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陰謀中的意外陰謀
在短短的時間內,一而再的發生著讓人無法接受的事實,最開始的君慕悅的神獸小草的出現,讓她驚魂未定;接著就是天上一片奇景出現;然後又是君斜飛和安沫的苟且之事。
累了一天的安木槿在水月的攙扶之下,回到了營帳。
“姑娘,今日累了一天了,我給你打盆熱水過來給你泡泡腳吧。”
泡腳自然是好,可以疏通經脈,緩解疲勞。
水月將熱騰騰的洗腳水端到安木槿的腳下,她用著奇怪的眼神看著安木槿,一副欲語還休的樣子。
安木槿看出了水月不對勁的神色,便望著水月低聲啟口:“怎麽了?”
水月眼眸中充滿了擔心和謹慎,她望著安木槿小心的開口:“姑娘,有件事情我一直都是瞞著你的。其實那日你讓我給安沫和安澤雅拿護頭額飾的時候,我在安沫的額飾中加了一點絳塵草。”
聽水月這樣說,安木槿臉上並沒有什麽神色變化,若是水月不說安木槿也知道,當水月從房中將東西拿來給安沫的時候,安木槿就已經知道。
醫術精湛的安木槿有著對草藥獨特的敏銳度,雖然絳塵草的味道很淡,安木槿卻依舊能聞到。
“因為我每年都會跟著殿下來這裏狩獵,所以非常清楚這裏的地形。這裏常年都有淑魂花盛開,她的花朵甚小很難被人發現。隻要絳塵草和淑魂花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就會形成春藥的效果。”
所以,君斜飛和安沫之所以能夠做出今日得事情,都是水月一手策劃好的。
這些安木槿都知道,她之所以沒有說出來,隻是因為她覺得,水月這樣做對自己並沒有傷害,她這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你這樣做的目的為何?”
安木槿最終還是選擇裝做什麽都不知道樣子,對著水月問道。
安木槿仔細觀察著水月神情,她的表情和認真,絲毫好不出說謊騙人的微弱神情。
“因為我覺得安沫雖然人笨,但是時長對姑娘造成一些麻煩,上一次她們栽贓你偷東西的事情,就是很好的證明。所以奴婢便想著幫你除掉她,結果萬萬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
“這樣的結果已經很好,安沫這次害得君斜飛大跌臉麵,他對安沫的心定會改變。日後的事情咱們走著瞧。”安木槿輕聲低語接話道,“我也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以後做事的時候還是先給我上來一下再說。”
“是,水月明白了。”
自從水月心甘情願的跟著她回安侯府時,安木槿就很好奇她是因為什麽能對自己如此衷心。
直到如今,水月願意為了幫她除掉安沫可以不擇手段,安木槿心中捉摸這她究竟是為了自己,還是因為其他目的。
雖然水月跟在安木槿身邊已經有段時日了,但這段時間並不算太長,她對水月還是有些保留的。安木槿之前覺得她不應該問太多,但她現在覺得是時候弄清楚原因了。
水月能夠受到君臨天的器重就已經說明她不是一般的女子,再加上君臨天雄厚的實力和他讓人無法看透的神秘霸氣,他的氣場不僅僅是生於皇族所自帶的,安木槿能夠從她的眼眸中看出他所經曆的滄桑痕跡。
“水月,你為何當時會願意跟著我回府?”
經過安木槿的再三猶豫還是開了口。
見安木槿問起,水月臉上淡淡一笑,答得很是坦然:“姑娘一定覺得奴婢是一個比較重於名利和金錢的人,定是不會願意跟著你到侯府受苦。”水月水汪汪的眼睛,真摯的眼神望著她,“但是,在金錢名利和仁義兩者之間,奴婢選擇了仁義,主子對奴婢有救命和再造之恩,主子說姑娘是他今生唯一要守護的人,容不得有半點閃失。”
細細觀察著水月的神情和語氣,安木槿看上去一點都不像說假話,安木槿卻還是不知道到底該不該信的她的話。
但是,安木槿自己不得不承認的一點,她聽了水月的話在這深秋寒冷的夜晚,心中不禁泛起一絲難以抑製的暖意,比春風還暖。
直到夜深人靜,月上中天,安木槿心裏還忍不住回想水月口中那句他主子說的話。
安木槿遲遲看不透君臨天,殊不知君臨天早已把安木槿看透——
“哎喲!哎喲!”
安沫趴在床上,屁股上的傷疼得她死去活來,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緩緩滑落,虛弱的呻吟。
雖然三十大板不多,但打在安沫細皮嫩肉上還是要她半條命的,即使太醫已經開了藥給她,也並沒有什麽效果。
“三妹。”就在安沫疼痛難耐之時,安澤雅走了進來,“我給你帶了些金桐師太的獨門止痛膏過來,我給你敷上。”
本正傷心難過的安沫,見到安澤雅來探望自己,心中也舒坦了不少。
“二姐,剛才爹爹來把我大罵了一頓,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很……”
“沒有,這件事情不能怪你,隻能說是六王爺自己把持不住。”
安澤雅知道安沫要說什麽,於是便直接插話安慰。
“可是,我當時自己也有一種……一種難以抑製的衝動……”
話說至此,安沫直接緋紅了臉,一回想到白日裏兩人的纏綿悱惻,悱惻纏綿的景象,仍然心有餘悸。
聽了安沫說這樣的話,安澤雅心中有些驚訝,她分明隻在君斜飛身上做了手腳,安沫又怎會有這樣的感覺。
“為何會這樣?”
安澤雅低聲在安沫耳邊問道,提防隔牆有耳。
安沫無奈搖頭,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我也不知道,就覺得渾身發熱滾燙,有一種急不可耐的衝動。你也知道,就算我再喜歡六王爺,我也不可能做出這樣傷風敗俗的事情來。”
“我知道,我都知道。”
安澤雅一邊寬慰著安沫,心中一邊沉思,究竟是誰還想還安沫:“你白日裏穿的那身裝扮可還在?”
安澤雅這樣說,安沫並沒有太在意,抹了安澤雅帶來的藥膏疼痛的確已經緩和了許多。
“在那邊。”安沫直接指著床邊的衣物收拾道。
安澤雅小心翼翼上前,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安木槿送的護頭額飾,她將額飾拿起,放在鼻尖聞了聞,果然是她!
安澤雅微微皺眉,安木槿從小就被安沫欺負,心中自然有了諸多怨恨,就算之前在府中安木槿有著宸王撐腰,但安沫還是找機會再三羞辱她,看來一向軟弱的安木槿如今也開始尋找方法報仇了。
“二姐,怎麽了?”
安沫見安澤雅的神色有些變化,便以為她察覺到了什麽開口詢問。
“沒,沒什麽。”
安澤雅並不願意將安木槿給她下藥的事情說出來,安木槿和她的目的都一樣,既然如此若是告訴了安沫依著她的性子不會這麽容易收場。
“六王爺可曾來看過你了?”安澤雅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詢問。
問到這裏,安沫眼中瞬間無光,她不願說話,隻是無奈搖頭。
她本以為君斜飛會來探望自己,然後說一番安慰的話,然而她並沒有來,就連一個小廝也沒有派來過。
月上中天,美麗的墨藍天空上的點點繁星夾雜著皎潔的月光,寂靜而又美好。
安木槿靜靜躺在床上,細細回想起今日所看到君斜飛和安沫的那一幕,回想著君斜飛的樣子,像跟安沫一樣種了春藥一般,雖然經過兩人之間的融合,但是半路殺出來的侍衛依舊讓他還帶有餘溫。
安沫雖然平日囂張跋扈了些,但也是在府中橫行,在其他千金小姐麵前還是很知道分寸的,按道理她得罪的人應該不多。
當然也有可能是有人想還君斜飛,但君斜飛在這件事並沒有受到太重的處罰,他本就身為王爺皇帝定是想盡辦法小事化無,思前想後安木槿還是覺得是有人想要害安沫。
這人是誰,為何還有人想這樣害她,這便是值得深思的問題。
第二日清晨一早,金黃的陽光透過安木槿的帳窗,她迷迷糊糊睜開還帶有睡意的眼睛,準備緩緩起身。
“本王還以為你還在睡,結果竟然醒了。”
安木槿還未睡醒,君臨天的突然進來,不禁嚇了她一大跳,語氣很不懶煩。
“你也知道我還沒醒啊,大清早的你想幹嘛?”
君臨天望著安木槿臉上的神情,眸中浸出了難得的輕柔,嘴角也同樣跟著噙笑。
“昨日你成了帝妃轉世的事情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並且還得了皇上五十兩黃金作為獎賞,本王覺得是該來看看你了。”
帝妃轉世?她完全不知道啊,還沸沸揚揚?
不過呢,五十兩黃金安木槿倒是很有打算,若是君臨天不說她都快忘記了。
“對了。”說著,安木槿便穿著鞋踉蹌的走到衣櫃旁,將昨日皇帝所獎賞的五十兩沉甸甸的黃金全部拿了出來,抱著它走到了君臨天身前的桌子上放下,“這是之前欠你的那五十兩黃金,從此以後我便不再欠你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