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霸王餐
莫九邪心領神會,輕輕挑起了一點,品嚐起來,臉上出現著複雜的表情變化。
“這是用什麽做的?我為什麽嚐不出它原來的味道?可是這個味道還是絕佳得!”
安木槿也用筷子夾了一點放進口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是這家和容軒的招牌,如果招牌都能隨便被一個客氣知曉了秘方,那豈不……”
“哈哈……說的在理。”莫九邪吃的很開心,兩人相視而笑。
安木槿又陸續點了和容軒的不少招牌菜,一邊吃,一邊頗為自豪的和莫九邪解釋每一道菜的玄機。
酒飽飯足,安木槿突然意識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她身上沒有帶任何銀兩!
看到安木槿的神色變了變,莫九邪笑道:“怎麽了?”
“沒,沒什麽,我再找找!我記得我帶了些銀子才出門的呀!”
“哦,那不用再找了,我來結吧!”
“這怎麽行,你都說了,我可是東道主啊!哪有東道主還要客人請客的道理……”
可是莫九邪在自己身上又找了一圈之後發現,他身上也沒有任何銀兩。
“木槿……我……好像也沒有帶銀子出門……”
安木槿又拉著莫九邪淡定的坐下來,“小點聲,咱們得裝作一副還在吃的樣子,再想想辦法!”
於是安木槿和莫九邪又坐了下來,來來回回跑到二樓上菜的小二哥時不時用奇怪的眼神掃著二人。
安木槿故作淡定的把湯一勺一勺硬送進自己的肚子裏。
“吃不下就不吃了!”莫九邪止住安木槿抓起湯勺的手。
“你的意思是說……霸王餐?”安木槿小聲道。
“我倒無所謂,可你堂堂北川國的二皇子,要是被人知道了,那就……”
“北川二皇子怎麽了?你能恣意不羈,我怎麽就不行?”莫九邪又反問道。
“但是……我覺得我們可能想多了……”
安木槿的目光斜看著莫九邪的身後,莫九邪順著她的目光轉身。
“想在我們和容軒白吃白喝的不少,你們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這是和容軒特別雇的打手吧,眼前這幾個凶神惡煞的彪形大漢,哪裏是一般酒樓所配置的小二啊!
莫九邪把安木槿拉起來把她護在身後。
“木槿,記得你在舒南穀馴服神獸的時候,可勇猛非凡啊……”莫九邪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是想讓她動手麽!
“不能啊,這裏可是瑞京!”
她倒並不擔心自己解決不了這幾個凡人猛夫,但這樣大鬧一場,又得給君臨天闖禍了!
安木槿搖搖頭,不知所措。
“既然如此,那就跑吧!”
莫九邪拉著安木槿縱身從二樓的跳了下去,安木槿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莫九邪拉出了巷口。
莫九邪的功力較之安木槿,並不在其下,所以拉著一直沒有回過去的她一路的跑,已經遠遠的把那幾個大漢甩到了他們看不到的地方。
“那……就當吃飽了散散步消食了……”安木槿摸了摸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她怎麽記得自己出門之前是帶著一隻錢袋的呀,可為什麽找不到了?難道是走在街上的時候被偷了?但是以她的功力,平常小偷要摸她的東西,她又怎麽可能察覺不到!
莫九邪倒是滿不在意,“和木槿用個早膳,還有這般有意思的經曆,九邪一定終身難忘……”
莫九邪的話裏自然沒有嘲諷,安木槿也覺得這樣的小細節並沒有必要深究,於是很快就把這件事情拋之腦後了。
兩人路過一座茶樓,安木槿正在給莫九邪解釋這片地方建築的奇特之處時,忽的一個花盆從天而降,穩穩砸到安木槿和莫九邪的麵前。
花被掩在土下來,用瓷做的花盆已經支離破碎。
安木槿險些被砸中,她抬頭一看,隻見茶樓的二樓裏,透過欄杆,一個滿身酒氣的中年男子,挺著個大大的酒囊子在對一個年輕婦人拳打腳踢。
“你勾引當鋪的瘸子就算了,還對賣早餐的李二擠眉弄眼!昨天!昨天竟然背著我和隔壁的王秀才偷偷私會!”
這家茶樓仔細一瞧,明顯是這條街裏最老最破的,甚至,都沒有一個客人了。
而剛剛那個花盆,就是應該就是樓上的兩人在拉扯的時候摔下來的。
“你沒事吧?”莫九邪關切道。
“沒事。”安木槿淡淡回答,還在望著樓上的兩個人。
“你認識?”莫九邪一邊說,一邊把拉拉到後麵,以免還有其他東西摔下來。
“不算認識,但每次經過這裏,都能聽到爭吵聲。”
“尋常人家夫妻感情的離合,不少見。你是瞧見那婦人被毆打,想打抱不平麽?可是你聽到了麽,她不守婦德。”
雖然茶樓上的爭執越吵越烈,可是整條街的人還是該幹啥的幹啥,已經對這件事情感不起興趣了。
人都是好奇、喜歡看熱鬧的動物,但是能夠這樣司空見慣的,說明這樣的時候發生的頻率太高。
偶爾聽到一兩聲歎息:唉……吳家那個暴漢又在虐待他內人了……
“也對,不能全聽一個的一麵之詞。”莫九邪也正色道。
適才的話並不是因為他這個人習慣主觀臆斷,而是因為那花盆差點砸中安木槿,他內心不免有火氣。
“你嫁到我吳家那麽多年,平日裏你要什麽我都給了,現在茶樓的生意不好了,你都不肯為吳家做一寫付出麽!”
“官人,奴家不去!奴家不去啊!”
婦人被打的已經蓬頭混亂,臉上和身上能看到的地方都是淤青,顯然並不是被打一兩天的了。
婦人四四抓住茶樓的一根柱子,中年圓肚男狠狠把她往外拖,婦人的指甲縫流出鮮紅的血……
“這吳家本是瑞京城內著名的茶商,可是近年來茶樓生意變差,又加上吳家在生意上又被人算計,原本的商友個個棄他而去。如今吳家隻剩下這個吳大郎和他這個俊媳婦兒了。”
“他媳婦兒當年嫁到吳家的時候,吳家還沒有衰落,現在吳家的茶樓開不下去了,她仍然還對吳家不離不棄。但這個吳大郎嗜賭如命,茶樓衰敗不至於揭不開鍋,但日日進出賭坊,哪怕茶樓生意還好,也會被他整垮,現在,他卻逼著她媳婦兒去青樓賣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