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你還算有點自知之明
越想越糾結,若溪歪著頭把玻璃瓶挪來挪去。
最後感覺窗前一個黑影,她嚇了一大跳,驀地抬起頭來。
看到是傅亞玨,她猛鬆一口氣。
傅亞玨拉開車門,說道:“忘帶錢包了!”
“嗯嗯,我這裏有。”若溪立即要從包裏給傅亞玨拿錢。
傅亞玨伸手拿過若溪手裏的瓶子,若溪臉便是一紅。
傅亞玨眸光灼灼地望著若溪:“你疊的?”
“嗯。”若溪應。心跳如鼓,仿佛情竇初開的少女。
“送我的?”傅亞玨黑曜石一般的眸子看緊若溪。
若溪再點了一下頭,傅亞玨猛地坐到車上,砰一聲關上車門,他看緊若溪:“什麽時候開始疊的?”
若溪老實答:“結婚以後!你什麽也不缺,不知道送你什麽好?”
“謝謝,我很喜歡!”傅亞玨感動得眼眶都有點紅了。
他打開瓶蓋,小心翼翼地從裏麵拿出兩隻千紙鶴來,將它們放在手心裏,低聲說:“像你,也像我!”
若溪不語。
傅亞玨柔聲問:“是一千隻?”
“999隻!”若溪說。
傅亞玨看緊若溪,略顯不解。
若溪說:“有人說,親手疊滿一千隻千紙鶴送給喜歡的人,他會一輩子過得幸福。這裏有999隻千紙鶴,還有一隻是我,我順便把我自己送給你,你不要嫌棄。”
“我會好好珍惜!”傅亞玨一把將若溪擁進懷裏。
他的聲音在她耳邊低沉沙啞地響起:“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禮物!”
“你喜歡就好!”若溪是感動的。
對於喜歡的人,總是那樣容易感動。你收到他的禮物,你會感動。你送出去禮物的時候你會忐忑,看到他喜歡時,你同樣會驚喜和感動。
為什麽我們一定要找一個喜歡的人結婚,唯喜歡的人能撥動你心裏的那根弦啊!
不知道抱了多久,若溪輕輕地戳一下傅亞玨,提醒道:“我們要去接梅蘇夫人!”
傅亞玨輕輕放開若溪,拿起裝千紙鶴的瓶子要塞進衣兜裏,瓶子太大,外麵的兜塞不進去,傅亞玨便試著塞內兜,若溪看著傅亞玨的樣子,突然笑起來。
傅亞玨神情略顯尷尬,卻又一本正經:“我先放在車上,回去我再找地方放好!”
“嗯。”若溪應聲。從包裏給傅亞玨拿了錢。
傅亞玨接過錢去把花取了,還順便拿了一個小盆栽,小盆栽是一隻上麵有紅色塑料小花的仙人球,仙人球不是一整個圓的,而是兩隻擠在一起。
傅亞玨將仙人球盆栽遞給若溪:“放你辦公桌上,防輻射。”
“我辦公桌上有的!”若溪接過來。
傅亞玨理所當然的語氣:“沒有這個好看!你桌上的全是單個的,這個成雙成對!”
若溪:“……”
這個男人啊,真的太傲嬌了。
傅亞玨開車去接梅蘇夫人,之後一起去機場。
梅蘇夫人一路上都十分興奮,一直拉著若溪說話:“親愛的,我已經有二十多天沒有見到我先生了,我很想他。”
“其實每天晚上我都有給他發短信說晚安,可是我還是很想見到他!”
“以前呆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嫌他煩,每天要求我這樣,要求我那樣,可是他不在,我竟不習慣。”
“每次吃到美食,我就在想,要是他在的話,也一定會喜歡。”
“……”
梅蘇夫人一直用英文與若溪絮絮叨叨。
傅亞玨勾著唇角,這也是他所向往的婚姻生活。願幾十年後,他與若溪也是如此。絮絮叨叨,平平淡淡!
到達機場以後,雪下得大了起來,路上已經開始積雪,溫度也更低了一些。
傅亞玨生怕若溪凍著,不時地拿起她的手搓一搓,甚至將她的手塞進他的衣服裏。
不遠處,韓蓓正拎著行李箱往機場內走,看到這一幕,她不由地頓住步子。
她看到傅亞玨與韓若溪有說有笑,她看到傅亞玨寵溺地揉韓若溪的頭,她看到韓若溪撒嬌一般地擁住傅亞玨的腰,傅亞玨便配合地擁緊韓若溪,兩個人旁若無人地秀著恩愛。
從前,傅亞玨與晴晴在一起的時候,哪曾有過如此親昵的畫麵?
與晴晴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舉止有度,紳士疏離。
那時候,她便覺得傅亞玨對晴晴與對外人無異,她認為傅亞玨從來沒有愛過晴晴,愛不該是那個樣子的啊,可是晴晴不聽,一意孤行。
正想著,便見傅亞玨突然走開了。
韓蓓幾乎是下意識的舉動,她拉著行李箱向韓若溪走去。
她對韓若溪是怨恨的,要不是韓若溪四年前逃婚,晴晴就不會認識傅亞玨,更不可能與傅亞玨訂婚,沒有訂婚,如今就不會落得個嫁到越南還失聯的下場,也不會有人在網絡上攻擊她,罵她崇洋媚外愛慕虛榮。
“韓小姐!”她喊了一聲。
若溪轉過頭來,看著韓蓓:“您好!”
“我是黎曼晴媽媽!”韓蓓說道。
若溪看向韓蓓,淡聲道:“我們上次在南國殿見過!”
“我想與你說幾句話!”韓蓓說道。
“您請說!”若溪始終與韓蓓保持著距離,韓蓓走近一些,若溪便往後退一退。
她不想靠得太近,免得惹出什麽麻煩來。誰知道韓蓓會不會突然倒在地上,然後賴說她推了她?人心叵測,誰說得準呢?
韓蓓見韓若溪一臉戒備的樣子,唇角勾起冷意:“心虛了?”
“我有什麽可心虛的?”若溪淡聲問。
“插足別人的婚姻,不心虛嗎?”韓蓓質問。
“我插足誰的婚姻了?黎曼晴與傅亞玨?”若溪不卑不亢的語氣。
“你還算有點自知之明!”韓蓓冷嗤。
若溪沉聲道:“您弄清楚,是黎小姐先甩了傅亞玨嫁給了越南王子,之後我才嫁給傅亞玨!”
“你放屁!中間你們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齷齪事你們自己心裏清楚。”韓蓓情緒便顯得有些激動。
若溪淡聲說:“您願意怎麽想便怎麽想吧。”
麵對一個深愛著女兒的媽媽,她狠不下心來去說一些傷害的話。
她與黎曼晴之間有多少恩恩怨怨,是她與黎曼晴之間的事,與黎曼晴媽媽無關。何況,讓黎曼晴嫁到越南去,已經是最大的懲罰。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人生很短暫,說不定她與黎曼晴這輩子都不會再見麵。
韓蓓氣得胸口起伏得厲害,她放下行李箱便朝著若溪衝過去,伸手就要抓若溪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