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知道就好
少南皺眉道:“自從你結婚以後,顧朗隔三岔五就來南國殿,都是一個人來喝酒,每次都喝醉,經常在南國殿過夜,有天晚上我怕他被子沒有蓋好,替他拉了一下被子,我聽到他在喊大嫂的名字,開始還以為我聽錯了,後來又喊了一遍,很清晰。不會是重名吧?”
傅亞玨臉色驟然一黑!
少南眉頭也是皺起來的:“我就是跟你這麽一說,總之你對大嫂好一點吧,不要給別的男人機會。另外,顧朗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萬一哪天杠上了,你給我點麵子。”
傅亞玨瞟了少南一眼,沉聲:“雖然你智商不高,但眼神一直是沒有大問題的,這次算是個例外,以後交朋友的時候眼睛要擦亮!”
“我去!大哥,我還以為你娶了大嫂以後就變好了呢,原來你嘴巴還是這麽毒!我要告訴大嫂!”少南哇哇叫。
傅亞玨挑眉,一副你請便的模樣,隨後便低頭喝茶。
他修長的手指握著茶杯,眸色微深沉,眉宇輕擰,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每每如此,必是在沉思,在謀劃。
傅氏集團之所以強勢地發展到今天這樣的地位,也恰是源於他專注的思考與謀劃。
十幾分鍾很快就過去了。
少南百無聊賴地說了句:“大嫂不會掉廁所了吧?”
傅亞玨猛地從椅子裏起身,大步往外走去。
……
若溪去洗手間,想著少南應該是有什麽事情要與傅亞玨說,她也不好洗個手就回包間,來都來了,幹脆上個衛生間好了。
她挑了個隔間走進去。
幾分鍾以後,她衝水以後正準備走出來,聽到隔壁隔間似乎是打電話的聲音:“曼晴姐,你怎麽跑到越南去了啊?嗚嗚,真的好意外,我就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你那麽愛傅總裁,區區一個越南王子算個屁啊。韓若溪也太卑鄙了啊,竟然用肚子逼宮。唉唉唉,男人真的好討厭,就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曼晴姐,這樣的男人你還要嗎?”
若溪聽著這樣的話,眉頭不由地蹙起來。這是什麽情況?隔壁的女人在與黎曼晴通話?
隔間的聲音又再響起:“以後不要讓我看到韓若溪那個賤人表子,我才不管她現在是不是明媒正娶的傅太太呢?上次在別墅裏看到她我就覺得她不是個東西,那個在廚房裏做飯的女人好像是她朋友,當時我就覺得有問題了。她那時候就已經把自己當成女主人了啊!還讓自己的窮朋友住進傅總裁的別墅。曼晴姐,你真的太傻了,我打賭,她一回國就爬上了傅總裁的床。男人嘛,哪裏經得起誘惑,尤其還是長得那麽漂亮又那麽騷的女人!”
若溪聽著一把陌生的聲音不停地編排著自己,眉頭越擰越緊。
隔間的聲音卻越發過份起來:“她賤她騷別人怕,我莫談歡不怕,我一定要撕了她的狐狸皮。嗚嗚,曼晴姐,你在那邊過得怎麽樣啊?”
“嗚嗚,他怎麽下得去手?打女人的男人真的好賤啊!他還是個王子,真的是金玉其表敗絮其中。曼晴姐,你跟你爸媽和爺爺說了嗎?讓他們去接你回來啊!”
“王子又怎麽樣?王子就可以仗勢欺人了嗎?”
“曼晴姐,你一個人在那邊人生地不熟,連他們說話都聽不懂,真的太難了。我一想到這裏,我就恨不得把韓若溪那個賤人千刀萬剮。當年是她自己犯賤逃婚不要傅亞玨的,現在看到你和傅亞玨恩愛了又回來搶,這是什麽人啊?這世上怎麽可以有這麽賤的人。”
“你放心吧,我一定不會魯莽行事!我也絕對不會提你和傅總裁之間的事。找茬嘛,隨便找個理由就行了。”
“曼晴姐,你要保重!你一定要好好的。”
聽著這樣的結束語,若溪推開衛生間的門,她倒要看看,這個女人要用什麽理由來找茬?她招她惹她了那麽罵她。她懂她?她了解什麽?
不過,有件事情她確實從頭至尾都沒有想明白。就是黎曼晴為什麽突然嫁到越南去?
她一直覺得黎曼晴是愛傅亞玨的,現在從這個電話上來看,黎曼晴似乎過得並不好,並且沒有放下傅亞玨。
也不知道她是因為放不下傅亞玨所以才過得不好,還是因為過得不好才後悔自己選擇了王子而放棄了傅亞玨?
思量間,已經見到莫談歡站到了她麵前。
她是見過莫談歡兩次的,第一次正是在南國殿,那次莫談歡說她身材好適合做她們工作室的模特。第二次見麵就是在傅亞玨原先住的那棟別墅裏,莫談歡囂張地上樓去給黎曼晴找設計圖紙。
莫談歡當然也看到了韓若溪,她冷冷一笑:“傅太太真是春風得意啊!”
若溪不搭理,徑直走到洗手池洗手,洗完手她就往外走。
莫談歡突然冷聲喝斥:“站住!”
若溪頓住步子,轉過頭來淡漠地望著莫談歡:“這位小姐,你要說我洗手的水甩到了你身上嗎?”
剛才她在隔間裏說的那些話她也聽得很清楚了,橫豎這個女人都是要找茬的,就算不是這個理由也會是別的理由。她韓若溪無懼別人的找茬!她不惹事,但她也不怕事。
曾經孤身一人沒有任何倚仗的時候都不怕事,現在她還怕什麽?她有傅亞玨,還有爸爸!他們會護她!
“知道就好!”莫談歡用鄙夷看小三的眼神看著若溪。
若溪接觸到莫談歡這樣的眼神,心裏不悅,冷聲道:“我剛才洗手壓根就沒有甩手,這位小姐要是喜歡無事生非沒事找事的話,我隨時奉陪!”
莫談歡看向韓若溪,斥聲道:“你果然賤啊,明明甩得我一身水,偏要紅口白牙說沒有甩手,那你看看我身上的水是哪裏來的?”
“那就要問你自己了。還有啊,這個世界其實很小的,地皮也很薄,在背後說人壞話的時候,最好找一個封閉的空間!”若溪淡漠地說著。
莫談歡剛才就猜到自己說的那些話韓若溪應該是聽到了,現在越發肯定了。既然聽到了,那她就沒有再裝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