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這是第幾次了?
說到這裏,他就是用腳趾頭也想得到救韓若溪的就是傅亞玨了。
後來歐夢然告訴她,救韓若溪的明明是傅亞玨,但韓若溪蛇患以後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會做噩夢,常常在夢裏喊朗哥哥。
他又去找了少南,把少南灌醉了以後問少南認不認識一個名字裏有朗字的,有沒有誰叫朗哥哥。少南眼神迷離地咯咯笑,說他大哥就是朗哥哥,以前小的時候小名叫朗朗。大哥長到十多歲以後,嫌棄朗字不霸氣便不準他們再叫了。
那時,聽到傅亞玨小時候的小名竟然叫朗朗,他突然便笑了,笑著笑著臉色便沉了。他突然有些明白為什麽媽媽說他以後可以改姓不要改名了?
是否,朗字是她與某個人曾經商量好為孩子取的名字?
所以,他癡情的母親為他取名江朗。
而那個負心的男人,另娶他人以後良心不安,為自己的大兒子起小名為朗朗?
嗬嗬,多麽諷刺又可笑的事情!
以為一個名字便能彌補?
這世上,沒有任何一種東西可以彌補逝去的生命,沒有,絕沒有!
他向歐夢然各種打聽細節,得知蛇患那天吃飯的時候韓若溪一直隻吃芙蓉蛋,得知韓若溪雖然年紀小,但是把那條手鏈看得很重,因為那是她媽媽給的,得知韓若溪做夢叫朗哥哥……
他知道,傅亞玨從始至終都沒有告訴韓若溪,他就是當年救她的那個“朗哥哥。”
所以,他開始謀劃一切,他將手鏈拍照以後放在某個尋人網站上碰運氣。
幾個月前,韓若溪一回國,傅亞玨便去了韓家,歐夢然給他打了電話,他便在風尚大廈與韓若溪製造了巧遇。
之後他亮出歐夢然定製的手鏈,以假亂真,韓若溪很是激動。
再後來,韓若溪要為傅亞玨策劃婚禮,他越加發現傅亞玨對韓若溪除了出自於一個男人天生的征服欲以外,對韓若溪是有極深感情的。同樣都是男人,他能看到傅亞玨隱瞞在眸子裏的愛意。
他樂見其成,因為隻有先讓他們在一起,之後分開傅亞玨才會痛苦。
就像他的媽媽和那個給他生命的男人一樣,在一起,之後分開,隨後一直活在痛苦裏,直到自己的生命終結,都沒有幸福過。
現在他們的聊天是什麽意思?傅亞玨在韓若溪很小的時候就喜歡上韓若溪是什麽意思?
傅亞玨一定不會把手鏈給韓若溪的,一定不會!
他們結婚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傅亞玨難道就不怕感情不牢的情況下韓若溪不信?
眉宇變得深邃起來,顧朗眸光猛地一閃,想到了一個極好的試探性的辦法。
既然英雄救美數次都因為被傅亞玨搶了先而失敗,那就換一種方式,用苦肉計好了。
他迅速地撥打了電話,安排好一切以後,驅車趕往南國殿。
到了南國殿以後,他一臉儒雅慢悠悠地往南國殿內走,還一邊打電話,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驀地從他身後衝出七八個人來,對著他便開始動手。這些人衝上來什麽也不說對著他便是一陣拳打腳踢。隻不到半分鍾的時間,他便被絆倒在地。
南國殿一向生意火爆,在南國殿門口打架必然引起騷動。
很快南國殿內的人便出來解決麻煩。
見到是顧朗被打,少南一臉震驚,之後便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去,過完年這才幾天啊,你這兩年是不是犯太歲啊?怎麽總是被打?”
顧朗躺在地上沒好氣地白一眼少南,將手伸向她:“拉我起來!”
少南便笑著將顧朗拉了起來,看他一臉的狼狽相,問道:“你到底做了什麽缺德事啊,一天天總挨揍。”
顧朗漠然:“有時候不是非要你做了什麽缺德事才會挨打,很多時候我們往往是在不經意間就把別人得罪了?”
“哲學家,哈哈!”少南調侃顧朗。
顧朗沉著臉痛得悶哼了一聲。
看顧朗臉色難看,少南問道:“怎麽樣?能行嗎?我送你去醫院?”
“嗯。”顧朗難得沒與少南客氣。
少南想顧朗大概是真的傷得挺重的,他收斂起笑容來,一把將顧朗背到背上,直接背到車上,然後親自送顧朗去醫院。
南國殿門口有不少吃飯的人剛才都出來看熱鬧了,有人議論紛紛。
“那是顧二少啊?”
“是啊!豪門就是麻煩,永遠都沒辦法安生。”
“豪門一向都是長子繼承家業,現在冷不丁的讓老二來繼續,肯定有人不服唄。可是不服有什麽辦法?不服也沒有辦法拿回繼承權了,就隻能打一頓來解氣了。”
“是啊!唉,豪門子弟不好當啊!錢啊,雙刃劍,其實夠花就行,要那麽多錢就是個禍害。”
“別開玩笑了,夠花就行?得多少錢才夠花?你有一塊錢的時候,你吃饅頭。你有十塊的時候,你吃羊肉米線。你有一百塊的時候,你吃小火鍋。你有一千塊的時候,你吃海鮮。你有一萬塊的時候,你吃山珍。你有十萬的時候,你去空中餐廳吃。你有一百萬的時候,你去全世界吃,你有一千萬的時候,你帶著小情人一起吃。你有一億的時候,你讓一堆女人陪你一起吃,多少錢會夠花啊?誰會嫌自己錢多,你們沒看傅氏那麽有錢了,傅總裁還在拚命地拓展業務,為了什麽?不都是為了錢?”
“……”
南國殿內很多人都聽到鬧事了,傅亞玨怕少南這邊有什麽麻煩,問倒酒的服務員:“外麵發生什麽事?”
服務員陪著笑臉說:“沒有什麽事的,就是有人喝醉酒了在門口說醉話與人起了點衝突,推搡了一下。沒事了,已經解決了。”
另有一個新來的服務員年紀輕,不懂得圓滑世故,立即糾正道:“你亂講,根本就不是什麽喝醉酒,是顧家二少爺莫名奇妙被人打了,我還看到老板扶他起來了呢,應該是送他去醫院了。”
傅亞玨聞聲眸色微沉。
顧朗又被打了,這是第幾次了?
是真的被人報複被人打,還是如之前一樣苦肉計?
其實這種事情並不難界定,是否苦肉計隻要看他會不會給若溪打電話就知道了。
“阿玨,是有事嗎?”霍正看傅亞玨似乎在思考什麽,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