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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堪稱一絕

  所以蕭正就對葛秀蘭的遭遇,非常同情,就生出一種想幫助她的念頭。究竟怎樣幫?他也理不出個頭緒,隻是有這麽一種意念,一種願望,甚至是一種衝動。


  從剛才的話裏話外,他也聽出了,葛秀蘭對城市的深深地失望,甚至是某種不滿,以為她是被城市套路了。實際上,蕭正覺得,她是被單位的某種潛規則給套路了,給犧牲了。


  盡管葛秀蘭的遭遇,跟自己的直接關聯很小,但是作為單位的一員,蕭正也深深感到自責。覺得單位直接把葛秀蘭趕回家,雖然沒有用開除兩個字,但是帶來的後果卻是一樣的。


  這種後果,不僅使葛秀蘭以及她的家庭陷入了窘境,也在心靈深處,深深地刺激了葛秀蘭,給帶她來了難以愈合的傷痛。


  “蕭綠蓉心急火燎地趕回家,她知道這個時候節目開始已經快十分鍾了。那麽在這種情況下一般人的正常行為應該是什麽呢?先換鞋,因為她穿的高跟鞋隻要一抬腳跟就能脫下來。然後急忙套上拖鞋或光著腳,轉身再打開電視。


  當然也可能進門後先邁一步打開電視,因為電視就在離門邊2米遠的地方,趁電視預熱的時間再回身換鞋,然後一邊拿起遙控器調台,一邊把包丟在沙發或茶幾上。


  這是正常的順序。”蕭正看著兩位還處在迷茫中的人說。


  “嗯,我看了綠蓉敘述的過程。她說的是進門後看臥室門虛掩著就打開看見了躺在床上的徐樂聞,但並沒有注意到此時的徐樂聞已經死亡,因為口渴就先去廚房的冰箱裏倒了杯水,最後才打開的電視。


  狗蛋子意氣飛揚地走出小區大門,正好碰到程賓實和蕭正從小區保安辦公室出來。瞧兩人垂頭喪氣的樣,不用問,肯定是沒什麽進展。


  “正哥,你那兒有什麽新發現?”三人走到一個偏僻的所在後狗蛋子問。


  “沒什麽。所有關於徐樂聞的情況都和寇組以前調查的一樣。”蕭正歎了口氣。


  “那你們咋還呆了這麽久?”狗蛋子問。


  “等你出來。”蕭正看了看狗蛋子:“你別說,文隊長的茶還真不錯。”


  “那可都是上好的茶葉。”程賓實喜滋滋地‘吧咋’了下嘴:“文隊長還真是這裏麵的行家裏手。雖然茶具不怎麽樣,但泡茶的手藝堪稱一絕:百鶴沐浴,懸壺高衝,關公巡城,韓信點兵……”


  所謂念動自然是用精神力來移動身體,但從未有人試過在念動時淩空改變姿勢,即使念動術天下第一的林克也無法做到。


  原因很簡單,用精神力讓身體直線加速很簡單,也容易集中精神,但是念動速度太快了,念動過程中,必須要分出大量的能量來保護身體不受風壓傷害,但要突然改變姿勢的話,那非得一心二用,不僅容易出錯而使身體失控,而且還會導致被高速運動產生的風壓給壓的腸穿肚裂。


  波亞淩空一個轉體,手中再次出現一個冒著熊熊烈火車輪般的大型火球,隻是這個火的顏色已經成了接近藍色的火焰,可見火焰的溫度之高。


  棺材前的一個大瓦罐裏盛滿了燒過的紙灰,偶爾一陣小風吹來,紙灰就會打著旋兒飄出來一點兒,然後呼的一下隨風飛走了。


  劉爺爺告訴蕭正,那是路過的孤魂野鬼在揀紙錢。每當他說這樣的話時,蕭正就會感覺到劉爺爺的眼神裏好像有一絲奇奇怪怪的東西飄過,是什麽呢?說不清楚。


  在蕭正看來,黃爺爺好像根本沒有走遠,蕭正恍惚看見他蒼老的身影分明就在棺材前來回慢慢地晃悠著,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們為他舉行各種繁瑣的儀式,蕭正已經目不暇接、眼花繚亂了。


  蕭正不敢大意,早早的就變出數十把飛刀,在身邊不停的盤旋。


  他知道,跟眼前這個女孩玩近身戰,純粹是找死,人還沒有靠過去,應該就已經變成木乃伊了。


  波亞一聲嬌叱,手中托著的火球,竟然縮小了,顏色也從淡藍色,轉為深藍色,就象是一個藍色的玻璃球一樣。


  “去吧。”隨著波亞的聲音,那個已經縮小的茶杯大小的火球飛快地向蕭正攻擊過去。


  蕭正用來攔截那顆火球的飛刀,卻毫無作用,一碰到那顆火球的表麵,就像是被蒸發了一樣,變得無影無蹤。


  “他可是這個小區的保安隊長,難道一點異常都沒發現?”狗蛋子奇怪地問。


  “想管也管不了,手下總共就沒幾個人。”蕭正歎了口氣:“他現在能做的就隻有回憶這個小區剛建好時的風光……十年一覺揚州夢,飛入尋常百姓家……”


  “那是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幸名……”程賓實撇撇嘴。蕭正的學生時代應該都是做著揚州夢過來的。


  “正哥可以啊,居然還知道‘鋤禾日當午’之外的詩。”狗蛋子幸喜地看著蕭正。


  “我懂的詩多了去了,故意說錯的。警察嘛,要潔身自好,不粘黃賭毒……先別說我這邊了,你那邊情況怎麽樣?”蕭正懶得和這兩位談國學,沒勁。


  她說的這個順序的確有不合常理的地方,但這能說明什麽?或許是她真的是記錯了呢?退一萬步說,即便她真的就像你說的那麽不堪,她也完全可以推翻她的這一套說辭,按照你剛才所說的正常的順序再說一遍。


  反正當時又沒有別人看到,隨便找個由於悲傷過度,記錯了這個借口就可以搪塞過去。我們總不能因為她沒按常規順序來說就說她是凶手吧。”徐柔麗雖然也認為蕭正說得對。


  但好像對案件並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幫助,除了讓你懷疑外並不能作為證據使用。況且隨時都可以翻供,隨心所欲地更改。


  不過從葛秀蘭的表現看,她並沒有那種頹廢,憤怒,玩世不恭,更沒有自暴自棄。也許這就是葛秀蘭,在貧窮落後的環境中成長,所形成的特有的抗壓力吧。


  蕭正就對葛秀蘭說,“你回來以後,有什麽打算沒有啊?”


  葛秀蘭搖搖頭,“我能有什麽打算呀!本來想著到了大城市,開開眼界,積累一些人生經驗,當然也是為了掙點錢,改善自己以及自己家庭的經濟狀況。”


  “可是我也沒有想到,事情演變到最後,竟然是這個樣子。對這個結局,我沒有想到,也就沒有能改變這個結局,幹預這個結局,隻能是逆來順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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