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隔壁的老王
見著主子們一同回來,守門小廝連忙上前傳話:“主子,木槿姑娘,剛才有位姓莫的公子托人傳話送了些東西過來,他說莫公子的東西已經收到,多謝姑娘的用心。”
見著小廝這樣說,君臨天瞬間就變了臉色,他轉頭一雙冰冷深邃的眸子瞪著安木槿,要安木槿的一個說法。
安木槿倒是覺得沒什麽,做生意本就是禮尚往來,所以說得也很是理直氣壯:“之前才開業的時候莫九邪便把那個六級的養顏丹買走了,這才送了東西道謝。”
安木槿話音剛落,小廝像是又突然想起了什麽,連忙插嘴:“哦對了,還有,那人還說他家公子就住在北河街,有事可以隨時找他。”
“……”
安木槿此刻真是想活剝了這小廝的心堵是有了,這人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這宸王殿下的臉色已經不好看了,他還說話,本來可以圓過去的事情,都會被他這樣攪黃的。
“嘿嘿,他是住在咱們隔壁,近親不如緊鄰嘛。”
安木槿很是尷尬的對著君臨天皮笑肉不笑,她自己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反正她覺得自己等會兒又沒好日子過了。
安木槿話落看著君臨天,君臨天一雙眼睛依舊瞪著他,他臉上沒有表情,也不說話。
這是安木槿嘴尷尬也是最害怕的地方。
“咱……”
安木槿剛吐出一個字,君臨天便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大步流星的朝著內院走去。
“放我下來!你要幹嘛,一言不合就欺負人!你欺負人!”
安木槿被君臨天這樣抱著的也不是一兩次了,她拚命的掙紮,想要從她的身上掙脫下來,君臨天真的就是這樣一個一言不合就動手的人,明明是很有文化的一個人,幹嘛就偏偏要做野蠻人的行為!
掙紮,掙紮,掙脫,掙脫……
終究是沒有用的,最後安木槿隻能任憑君臨天處置,任他抱著。
等到兩人回到了君臨天的房裏,安木槿這才將他扔在了床上,君臨天雖然在輕重上很有把握,生怕一不小心就把安木槿給碰疼了,而且君臨天的床很軟很軟,安木槿落在上麵絲毫感覺不到磕碰的疼痛。
安木槿一直都覺得自己的那一張象牙床已經夠大夠軟了,然而感受了君臨天的床安木槿見著覺得自己之前睡的都不是床,果然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君臨天,你到底要幹嘛!”
安木槿一張絕美的臉上寫滿了委屈,這不僅僅是因為君臨天又欺負他,更是因為床與床之間的如此大的差別。
見著安木槿扯著嗓子,對著自己如此肆無忌憚的大吼,君臨天心中本就不滿,聽見安木槿這樣的聲音他更是怒氣難以發泄。
君臨天冷若冰霜的走到安木槿的跟前,見著安木槿半倒在床上,他上前彎腰朝著安木槿靠去,兩人相隔距離越來越近,近得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對方緩緩的呼吸。
安木槿瞪大了眼睛巴巴的看著他,心裏尋思著他到底要做什麽。
君臨天將臉稍稍一轉,在她耳邊輕聲響起的聲音告訴她:“本王警告你,離莫九邪遠一點。”
君臨天說出這話的時候,語氣及其認真,字字咬牙切齒,他最無法接受的就是安木槿與別的男人在一起相處,特別是對他有愛慕之情的男子。這是每一個男人的占有欲,更別說是這樣一個權勢滔天,優秀得不可逾越的男人。
做為一個男人,君臨天再清楚不過,莫九邪是喜歡安木槿的。
明明是一句很認真,很嚴肅,很生氣的話,可聽在安木槿的耳裏就特別的想笑,宸王殿下又吃醋了!
“難道說莫九邪喜歡我?”
安木槿故意做出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抬頭一雙水汪汪的眸子眨巴著。
安木槿這樣一問,君臨天並沒有說話,這都從北川國的皇宮搬到了他宸王府的隔壁,這樣的居心也太過明顯了吧。
君臨天一隻手撐著自己的身子,一隻手輕捏住安木槿的下巴,示意讓安木槿看著自己的眼睛。
“你是本王的女人,你最好記清楚了,若是你再和莫九邪一起鬼混,本王便讓他永遠消失在這天地間!”
君臨天一字一句罷話說得很重,這一次,安木槿在君臨天的眼中尋找不到了那一絲的溫柔,這樣的眼神,這樣的語氣,對於安木槿來說,既熟悉又陌生。
在安木槿記憶裏,君臨天的每一個都是這樣神情,唯獨對她卻是嚴厲中帶著絲絲的溫柔,也就是這樣的一抹溫柔,足以讓安木槿對著君臨天肆無忌憚。
而現在,她在他的眼中與平常人沒有什麽兩樣,都是那樣的神色,讓人害怕,讓人惶惑。
“你覺得我是什麽人?” 安木槿此話說得很是平淡,但在平淡中卻又帶了些許哽咽的味道。
安木槿從未想到君臨天會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之前君臨天對他所說的誓言,至今都在耳邊縈繞,多麽美好,多麽感人,然而這一切都被他這一句話打破……
雖然隻是一句很是平常的警告,畢竟人家是宸王殿下,做事從來都是雷厲風行,隻需要揮一揮衣袖,便可以讓人挫骨揚灰。
但是,這是君臨天第一次用一個這樣的方式,這樣的言辭來麵對安木槿。
什麽叫鬼混!什麽叫永遠消失!
她安木槿做事堂堂正正,上對得天,下對得地,中間對得起良心,他君臨天竟然就這樣把自己當成了水性楊花,見異思遷的女子!?
“呸!”
還沒等到君臨天回答安木槿的問話,安木槿一雙鳳眼一白,使盡全身的力氣將君臨天推開,然後大步流星的朝著門外走去。
一邊走著安木槿一邊繼續開口:“君臨天,我安木槿看白你了!”
看著安木槿就這樣直直的離開,腳下生風,君臨天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
她安木槿與莫九邪如此親密,人家都搬到了隔壁還能‘遠親不如近鄰’,他不過就是語氣嚴重的說了她一句,這女人還這般發脾氣,君臨天越想越覺得不可理喻。
安木槿覺得委屈,君臨天同樣也覺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