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何以見得?
盧西亞挑著下巴笑,語氣嬌嗔:“又不是讓你陪我上床,隻是跳支舞而已。”
看傅亞玨又要拒絕的樣子,盧西亞立即豎起三根手指:“要不然這樣,就跳三分鍾?”
“先告訴我這個秘密!”傅亞玨沉聲。
盧西亞立即跳過來挽著傅亞玨的手,笑道:“音樂起來了,我們一邊跳舞我一邊告訴你。”
盧西亞拖著傅亞玨往舞池方向去。
傅亞玨交代鄧良:“告訴若溪一聲,我打聽一些事。”
鄧良點了一下頭,傅亞玨又交代:“若溪愛吃芒果,給她拿一些。”
若溪與杜曉坐在沙發裏聊天。
兩個人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麵了,偶爾在微信上簡單地聊幾句。
杜曉在司氏任職,工作比較繁雜,比若溪都忙,總是聊不了幾句便要去忙了,所以兩個人一直都沒有好好地聚聚。
這會兒難得地空閑,兩個人聊著天,不時地發出愉悅的笑聲。
杜曉久不見鄧良回來,嫌棄道:“所以找男人真的不能找比自己小的,不靠譜,取個糕點都能去這麽久。”
若溪咯咯笑:“傅亞玨倒是比我大七歲,不也是與鄧良同一時間去的?”
“這麽久不回來,不會出什麽事了吧?”杜曉擔憂地從沙發裏站起身來。
若溪也抬起頭來,便看到舞池那邊一抹熟悉的身影,不是傅亞玨是誰?
與傅亞玨一起跳舞的女人不是穿一字肩禮服的索菲,那是誰?
隨著音樂的節拍,傅亞玨與盧西亞晃動著步子,盧西亞轉了過來,衝著若溪揚唇勝利一笑。
若溪眉頭一皺。
杜曉也看到了,她當即氣憤難擋:“不是,這什麽情況啊?傅亞玨不是一向潔身自好從來不亂和女人勾勾搭搭的嗎?不對,他之前就勾搭過黎曼晴。不行,我要去抽他身邊那女人。”
杜曉說著就要衝過去,鄧良端著兩碟糕點過來,攔住杜曉:“做什麽去?”
“撕小三啊!”杜曉憤然。
鄧良無奈:“沒有小三,他隻是去打聽一點事。”
若溪聽到鄧良的話,看向傅亞玨的方向,傅亞玨機械性地與盧西亞跳舞,他一直麵無表情,倒是盧西亞不斷地說著話,不時地露出笑容。
若溪神色稍顯凝重。
向盧西亞打聽事,是不是媽媽那邊的情況又不好了?真的好擔心!
“若溪,你不用難過,我現在就去撕了那個不要臉的女人。”杜曉伸手推開鄧良。
鄧良快速將手裏的糕點放下,一把從身後抱住杜曉的腰:“回來,別添亂!”
杜曉憤怒地掙紮:“放手,再不放手我咬死你,你們男人是不是都一個賤樣?吃著碗裏的盯著鍋裏的,這才結婚幾天,就去和別人摟摟抱抱。靠了,追求的時候信誓旦旦非卿不娶非卿不理,娶到了以後就到處沾花惹草,還要不要臉了?”
“杜曉,我不是因為傅亞玨跳舞的事情難過。”若溪說。
杜曉詫異地看向若溪:“那是因為什麽?”
“我想媽媽。”若溪低歎一聲。
杜曉看著若溪那眼神心下一緊,她一把推開鄧良,回到沙發裏坐下,攬過若溪的肩。
鄧良替傅亞玨解釋:“他去打聽一些事,讓我給你準備了芒果味的糕點。”
“謝謝!”若溪道謝。
調整了一下,她對杜曉說:“我們最近聚的時間太少了,有好多事我都沒有跟你說,這裏不怎麽方便,我們回去以後我告訴你。總之,是好事!”
媽媽還活著,就是天大的好事!
杜曉神色一喜:“是好事就好。”
她拍若溪的肩:“那你就不要愁眉苦臉了,來,吃塊蛋糕。”
她叉著一塊小蛋糕塞若溪嘴裏,又看一眼鄧良:“會跳舞嗎?”
“嗯。”鄧良應。
“陪我跳舞!”杜曉說。
“嗯。”鄧良再應。
杜曉衝著若溪笑:“那你在這裏坐一會兒,我去跳舞啦?”
“好。”若溪應。
她猜到杜曉的意圖,笑說:“傅亞玨隻是正常的社交跳舞,我真的沒有因為這種事情難過。”
“你以為我要去幫你出氣?我才不會呢。”杜曉說著拉鄧良走。
若溪微微一笑。
沙發裏瞬間便隻剩下她一個人了,顧朗一身修身的白色燕尾服站在不遠處,手裏端著紅酒杯,他一臉儒雅的笑容,緩緩地朝著這邊走來。
司盛凱一直獨自坐在另一個區域的沙發裏喝著紅酒,不邀請女人跳舞也不接受女人的邀請,他隻是淡定地坐著,偶爾會看一眼手機,回複一些消息。
見到顧朗朝著若溪坐的地方走去,他站起身來,徑直往若溪這邊走來。
顧朗才笑著與若溪打了招呼。
司盛凱已經走到若溪麵前,不待顧朗開口,他搶先說:“若溪,陪我跳支舞吧?”
其實他並不想跳舞,就是不願意給顧朗與若溪單獨相處的機會。
若溪要是同意與他跳舞,顧朗就沒有單獨與若溪相處的機會。若溪要是拒絕與他跳舞,也一定會拒絕顧朗。
他與若溪雖然算不上有多深的交情,但他相信若溪這一點薄麵還是會給他的。不同意與他跳舞卻答應顧朗的邀請的話,置他於何地?
若溪正好覺得與顧朗單獨相處會尷尬,聽到司盛凱邀請她跳舞,她如蒙大赦,立即將手放進司盛凱的手心,並衝著顧朗抱歉一笑:“我陪司少去跳舞。”
“去吧,小心些。”顧朗儒雅地說。
“好。”若溪應聲,陪著司盛凱往舞池走去。
走了幾步遠,她吐出一口濁氣。
“害怕與顧朗相處?”司盛凱笑著問。
若溪也不藏著掖著:“有那麽一點尷尬。”
“要相信自己的感覺,用心去感受一些東西。表象會騙人,心不會!”司盛凱說。
若溪笑著說:“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你,你對人生總是看得很透徹。”
司盛凱也笑:“我馬上四十了,不惑之年,又經曆了那麽多事,該透徹了。這並不是值得羨慕的事,有時候會因為看得透徹而更痛苦。”
“其實傅亞玨和你是一類人。”若溪感慨地說。
司盛凱饒有興致地挑眉:“何以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