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我管不了那麽多了
有的為了拒絕賠償甚至對女司機進行言語辱罵,並且,有的人看女司機是新手,以為她不太懂得交通規則,不太懂得界定責任,便各種硬氣地把黑的說成白的,非要把自己的責任推到女司機身上。有的女司機因為膽子小,也確實有被嚇住的案例。
芬姐與若溪下車以後,後麵車上的人也下來了,是兩個男人。
兩個人看上去都比較清瘦,有一個戴著眼鏡,看上去十分斯文。
芬姐主動問道:“您好!您的車子是不是刹車出了問題了?”
這種郊區路段車速都不太快的,追尾的事件少之又少,大多都是刹車出現問題才會撞上。
“你怎麽開車的啊?”沒戴眼鏡的男人衝著芬姐低吼,語氣不善。
戴眼鏡的男人立即攔住他,斥聲道:“是我們的問題。”
說完,又衝芬姐抱歉地笑笑,解釋了一句:“我朋友他沒有駕照,不會開車,所以不懂這些事,您別介意。”
“沒事。”芬姐說道。
人家都道歉了,她還能怎樣?有明事理的就好。
眼鏡男主動詢問芬姐:“您看,我們要怎麽處理這件事情?您買保險了嗎?您看是報給交警還是我們協商了以後送到修理廠去?”
芬姐看一眼若溪。
若溪往車屁股後麵看了看,問題不大的,她們可以取了植物回來等明天有時間了再送修理廠,一會兒還有好多事,這是郊區,等交警的時間太長了。
權衡了一下,她說道:“不報交警了吧,協商賠償我們自行送修理廠就好了。”
眼鏡男點了一下頭,再問道:“那你們看要賠多少錢?”
若溪問芬姐:“你大概知道修一下要多少錢嗎?”
芬姐自己的車,心裏應該是有數的。
芬姐點頭,說道:“八百塊的修理費應該差不多了。”
沒戴眼鏡的那個男人突然又暴躁起來:“八百?你怎麽不去搶?要臉嗎?你幹脆出去賣好了,出來碰什麽瓷?像你這樣的貨色,賣個幾次也就有八百了。”
這話十分難聽,若溪怒氣蹭蹭上湧,她衝過去怒斥:“誰碰瓷?是你們追尾你們全責好嗎?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眼睛也是瞎的?道歉!”
她看到芬姐臉色都白了,更是壓抑不住怒火,再沉聲道:“道歉!”
這個男人實在太沒有素質了!
“道你媽的歉,賤逼!”男人開始亂罵。
若溪怒不可遏地衝上去,手指男人:“道歉!”
“道你媽!”男人伸手就打若溪指他的手。
若溪也壓不住火氣,一想到這個男人罵芬姐出來賣她更控製不住,直接一腳踹向男人的小腿。
芬姐眼看著要打起來,立即製住,一把將若溪拉開。
若溪怒:“芬姐別拉我!”
眼鏡男說道:“都別打了。”
他嘴上這樣說著,可他卻是來拉偏架,不拉他的沒素質朋友反而過來拉住芬姐的手。
若溪一驚,厲喝一聲:“放開芬姐!”
芬姐也要甩開眼鏡男的手,眼鏡男卻突然將芬姐壓到車門上。
若溪大驚,一腳踹向沒戴眼鏡的男人,轉而過來幫芬姐。
她沒有注意到,又有兩輛車子停了下來,從車上下來了好幾個人,他們手裏都抽出匕首來,朝著若溪衝過來。
芬姐眼尖,看著那些男人一個個凶神惡煞地衝向若溪就拔匕首,她大喊著推開眼鏡男撲向若溪:“若溪小心!”
若溪一把扶住芬姐,看到寒光閃閃的匕首紮過來,她伸手一擋。
噗的一聲,匕首劃傷若溪的手臂,芬姐急得大喊:“若溪,你怎麽樣?”
又見兩把寒閃閃的匕首朝著若溪紮來,芬姐立即伸手替若溪擋。
若溪眸色一沉,抬腿狠狠地踹向那兩個男人。
可是對方人多,起碼七八個人,芬姐肩部被紮了一匕首,鮮血瞬間便流了出來。
之前追尾的兩個男人也突然拔出匕首來加入了戰圈。
若溪眼看不對勁,拽緊芬姐的手,狠狠地踹向麵前的男人,厲聲道:“芬姐,快,你去開車!”
“我不!”芬姐哪裏肯依?她急得眼眶都紅了。仿佛她隻要一離開,從此與若溪便是陰陽兩隔。
若溪飛快地拽住一個男人的手腕,扣緊用力一扳,男人吃痛地一鬆手,匕首掉下去,若溪麻利地接起要掉下去的匕首,毫不猶豫一匕首紮向另一個朝她劈過來的男人。
她推一把芬姐,大聲道:“去開車!開車我們才有機會逃,你想想貝貝,要是我們都沒了,貝貝要怎麽辦?”
“我管不了那麽多了。”芬姐終於忍不住哭喊起來。
“去開車,我會找機會跳上車。”若溪大喊,見三個男人拿匕首朝她紮過來,她身體猛地一矮,狠狠地一個掃膛腿掃過去,兩個男人被掃翻,她再一匕首紮向那個沒有被掃翻的男人。
芬姐咬牙,哭喊:“若溪,你不要騙我,你一定要上車,要不然我不會走的。”
“我一定會上車!”若溪保證著。
噗地一聲響,她手臂又再挨了一匕首。
芬姐眼看著形勢越來越不利,她狠狠地咬牙朝著車子跑去。
可是對方那麽多人,哪裏會給她機會?
兩個男人唇角勾著冷笑,目露凶光,攔住芬姐的去路。
若溪衝上來,拿起匕首就朝著兩個男人紮過去。
兩個男人下意識地退開,若溪立即推一把芬姐:“快去!”
芬姐身體踉蹌了一下,很快調整好,朝著車子跑過去。
“嗬,還挺能打,低估了啊!”一個男人邪魅的語氣裏透著寒意,“哥幾個,動作快點,要她的命!”
幾個男人聞言,手上的動作便更狠戾了起來。
若溪握緊匕首,戒備地看著這些圍過來的男人,她微彎身,擺出格鬥的架勢。
這樣的場景,實在是太熟悉了,初到瑞典的時候,三三兩兩的都會遇上這樣的事情。不過在那邊的時候,通常都會把她追到比較偏僻的地方才會動手,沒有在華韓這麽明目張膽。
她也是在國外經曆了無數次的追殺以後,報了格鬥班,擁有了一點自保的能力。
“一起上!”又一個男人厲聲說道,“我們要是連個女人都搞不定,以後還怎麽混?”
幾個男人突然朝著若溪衝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