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2章越發惶恐
然而尉遲英見上官月一言不發,便繼續搞事情,“皇上,你看看,她都不敢辯解,所以這一切肯定就是她做的,真是蛇蠍心腸,還請皇上明察!”
說著,尉遲英還叩起了頭,然後她剛說完,便聽見一道聲響,玲瓏長公主把杯子重重的放在桌上,尉遲英不由得望向她,之間對方一臉不悅,心中頓時緊張了起來,接著,玲瓏長公主悠悠的開口道。
“你說這一切都是上官月做的,那你覺得應該怎麽定她的罪?”
威儀氣憤不已,語氣中都難掩怒火。
“女兒”這兩個字令人惶恐,沒有人會輕視玲瓏長公主,麵對這種威懾,尉遲英惶恐不已,重重的叩著頭,唯恐玲瓏長公主火氣更勝,“長公主,請您不要生氣,其實上官月.……”
她欲言又止,本想把上官月的過錯說出來,可最終還是沒有勇氣,隻能皺著眉頭,眼珠微轉,不知自己接下來到底要說什麽才好。
見尉遲英渾身打著哆嗦,玲瓏長公主不禁冷笑道:“嗬,本宮豈能讓你們隨意去定月兒的罪,月兒可什麽都還沒有說過呢,無論如何也要讓月兒發言幾句吧!到頭來如果不是月兒的錯,你們又該當何罪呢?”
見玲瓏長公主如此偏袒上官月,在場眾人的目光頓時都投向了上官月,大家的目光都很複雜。
“過來吧上官月,你且講講!”建慶帝望向上官月,嚴肅的問道。
聽到建慶帝的問話,一直待在玲瓏長公主那邊上官月,在大家的視線中慢悠悠的走了過來,她走向堂前先給建慶帝行了個禮,“皇上,其實臣女冤枉啊,不知為什麽,晉王殿下及其夫人非要誣陷臣女,說臣女謀害他們,而且他們還串通的很完美,臣女實在不知道怎樣洗脫自己的冤情,還有,臣女一直覺得晉王殿下和姐姐根本就不可能暗通款曲,不過……”
上官月話語突然轉折,一時間,眾人都提心吊膽起來。
眾人都不明白上官月究竟是怎麽回事?她不是認為上官漠和芊兒不會有什麽,可是她剛剛為何又說那樣一番話,簡直是難以捉摸。
而且,她說話的時候似乎有著難言之隱,總是讓人覺得不自在。
“你不必顧慮,繼續說下去就是了。”建慶帝說道。
上官月眼珠微轉,掃了眼麵前的眾人,看到尉遲英的頭還叩在地麵上,雖然無法看到他的表情,但上官月也很清楚,尉遲英聽到她的話後的臉色會如何。
那上官漠,一直眼露鋒芒的盯著她。
看著他的眼睛,上官月居然還在裏麵捕捉到了惶恐。
上官月不由得感到可笑,他的眼神中竟然有惶恐,原來他也會為此緊張不安!
嗬嗬!那麽,她一定會令他越發惶恐的!
許久,上官月又開始敘說道:“根據臣女的回憶,去年時,祖母離開玄山別院,之後臣女時不時的就從她口中聽到聞太後,據祖母所說,聞太後好似那個非常關心晉王殿下的終身大事,對於姐姐也有諸多稱讚,說她非常滿意善解人意、溫柔賢良的姐姐。”
上官月話音剛落,不少人的表情都發生了變化。
特別是聞太後,她很意外,上官月居然說到了這件事,這點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料到。
即便上官月的話意不算明顯,但眾人也都已經了然,既然這麽多人都清楚上官月所言之意,那麽建慶帝肯定也已經了然。
此時,聞太後開始不安了起來,然而上官月還有話要說。
“之後,聞太後曾來府上做客,說是惦念祖母,特意前來看看,也讓晉王和姐姐有過接觸,也許,也許就是因為那次,他們才……啊.……”
上官月猛然察覺到了什麽,驚叫了一下,她說的這番話貌似會像讓些人難堪,反應過來後,她急忙叩首,“是臣女口無遮攔,臣女知罪,也許事實根本就不是那樣的!”
“哦?”建慶帝眼含深意的望向聞太後,眼中還帶著些許冷意。觸及到建慶帝的目光,聞太後已經無法像之前那樣淡定了,此時隻有心慌不已。
公孫皇後也察覺到了太後的情緒變化,不由得感到快哉!
這上官月還真是有本事!
對公孫皇後來說,聞蘭的確是很難纏,然而上官月的幾句言語卻可以讓對方感到不安。
看來,聞蘭這下算是遭遇可怕的對手了。
她突然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聞蘭接下來又該怎樣麵對呢,隻是……
不知腦中劃過什麽,公孫皇後微眯了下眼睛,轉而悠悠道,“本宮也想到,之前本宮與玲瓏一同去找齊王妃,然而她不在,聽說她在上官府後,我倆也趕了過去,很巧的是,我們也看見漠兒和皇嫂。”
公孫皇後這是在雪上加霜,本來聞太後還有些理由,可是現在,她也隻能咽回去了,同時她的臉色一陣鐵青,建慶帝也是很不悅。
“如此一來,上官月並沒有隨意揣測。”建慶帝見聞太後有些欲言又止,並沒有讓其發言,而是再次望向了,上官漠和上官芊,“看來,朕是不該賜這婚了,不然就是拆散了你們啊。”
建慶帝的言語中皆是譏諷。
然而有的人聽他這麽說,卻很是激動。
皇上為什麽要這麽說?
“皇上,其實,其實.……”
“其實什麽呀?”
聞太後還沒說完,建慶帝便打斷了她,而且提高了音量,他心中已是怒火叢生,當眾怒氣衝衝的對聞太後高喝,接著又對上官漠說道,“上官漠,朕還真是沒有想到,你又該怎麽說?”
建慶帝英明一世,麵對一些事情,不需要過多的了解,他就能想明白很多。
上官月心裏也很清楚,她不必繼續跟皇上有過多言語,相信她想讓建慶帝知道的事情,對方也大概了然了。
建慶帝之所以很生氣,主要原因並不是上官漠和上官芊有私情之事,而是他認真想了一下,原來自己一直被蒙上官漠和尉遲家在鼓裏,關鍵是誤會上官蘇,還賜了錯誤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