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兩邊都不得罪
上官月站在原地一言不發,她倒是想看看,就這麽幾個人,究竟有什麽本事能綁了她。
前世的上官月,疆場廝殺,她一個人戰場上殺敵無數,區區幾個家丁還能抓住她不成?
在場的所有人都看著這出好戲,幾個家丁衝向上官月,下一瞬,隻聽見幾聲男人的慘叫聲,眾人尋著聲音看過去,隻見幾個家丁齊刷刷地跪在地上,麵對著上官月跪下。
上官月依然站在原地,絲毫不驚,方才發生了什麽,在場的眾人都沒有看見。
不光是他們,就連上官月都沒有想到,她還未開始動手,這些人是被誰打倒的。
“怎麽回事?沒出息的東西!”尉遲英皺眉,看著跪在上官月麵前的家丁,幾個男人居然打不過一個弱女子。
話音剛落,夜色中一抹黑色身影從天而降,穩穩地站在地上,氣勢不凡,方才出現的那一幕,就讓在場的眾人感到一股壓迫感,讓人有一種被壓迫的窒息感。
那人帶著黑色麵具,看不清麵具下的臉,這極具標誌性的麵具,足以讓眾人辨別出來人是誰。
南燕除了懸密使大人宋寒,還有誰會戴著麵具。
難道,方才那些家丁是他打傷的?尉遲英見狀整個人都愣住了,不光是她震驚,上官芊見狀也感到驚訝。
上官芊突然想起來,上官月回上官府那一日,懸密使大人在院子裏喝酒。
還有神機庭,上官月和宋寒一起解決了瘟疫,兩個人之間何時有了這般關係,上官芊害怕宋寒的到來會壞了他們的事,整個人都緊張起來。
“下官不知懸密使大人到來,有失遠迎。”上官燾率先回過神來,對於這個掌握軍政大權的男人,他可不敢怠慢了。
在場的眾人隨著上官燾的開口回過神來紛紛向宋寒行禮,宋寒卻沒有理會,目光全在方才對上官月不敬的幾個家丁身上。
“上官府就是這麽沒有規矩的嗎?月小姐麵前你們也敢造次。”宋寒一字一句道,聲音裏滿是威嚴。
不光是地上的家丁顫顫巍巍,在場的所有人被宋寒冰冷的眼神掃過,皆是一愣,渾身都顫顫巍巍。
“方才我聽聞,有人說要綁了月小姐嚴刑拷打,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麽膽大,膽敢在我的眼皮底下動手。”
宋寒語氣冰冷,現場的氣氛頓時變得詭異。
尉遲英聞言整個人都咯噔一下,她平時不接觸宋寒,可是她曾經聽聞過宋寒心狠手辣,不是一個善茬,何況,宋寒掌握著軍政大權,統領禁衛軍,縱然是南宮家,也要忌憚幾分,尉遲英畢恭畢敬道,“懸密使大人,上官府府內的事,就不勞煩懸密使大人操心了,不過懸密使大人前來,上官府有失遠迎,還請懸密使大人莫要怪罪,妾身和老爺請懸密使大人移步大廳,我們定不會怠慢了大人。”
宋寒聽明白了尉遲英的言外之意,這是他們上官府的事情,與他宋寒無關,這意思是讓他不要多管閑事了嗎?
宋寒黑色麵具下那張俊朗的臉,浮現出一抹陽光的笑容,轉頭看向上官月,碰巧對上上官月的眼神,兩人視線交匯,上官月的眼裏充斥著溫暖的笑意盈盈,宋寒看著頓時感到溫暖。
宋寒不理會尉遲英,“既然今日讓我遇見了,那就讓我做個見證人,也好看看你們上官府會不會徇私偏袒,讓我看個心服口服。”
宋寒開口,尉遲英臉色凝重,眼看著計劃就要被宋寒打破了,尉遲英開口向上官燾求助,“老爺,你看這……”
縱然是上官燾,宋寒如今已經發話了,他們還有人敢動手嗎?
上官燾也進退兩難,如今漣漪郡主下落不明,齊王和齊王妃不會輕易放過他們,上官月如今有宋寒護著,再加上上官月是玲瓏長公主的義女,他們也不能輕舉妄動,可是眼下最重要的情況是要問出漣漪郡主的下落,他該怎麽做才能兩邊都不得罪?
“怎麽了?上官府的家事,本官不管,還不能看了嗎?”
上官燾進退兩難,還未等他回答,宋寒再次說話,語氣裏滿是不悅。
“懸密使大人自然可以看。”上官燾連忙解釋,生怕得罪了宋寒,這個男人掌握軍政大權,統領禁衛軍,若是得罪了他,在皇上麵前,可就沒他的地位了。
上官月深知自己這個父親是個貪生怕死的人,還懼怕權利和地位,心中不禁有些可笑,宋寒麵具下的臉愈發冷靜,“既然這樣,你們就繼續辦事。”
宋寒堂堂南燕懸密使大人,他明顯護著上官月,他們上官府縱然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綁她。
尉遲英麵色凝重,心裏雖然有些許不甘心,但是她也要為上官府考慮,思索了片刻,尉遲英掩麵而泣,“敦兒,你怎麽這麽命苦,你被人折磨也就算了,如今失蹤了,都是娘沒用,娘沒有本事找到你……”
尉遲英的哭訴讓齊王妃也愈發憂慮,抬手扯了扯齊王的衣袖,晉王也擔心自己女兒,也顧不得宋寒在場,“懸密使大人,如今漣漪失蹤了,我們還未找到她,我們還是請月小姐配合一下。”
“如何配合?”宋寒語氣冰冷,目光冷冽。
“隻要月小姐說出漣漪在哪兒,隻要漣漪還安然無恙,今日之事我們就不追究了。” 齊王皺眉,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漣漪好好活著。
晉王已經做了最大的讓步,宋寒卻絲毫不在意。
宋寒回過頭對上官月咧嘴一笑,“月兒,你覺得呢?”
平日裏,宋寒隻有在旁邊無人的時候才會這麽叫她,如今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前叫她,上官月隻覺得內心有一股莫名的情愫,一股暖流湧上心頭。
在場的所有人聽著宋寒這聲“月兒”,皆是一愣,這宋寒什麽時候和上官月走的這麽近了,兩人之間究竟有什麽關係叫這麽親密。
上官芊看著宋寒看向上官月深情的眼神,心裏也是異常不安,難道他們之間的計劃就這麽泡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