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我都支持你
若溪靠在傅亞玨懷裏,握著他的手:“傅亞玨,你是這世上對我最好的人!我三歲以後,家散了,我親小姨鳩占鵲巢搶了我爸爸,我外公氣得當即身亡,歐家也散了。媽媽住進了精神病院,爸爸去醫院照顧她,沒有人陪伴我長大。每天的餐桌上,歐夢然都是一副假惺惺的嘴臉。七歲那年,經曆了蛇患,我直到現在都是怕蛇的。我經曆了蛇患以後,媽媽失蹤了,那段時間,我常常做夢夢到媽媽被蛇叼走了。”
傅亞玨緊緊地擁著若溪,給她安慰。
若溪接著說:“爺爺因為爸爸一直不肯回家而嫌棄我,時常都是臉色難看的,可是我沒有能力離開,我隻能做一條殘喘的寄生蟲,寄生在韓家。”
“若溪,不要這樣說自己!”傅亞玨聽得心如刀割。
如果早知道若溪心理上受到了如此嚴重的傷害,他不必等到她十八歲再去提親。他更不會任由她在國外呆了四年。
若溪握著傅亞玨的手,說道:“初中以後,我已經長大,我執意選擇了住校,歐夢然當然是不太同意的,她怕別人非議她這個後媽做得不好,把親姐姐的女兒趕出去。爺爺覺得我叛逆、礙眼,每天在家裏什麽事情也不做,還整天板著臉,甩臉色給誰看呢?便同意我住校!可是,在那樣的環境下,難道我要對他們強顏歡笑?人與人之間不是相互的嗎?笑容或者愛,不都是相互的嗎?”
“你沒有錯,若溪,那時候你隻是個孩子,成年人的錯不應該由你來背負。別說了,都過去了,我會好好愛你!”傅亞玨將若溪擁得更緊。
聽到若溪發出一聲呲痛的聲音,他趕緊鬆開手。抱歉地說對不起。
若溪今天顯得相當固執,她接著說:“初中高中我都是在學校裏度過。每個月我的卡裏會收到三千塊錢。三千塊足夠我生活了,我每個月隻需要花一千塊就可以生活得很好,那六年的時光是我最快樂最幸福的,我認識了杜曉,我也認識了芬姐。可是後來,爺爺讓我為韓家聯姻。”
說到聯姻的事情上來,傅亞玨神情變得期待。他想要聽到若溪說關於聯姻一事她的真正想法。
若溪抿了一下唇,說道:“有時候命運是神奇的,兜兜轉轉,還是把我們安排在一起!我記得我見到你的第一麵時,我在想,這世上怎麽會有長得這麽帥的男人,比電影明星還帥!”
傅亞玨無奈:“長得那麽帥也仍然沒有打動你,你還是跑了。”
若溪說:“你也聽爺爺說了,我七歲那年,蛇患,我差點被蛇咬了,有人救了我,我把手鏈給了他。年幼時學著電視裏的樣子,說了一些幼稚的話,記了很多年。而且,爺爺說的對,我叛逆,我總想擺脫命運對我的束縛,想擺脫韓家對我的束縛。韓家讓我聯姻,我偏要擺脫這一切,我讓韓家竹籃打水一場空。”
“結果韓家沒什麽損失,我傅氏股票跌了近半,我苦等了四年。”傅亞玨越發無奈。
若溪接著說:“去瑞典的四年,是我經曆得最多也成長得最快的四年。我完成了大學學業,我逃亡,我學習了防身術,我還與幾個誌同道合的朋友一起成立了心理谘詢室。並且,我們做出了一些成功的案例。我們谘詢室與醫院方麵合作,疾病的治療由醫院方麵用藥,我們負責心理疏導。”
“很棒!”傅亞玨說。
若溪感慨:“曾經我也一度覺得自己還行,可是,回國以後,我的圈子不再是初中高中的校園,接觸了不一樣的人以後,我發現自己是那樣的卑微和渺小。”
“不要這樣說自己!”傅亞玨再說。
若溪眸子裏升騰起堅毅的光芒,她說道:“人與人之間都是有差距的,差距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努力向上縮小差距的那顆心。傅亞玨,我想要努力一點,積極向上一點,距離你再近一點。我知道我可能遠也達不到你的高度,但我仍然想要站在你身邊!”
傅亞玨擁緊若溪,告訴她:“你比我想像中要優秀得多!在那樣的環境下,你不僅堅強地走了過來,不僅完成了學業,還與人一起成立了自己的谘詢師。若溪,不要看輕自己,沒有幾個人能做到你那樣!”
角色的轉變,麵對磨難的堅強,有幾個女人能夠做到?剛出去的那一年,她隻有十八歲,從未出過國門。要擁有怎樣的勇氣才能堅強地走過來?
傅亞玨吻著若溪的耳朵。
憐惜,她因為那一點差距而卑微自己。感動,她想要站在他身邊!
他在她耳邊說:“若溪,我愛你!不管你想要做什麽,我都支持你!”
“我想要好好學習,靜下心來學習!不浮於表麵,也不停留於形式!”若溪說。
傅亞玨看到是鄧良的來電,他看一眼若溪,無奈地對著電話道:“發定位給我!”
答應若溪讓她去試一下盧西亞的身手,他要言而有信,雖然她現在才訓練的第二天,身上還是痛的。但在精神上滿足她的需求遠比照顧她的身體更重要。
見傅亞玨掛斷了電話,若溪再戳一下他的胸口,壞笑著問:“你要出去了?”
廣山廟會,人山人海。
傅亞玨按照定位找到了半山腰上的燒香處,恰見梅蘇夫人與盧西亞挽著手一起去燒香。
盧西亞手裏拿著三根比拇指還粗的香,梅蘇夫人手裏則拿著三把小香。
盧西亞一臉興奮的神色,用英文嘰裏挖啦。
梅蘇夫人也是一臉笑容,不時地拽著盧西亞往人多的地方擠。
傅亞玨握住若溪的肩,問她:“想好怎麽做了嗎?”
“嗯。”若溪應聲。
“去吧!注意安全!不要硬拚,試探一下就好。”傅亞玨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棵月桂樹,“我在那裏等你。”
說完,他徑直朝著月桂樹走去,他不問若溪要怎麽試探?不問若溪一會兒要如何與梅蘇夫人解釋。他相信她完全可以處理好這樣的小事!
雖相信,卻又擔心她受傷,他站在月桂樹下,兩隻眼睛一直粘在若溪身上,跟長在她身上似的。
若溪衝著傅亞玨燦爛一笑,便側頭看向梅蘇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