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她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車上,韓若望著窗外漸漸遠去的風景,想著韓元中的話。雖然他帶著目的,但有句話他提醒得對。她現在不是一個人了,已經結婚了,是豪門長媳了,眼界和格局一定要放大,要多為傅亞玨著想。有多少人在虎視眈眈。有時候,並不是非要有仇恨才會變成敵人,僅僅隻是利益衝突,便足以讓人心變得恐怖。
側頭,若溪眸光溫柔地望著傅亞玨的側臉。
這個男人,為傅家撐起一片天,也她撐起一片天,她也想要為他遮擋一點風雨。也許能力有限,但她會全力以赴!
……
韓家。
若溪和傅亞玨離開以後,韓雲博也就一起走了,歐夢然看著兩輛車子先後相隔不到五分鍾的時間相繼離開,她心裏極度不爽。
她謊稱頭有點疼,便回房間去了。
回房間以後,登時變了一副嘴臉,她迅速給顧朗打電話:“你現在都已經拿到顧家了,為什麽還沒有下一步的行動?你知道嗎?韓若溪與她媽媽簡直長得一模一樣。”
顧朗那頭的聲音慢悠悠地傳來:“韓夫人,韓若溪可是你的親外甥女,你和她媽媽可是親姐妹,我想你們長得也是像的吧?你如此恨她們母女,不會其實最恨的是你自己吧?”
“你!”歐夢然被顧朗噎得說不出話來。
是的,她恨自己!
恨自己錯把一生賭在了一個沒有心的男人身上。如果時光倒流,她絕對不會爬上他的床!
“嗬嗬,凡事不可一蹴而就,一口也吃不成胖子。急什麽?大過年的!”顧朗那端的聲音越發慢悠悠了。
他可是覺得這出戲越來越精彩,這盤棋越下越複雜了。
索菲現在拚命地惡補項目開發的相關知識,爭取下一次驚豔傅亞玨。
他找的三個小姐也已經分別安插好,並且給傅亞玨分別發了拜年的信息了,雖然傅亞玨沒回複,但是有什麽關係呢?一次不回發二次,二次不回還有三四五次。
發一百次不回都沒有關係啊,隻要有一次讓韓若溪看到,目的就達到了啊!
歐夢然見顧朗完全不著急,生氣道:“你總是讓人看不懂,我有時候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了合作夥伴?”
“嗬嗬,那您另請高明啊!”顧朗在電話裏笑。
“你!”歐夢然被氣得胸膛起伏得厲害,“你是要過河拆橋嗎?”
“我是一個誠信的人,但是,我從來不受任何人幹涉和威脅。我答應過的事情都會做到,不過,什麽時候做由我說了算。”顧朗驀地變得強勢起來。
歐夢然咬了咬牙,憤然:“哼,希望你言而有信!”
說完便砰一聲掛斷了電話。
門外恰時響起敲門聲。
“誰啊?”歐夢然迅速收斂好自己的情緒,喊道。
“媽,是我。”韓柏辰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歐夢然眸色變得柔和寵溺,她立即去開門。
門打開來,韓柏辰關心地問道:“媽,您身體怎麽樣?要不要請醫生?”
歐夢然伸手抱住韓柏辰的手臂,笑說:“不要緊,老毛病了,現在不疼了。辰辰,這次回來,能不能不要再走了?”
韓柏辰靦腆地笑說:“媽,我還是習慣在意大利生活,也習慣一個人生活。我再在家裏呆幾天便過去了。我不在的時候,您要多保重身體。”
要不是知道姐回來了,他想見見她,他是不打算回來過年的。韓家也許於很多人來說是高門大戶,但是於他來說,隻是一個從來都沒有溫暖的地方。
“唉!”歐夢然歎了一聲。
韓柏辰眸子裏閃過一絲心疼的光芒,隨即便釋然了,每個人的路都是自己選的,總是要自己往前走。
他說道:“媽,您怕冷嗎?要是不怕的話,我陪您出去走走吧。您不要整天窩在家裏。”
“嗯。”歐夢然挽著兒子的手,往外走去。
走出韓宅的時候,歐夢然問:“辰辰,你什麽時候回韓家來?”
韓柏辰笑說:“我並不喜歡韓家,所以,是不打算回來的。”
歐夢然急:“你就打算一輩子都不回來了?”
韓柏辰愣了一下,說道:“以後再說吧。”
是的,他的確是那樣想的,一輩子都不接手韓家,一輩子都不回韓家來。
“辰辰,你是韓家唯一的男丁!”
韓柏辰聽了心情便不太好,他歎了一聲,說道:“媽,您不要再爭了,要是可以,我希望韓家的一切都留給姐。”
“你!”歐夢然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神色。
想想辰辰今年才十八歲,她便釋然了。
十八歲,血氣方剛、正義十足的年紀,哪裏懂得錢的重要性?
就像她的人生一樣,除了錢,她還剩下什麽?可是,如果沒有錢,她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是夜。
若溪洗完澡,傅亞玨給她吹頭發。
傅亞玨的手指輕輕地撥動著若溪的頭發,若溪享受著傅亞玨的溫柔,一邊低頭看朋友圈。
傅亞玨提醒若溪:“別整天低頭玩手機,傷頸椎。”
若溪說:“我每天都走一萬步,有運動的。”
“嗯。我看看今天多少步了?”傅亞玨立即伸手來抓若溪的手腕。
若溪趕緊將手藏起來,嘿嘿笑,“親愛的,今天正月初二。”
“嗯。”傅亞玨應了一聲,又去抓若溪的手腕。
若腕立即說:“這個手環可能壞掉了,計數不太準。今天晚餐以後我在院子裏至少走了三十圈,我還陪奶奶去後院看茶樹了,茶樹都被雪壓了,奶奶說不怕,明年的茶會比今年還好……”
“別打岔!”傅亞玨沉著臉。
他抓著若溪的手腕,檢查她的手環,看到手環上才兩千步,他凝眉看向她。
若溪嘿嘿地笑:“那個,下午的時候你去書房裏處理公事,我去院子裏散步,然後我看到雪人圍巾都被雪埋了,我就把它的圍巾拿出來,然後給它重新裹好。裹的時候一不小心把雪人的頭拉下來了,我隻好重新把頭安上去。可是頭掉到地上碎了,於是……”
“於是你就重新做了個雪人頭?”傅亞玨看向若溪。
“嗯。”若溪心虛地應。
傅亞玨再問:“安上頭以後,你覺得它的身體被新下的雪淹得不好看,你又重新處理了雪人的身體?”
“嗯。你怎麽知道?”若溪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