽才能夠繼續拖延時間?
“想拖延時間,等傅亞玨來救你?”女人猜到若溪的意圖,笑說,“嗬嗬,我既然要綁你,當然就不會給傅亞玨救你的機會,你覺得我有那麽蠢?”
若溪瞳孔驀地一縮。
女人得意地說:“你知道這是哪裏嗎?”
“這是哪裏?”若溪問。
“嗬嗬,距離市中心城區有三十多公裏吧。”女人說。
“你究竟是什麽人?”若溪忍不住問。
女人蹲到若溪麵前,伸手捏住若溪的下巴,將她的下巴挑起,邪魅地笑:“真的想知道?”
若溪看著女人那雙黑色土匪帽下的眼睛。
女人邪魅地低笑出聲:“你真的不是個聰明人啊,你難道沒聽過一句話,要是被綁架了,千萬不要去看綁匪的臉,因為會被滅口啊!”
聽著女人的話,若溪遍體生寒。
若溪猛地朝著桌角撞過去,卻沒有那種應有的尖銳和刺痛感傳來。
她仿佛撞到了軟軟的東西,她不由地抬起頭來。
傅亞玨仿佛木樁一般杵在那裏,他俯頭,凝望著她,他眉頭皺起來,擰成一個化不開的結,他一雙眸子裏,是猩紅嗜血的寒意,眸光深處,是心痛。
若溪覺得自己一定是出現了幻覺,她眼眶忍不住泛紅,淚珠子一滾:“傅亞玨,是你嗎?”
“是我。”傅亞玨啞聲說。
“傅亞玨,是你嗎?”若溪又問。
她怕她出現了幻聽。
“是我!”傅亞玨啞聲說。
他將她用力地勒進懷裏。
終於找到了這個地方,他用最快的速度衝了進來,便看到若溪撞向桌子,他來不及作任何思考,他也來不及拉住她,他隻能用身體擋住桌子角。
幸好,他來了。
要是再晚五秒,三秒,或者一秒。會是怎樣的後果?
他不敢想,隻要想,就覺心驚肉跳。
他迅速取出一把匕首,他擁住若溪,從若溪身後摸索到她手上的繩子,麻利地將繩子割斷。
他再蹲身將若溪腿上的繩子割斷,起身以後,他迅速將西裝脫下來披在若溪身上。
他側頭眸光犀利地望向那對男女。
那個男人隻穿了一條內褲。
“傅亞玨!”兩道不同的女聲。
若溪死死抱住傅亞玨:“傅亞玨,你怎麽樣?你有沒有事?”
女人喊了一聲“傅亞玨”以後,猛地再朝著傅亞玨腳邊的桌子開槍,她要製造混亂自保。
傅亞玨怕若溪再受到傷害,他立即將若溪護在懷裏。
女人趁亂似箭一般衝出去。
傅亞玨立即朝著女人的背部開槍,女人就地一滾避開子彈,再猛地竄起。
傅亞玨再朝著女人身後開了幾槍。
女人在夜色下竄得飛快。
傅亞玨眉頭一擰,衝著門外一聲令下:“攔住她!”
甲魚與螃蟹立即衝了上去,女人突然鬼魅一笑。
甲魚與螃蟹無奈地趴倒在地。
女人一身黑色的夜行衣飛速一竄,竄至停車場。
少頃,一輛車子便火速開了出去。
“攔住她!”傅亞玨憤然命令。
鄧良早已經帶了幾個人開了幾輛車子過來,一字排開,他們堵了所有的出口,將女人開的車子牢牢圍住。
傅亞玨忍著背部子彈的疼痛,咬著牙關攬著若溪往車子方向走去。
女人車子被攔住,她放下車窗,對著鄧良一行人的車胎就是一陣猛射。
一聲聲爆開的響聲,車胎爆了,噗噗漏著氣。
女人突然一笑,她按動了改裝車輛的裝置,車子突然升了起來,四根金屬支柱將車子托了起來。四個車輪也完全升起,中間有三個像火車輪子一般的金屬圓輪,輕而易舉地便從鄧良的車邊擦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