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去看看
個別別有用心的人以此敲詐裴宛筠但交付贖田時因膽小而放棄。裴宛筠同樣生無可戀，恍惚兩日後選擇自殺。以上三種可能性同時存在，這也就導致了三種不同的可能結果：徐樂聞和蕭綠蓉都有殺對方的可能，即可能是被害者，也可能是施害者。同時也可能什麽都不是，隻想安安靜靜地過日子。請問，接下來我們該怎麽做？該監控誰？又該保護誰？還是不聞不問？”蕭正看著段竹萱和徐柔麗。
“既然知道慘劇可能會發生，總應該想辦法製止吧。就這麽眼睜睜地看著？”徐柔麗不服氣地問。
“不眼睜睜地看著你還有什麽辦法？這三種可能性不僅可以發生在他倆之間，而且對任意的兩個陌生人都成立。要麽你殺了我，要麽我殺了你，要麽咱倆誰也不殺誰，根本就沒有第四種可能性存在。難道我們要對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都監視或保護嗎？”
蕭正看著徐柔麗：“再說了，當時他倆都沒有家室，同居在一起又不違法，難道我們還能把他倆隔離開？憑什麽？就憑沒有任何真憑實據的猜測？”
“你這簡直就是在強詞奪理！”段竹萱一拍桌子，大聲怒斥：“他倆當然不一樣。因為他倆和一起命案，一起失蹤案有關，再發生重大刑事案件的可能性要比別人大得多！”
“可能性再大那也隻是可能性，而不是真憑實據。”
蕭正梗梗脖子，沒想到他還挺硬氣：“作為暴力機關，我們隻有在犯罪行為發生後，並且證據確實充分的情況下才能采取強製措施。如果僅是懷疑那也隻能詢問，拘傳等，但時間，方式，方法法律都有嚴格的規定。別說他倆隻是和命案疑似有關，有些販毒，搶劫的累犯從邁出監獄大門的那天起我敢拿腦袋擔保他們肯定還會繼續犯罪，而且還是死罪。你能怎麽辦，直接抓回來槍斃？我們能做的隻能是一旦發生類似的重大案件時先把他們作為重點人群來排查，及時製止案情的進一步擴大。”
“不要這麽聳人聽聞，對這種人總還是可以預防吧。”徐柔麗語氣有點無力。
“以現在的蕭綠蓉為例，你說說該怎麽預防？怎麽做才能製止她犯罪，讓她放棄殺害徐樂聞的想法？加強法製教育？定期到安宮機關報到？監視居所？對這種犯罪意誌堅定，不顧後果的人，說得悲觀一點，無論什麽措施都阻止不了她犯罪。”蕭正看著徐柔麗：“唯一的辦法就是徐樂聞乖乖地交出自己全部的財產然後自殺。這可能嗎？”
“但我們可以先提醒徐樂聞啊。”徐柔麗怯怯地說。
“你說得對。”蕭正點點頭，但很快話峰一轉：“可徐樂聞也有可能要殺蕭綠蓉啊！他對裴宛筠和徐奇邁有多冷漠你也看到了，他本來就是一個冷血的人。同樣他也可能是一個犯罪意誌堅定的犯罪人。我們再提醒蕭綠蓉？他們倆還有可能都不想殺人，我們再說我們提醒錯了？”
“你咋這麽能狡辯？橫豎你都有理？”徐柔麗撓撓頭。
“不是我狡辯……”
“你夠了！今天先打住。明天寫份檢查過來！不，現在就寫！”段竹萱氣憤地一拍桌子，直接指著蕭正的鼻子。
“寫檢查可以，但你讓我檢查哪個方麵？”蕭正梗著脖子問。
“就你這態度，再多寫一份檢查。”段竹萱蠻狠地加碼。
“我……”
“過而不知，過矣。”狗蛋子同情地拍拍蕭正的肩膀：“知道你聽不懂這句話意思。翻譯過來就是：淹死會水的，打死強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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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柔麗和氣鼓鼓段竹萱一起往回走，段竹萱手裏還拿著那個藍花布包。
“萱姐，你還拿這個布包幹啥？難道你還真想做條裙子啊？狗蛋子給的東西就這麽重要？”徐柔麗好奇地問。她還有個心結沒來得及解開呢。
段竹萱瞪了徐柔麗一眼，沒有說話。
“你說狗蛋子的表姐也真是，啥眼神。這麽個破布。。。。。。”徐柔麗一點眼力見也沒有地換了個方向。
“她是我媽！”段竹萱驀地站住，朝徐柔麗大喊一聲。
段竹萱和徐柔麗再見到蕭綠蓉的時候發現她已經完全像換了個人，居然開始在病房裏打扮了起來，一點都不像一個剛剛死了丈夫的寡婦。
“你們的實驗結果做得怎麽樣了？”蕭綠蓉就著手銬的反光鏡麵邊拔眉邊問。她過得倒還挺開心。
“不該你問的別問！多想想自己的問題。”段竹萱惱怒地回答。徐柔麗趕緊把椅子塞到段竹萱的屁股下麵。
“實驗是由那個王警官主導的吧？結果和我說的一樣吧？你們就沒發現點啥？”蕭綠蓉繼續不識好歹地挑釁。
“你把你的作案過程再說一遍。”段竹萱看了徐柔麗一眼。徐柔麗趕緊把筆錄紙攤開，準備記錄。
“你們還有沒有點新鮮玩意？”蕭綠蓉不耐煩地放下手銬：“怎麽還和以前一樣，不停地重複問相同的問題？就不能換點別的花樣？這麽長時間了怎麽一點長進都沒有？”
“老實交代你的問題，別跟我扯這種呢個楞。”段竹萱受不了蕭綠蓉這種挑釁的口吻，一肚子的火正無處發泄。
“瞧瞧還急眼了。”蕭綠蓉坐正身子：“你們打算什麽時候槍斃我？是打前心還是後背？血能飆多遠？想想還真刺激。”
“你就沒想過你的最終結局是什麽？”徐柔麗問。
“想過，咋沒想過。”蕭綠蓉還是那副輕鬆的口吻：“我在想那些錢我該怎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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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賓實和戰戰兢兢的蕭正，狗蛋子來到龍橋公寓。
程賓實一進形同虛設的小區大門，就像回家一樣歡快地跑向旁邊一住戶開的小賣部。狗蛋子神經一直緊繃著，知道現在戰鬥已經打響，能暫時狙擊一下就狙擊一下：“程組，你幹啥去？”
“去那兒看看。”程賓實一種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的暢快。當然體麵點的借口還是要找一找的：“那個小賣部裏麵有監控，碧天鷲不可能不吃不喝。”
“還是先去物業吧，那兒的人應該更熟悉情況。”狗蛋子死死拽住程賓實。
程賓實拚命地掙紮，極力要擺脫狗蛋子拉著的手。蕭正這次倒是站在了程賓實這邊，上前拉開狗蛋子：“你看看這個小區的安保情況，他們知道的不見得比小賣部的老板多多少，我看還是先去那兒看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