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家和萬事興
顧朗笑起來,笑得冷然:“僅僅隻是一段調酒的視頻就能怎麽樣麽?傅亞玨那麽強勢霸道的男人,你覺得他會放任自己心愛的女人被欺負?我猜,傅家要是敢不接納若溪,他就敢帶著若溪住在外麵!大不了不回傅家。”
黎曼晴聞聲,心裏堵得厲害。是的,顧朗說得沒錯,傅亞玨就是那樣強勢霸道的一個人,他不願意做的事情,沒有任何人能強迫他!
她不甘道:“那要怎麽才能把他們分開?顧朗,你不是對韓若溪也是誌在必得嗎?”
“嗬嗬!”顧朗冷笑,“黎小姐不必在我麵前耍這種小聰明來激將我,我一直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麽,我不會受任何人的激將。”
“既然一段視頻不夠,要怎麽做才夠?”黎曼晴再問。
“嗬嗬,女人愛上一個男人,可能隻要一眼就愛上。女人離開一個深愛的男人,卻要傷得痛徹心扉!”顧朗說道。
黎曼晴冷嗤:“你倒是挺了解女人!”
其實她心裏是佩服顧朗的。顧朗說得一點也沒有錯,女人就是這樣一種執著的生物,可能一眼就愛上一個男人,之後一旦與這個男人發展起來,便會死心塌地。但是要離開這個男人,非傷到體無完膚不可。
就像她現在,已經體無完膚了,她仍是沒有辦法離開傅亞玨。她覺得自己就是為傅亞玨而生的。
顧朗淡聲道:“不急,一點一點地來,傷著傷著就失望,失望失望就絕望了。我就不相信,傅亞玨會一直信任韓若溪,隻要不信任,愛得越深便會傷得越深。”
黎曼晴讚同:“你說得對!對於韓若溪來說,傅亞玨才是最傷人的武器,隻要傅亞玨信任她一天,傅家人不管怎麽樣都傷不了她。她隻要緊緊抱住傅亞玨的大腿,就可以無所畏懼。你打算怎麽做?”
“我還沒有想好啊!慢慢來吧,我不急,距離三十而立之年我還有兩年!”顧朗說道。
“很快就春節了,顧朗先生應該馬上二十九了吧?”黎曼晴冷然的語氣,“與傅亞玨同樣的年紀,人家已經結婚了,娶的還是顧先生最心愛的女人,你真的一點都不急嗎?”
顧朗慵懶地冷笑:“我看黎小姐比我急多了,那黎小姐也好好想想辦法吧,我們畢竟有著同樣的目的,不是嗎?”
“我當然會想辦法的,掛了!”黎曼晴一點也不喜歡顧朗說話的語氣。她耐著性子與他耗了這麽半天,他也沒有說什麽實質性的東西。除了讓傅亞玨不信任韓若溪才最具殺傷力,這一點說到了點子上。
顧朗將電話放到小方幾上,眸子裏閃過冰冷的寒芒,他端起小方幾上的紅酒一飲而盡,之後將杯子猛地擱在方幾上,聲音冷沉:“傅亞玨,一切隻是剛剛開始!傅家欠我的,你欠我的,我都會一點一點地討回來!”
*
若溪與傅亞玨到達傅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
傅奶奶原本是打算睡了,聽到雅琳說玨哥哥和大嫂回來了,她立即讓雅琳扶著她下樓去一樓會客廳。
傅奶奶一下樓來,便見到傅亞玨牽著若溪站在大廳裏。
家裏的人全部都到齊了。
浩維和少南擔憂地看著大哥大嫂。
舒珂站在傅啟鴻的身邊,隨時準備著勸自己的丈夫。
若溪等著公公問話,然後解釋。
傅亞玨看緊自己的父親,說道:“您有什麽想問的就問吧。”
傅啟鴻冷然地望著韓若溪,興師問罪的語氣:“四年前你逃婚以後去了哪裏?”
若溪老實答:“去了瑞典!”
“去哪裏做什麽?”傅啟鴻又問。
“去念大學!”若溪說。
傅啟鴻臉色驟然一沉:“韓若溪,你說謊的時候連眼睛都可以不眨一下的嗎?”
“我沒有說謊!”若溪挺直脊背,不卑不亢。她四年前去瑞典的確上了大學。
“你分明是去瑞典各個酒吧裏賣酒!”傅啟鴻戳穿若溪,語氣越發不好。
若溪解釋:“是的,我們在做課題實踐,我選的是心理學,我們需要在實踐中去了解人性!”
“放屁!”傅啟鴻氣得爆粗口。
舒珂立即拉他,他一把甩開舒珂的手。
傅亞玨沉聲道:“看在您是長輩的份上我們才解釋,現在解釋完了,信不信是您的事,晚了,我們要休息了!”
說完,他拉著若溪要走。
傅啟鴻大聲喝斥:“有哪個課題實踐是需要打扮得花枝招展與男人摟摟抱抱,還要去跳豔舞的?”
若溪脊背一僵。
傅亞玨擁著她往外走。
傅啟鴻又大聲咆哮:“傅亞玨,我看你是被這隻狐狸精勾去了魂,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
啪——
傅奶奶生氣地狠狠地將手裏的拐杖往地上一戳,威嚴道:“我還沒死!”
傅啟鴻立即過來扶住傅奶奶:“媽,都這麽晚了,您怎麽還沒睡?”
傅奶奶生氣:“家裏鬧出這麽大的動靜來,我怎麽睡得著?”
“媽,這件事情您甭管!”傅啟鴻說道。
舒珂一雙求助的眸子望向傅奶奶。
若溪看著奶奶,心情複雜。她害怕奶奶與公公一樣的想法,也用那種歧視的眼光看她。
“丫頭,來!”傅奶奶朝著若溪招了招手。
傅亞玨便輕輕地鬆開若溪的手,讓若溪去奶奶那裏。
傅奶奶握過若溪的手,慈祥地問:“這幾天玩得開心嗎?”
“嗯。”若溪應了一聲,心裏不是滋味。
傅奶奶輕輕地拍了拍若溪的手背,安撫了她一下,隨後看向傅啟鴻,語氣略帶遣責:“傅家的家訓是什麽?”
傅啟鴻喊了一聲:“媽!”
傅奶奶的語氣稍重了些:“我問你傅家的家訓是什麽?”
傅啟鴻無奈地答:“家和萬事興!”
“那你大半夜的這是在做什麽?”傅奶奶又問。
傅啟鴻歎了一聲,說道:“媽,這件事情我原本不想讓您知道的。韓若溪四年前逃婚以後去了瑞典,竟然一直在酒吧裏賣酒,與人摟摟抱抱,衣著暴露,毫無大家閨秀的風範也就算了,還整天與一群不入流的人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