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真是個可憐的女人啊
傅亞玨唇角便輕輕揚了起來,若溪總算是放下心來。
心理學真是一門好學科,換作出國以前,她一定不懂得要如何來處理這件事情。
也許看到傅亞玨突然冷臉,她也會生氣地把臉扭到一邊去。她都受傷了,他還要凶她,她幹嘛要妥協?
四年的心理學知識的積累,已經讓她更懂得如何與人相處,如何設身處地。
她擁著傅亞玨的脖子,低聲說:“你彎一下腰,我要和你說悄悄話。”
傅亞玨果然彎下腰來。
若溪立即在傅亞玨唇上偷襲一個吻。
傅亞玨眸子裏便滿溢柔情,不過這抹柔情很快便被他藏了起來。他板著臉說:“別以為這樣我就不追究了。”
若溪輕輕地笑,剛才他那溫柔的神情,她看得真真切切,她現在都不知道有多滿足。
鄧良也想要抱起杜曉,可是杜曉沒給他機會,他想要彎腰強勢一點,借她受傷的契機讓關係更近一步。杜曉沉著臉說:“我自己能走!”
鄧良隻好說道:“那去醫院吧。”
“嗯。”杜曉沉悶地應了一聲。
大家都上車以後,杜曉悶聲不說話,她覺得自己就是豬腦子,嘴比腦快,手比腦快,那要腦子來做什麽?她一定是沒長腦子,才會去惹那些完全沒有底限的混蛋。
幸好今天傅亞玨和鄧良及時趕過來了,要不然,那一鋼管可能就砸到若溪背上了。那一鋼管下去,若溪至少得在醫院裏躺一個月。
一想到這裏,杜曉便心有餘悸。幸好傅亞玨和鄧良來了!
傅亞玨握著電話沉聲道:“把司氏旁邊的上島咖啡收購過來!”
若溪震驚地看著傅亞玨。
她想說她不愛喝咖啡啊!
傅亞玨看若溪一臉不解的神色,他沉聲:“服務行業不能為客戶服務,任由客人受到別人的傷害,隻懂得收錢和出售產品,要它何用?”
“嗯。”若溪應了一聲。
傅亞玨說得有道理!就算當時的場麵很混亂,甚至還十分暴力和血腥,大家都不想被殃及池魚,但你好歹報個警啊!或者做點別的什麽事說點什麽話,太過漠視真的讓人覺得這個社會都畸形起來。
鄧良看一眼坐副駕的杜曉,說道:“係好安全帶!”
杜曉立即係好安全帶,車子便開往醫院。
沒有人注意到,停車場裏的另一輛車子裏,一雙眸子犀利地射向傅亞玨的車子。
顧朗一雙眸子半眯著,眸光犀利危險地望著傅亞玨的車子開走。他一隻手捏緊方向盤,上天果然是眷顧傅亞玨的,所以,每一次傅亞玨總是能達成所願。
電話在沉寂的空氣裏響起,他低頭看一眼電話,接起:“幹爹!”
“怎麽樣?”一道渾厚的中年男聲響起。
“嗬,那些蠢貨沒有抓好時機,被人搶了先!”顧朗冷笑。
笑裏透著冷意與不滿,原本這是一場無懈可擊的英雄救美戲碼。
他打電話給韓若溪就是為了定位韓若溪的位置,隨後製造這出英雄救美的大戲。
他原本打算對自己狠一點讓自己掛足彩,那樣的話,就算不能讓韓若溪把他裝進心裏,單是內疚,就足以攪得韓若溪與傅亞玨之間的感情出現縫隙,結果,傅亞玨卻先他一步走進咖啡廳。他們今天的布局,又是為傅亞玨做嫁衣。
他自問這些年自己的性子已經修養得無比淡定,波瀾不驚,可每次與傅亞玨對上,他仍是覺得憋屈。
那端渾厚的男聲透著無盡的冷靜:“不要緊,重新再找機會就是!你想要的,幹爹都會為你做到。”
“黎曼晴那裏一直在等著韓若溪生不如死,幹爹打算如何交代?”顧朗不由地問道。
那端渾厚的男聲便笑了起來,帶著輕蔑:“黎曼晴不過是我養的一條狗,狗在主人這裏,是沒有尊嚴和條件可以講的。有利用價值則可以陪在主人的身邊久一些。沒有利用價值,要她何用?屠殺了還能做頓狗肉解饞!”
“嗯。”顧朗應了一聲,再漫不經心地問,“黎曼晴反饋了情報回來了麽?”
“她暫時沒有辦法正常使用通訊工具!”那端回複。
顧朗點頭:“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很快就會想到別的辦法聯絡幹爹的。”
真是個可憐的女人啊,隻身跑去越南,現在連通訊工具都不能正常使用了,嗬嗬!
但他顧朗,早已經對任何人都生不出一絲同情來。
這是一個現實的社會!有同情心有責任心的人隻會捆綁自己的人生,使自己的人生活得疲累而悲慘。一如母親,曾經對人掏心掏肺,最終卻搭上自己短暫的一生。罌粟花和櫻花,似乎隻有一字之差,可是命運卻截然不同。
罌粟花令人上癮,櫻花卻隻能兀自飄零。
媽,我就是付出生命,也一定會為您討一個公道!
電話又再響了起來,俯頭一看,顧繼仁三個字在手機上跳動著。
顧朗唇角輕蔑地揚起,接起電話以後,他的聲音自然地變得儒雅和恭敬起來:“爸!”
“朗兒,你在哪裏?下午回家一趟吧,來我的書房,有些事情我想與你商量,晚上在家裏吃飯,我有大事要宣布!”顧繼仁在電話裏說著。
“好!”顧朗應下。唇角勾起,要是他沒有猜錯的話,今晚以後,他便是顧家新的當家人了。未來,顧家的一切都將由他來作主。
*
傅浩維讓女醫生給若溪清洗傷口。
傅亞玨全程陪同,看著女醫生拿著棉簽給若溪清洗,他不斷地提醒:“輕一點!”
女醫生手上的力道便隻好輕一些。
看若溪皺一下眉頭,傅亞玨臉色便不由地變差:“輕一點!”
若溪看著傅亞玨一臉緊張的樣子,心頭溫暖。
待得女醫生替她包紮好了以後,她打趣傅亞玨:“這麽一點小傷你就緊張成這個樣子,以後生孩子可怎麽辦?聽說會特別痛!”
傅亞玨頓時眸光灼灼地望著若溪,聲音透著沙啞:“你想生我們的孩子了?”
他的重點已經到了孩子身上。
“我……我就是隨口一說!”若溪看著傅亞玨那灼灼的眸光,突然窘得說不出話來,心頭卻是一顫一顫的,好暖!
“我想了!”傅亞玨說,“想要有我們的孩子,像貝貝一樣的女孩或者像聰聰一樣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