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計劃
“嗯。”徐柔麗很認真地想了想，隨後回答：“還真沒有，別說是緬甸的，就是東南亞風味的餐館都沒有。隻有一家韓國料理，不過那在市中心，離這兒有點很遠。”
“韓國不也在中國邊上嗎？離緬甸不遠，口味一樣，就它了。走吧。”狗蛋子興奮地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我不去，那兒太貴了，也太遠了。下午我還要上班呢。”徐柔麗覺得初次見麵就讓人如此破費，不好。
“你下午的工作不就是給我介紹嫌疑人的情況，讓我想辦法靠近他，當臥底嗎？”狗蛋子疑惑地問。
“喔，原來正哥都已經向你說了。他咋沒告訴我呢。”徐柔麗有點埋怨蕭正對她居然還有所隱瞞，為人一點都不實誠。
“他沒告訴過我，我連是個什麽案子都還不知道呢。猜的。”
徐柔麗用一種不相信的眼光看著狗蛋子：該不會是在詐我的吧？
“你是咋猜到的？說來聽聽。”徐柔麗試探著問。
“這還不簡單。”狗蛋子終於在徐柔麗的眼睛裏看到了一種期盼的目光，原來她對這個感興趣啊。早知道還費那個勁兒拐彎抹角地挑剔食堂的飯菜幹啥？直接就可以抄捷徑了，說不定現在孩子都可以打醬油了。。。。。。正哥說過她現在對分析一個人的行為特征特別上癮，逮誰看誰，剛才一激動給忘了。失策，失策。。。。。。
“正哥剛看到我時說的第一句話是‘你咋才來哩！’這說明他早就知道我要來，嫌我來晚了。我的調令應該早就到了，而且是分到和他一起，所以他是知道我來幹什麽的，也是警察。可令我奇怪的是剛才我在辦公室有別的警察過來問我是誰的時候，正哥居然說我是他的老鄉！他為什麽不說我是新來的警察呢？為什麽要對別的警察隱瞞我也是警察這個身份呢？正哥來這兒沒幾天，應該不會和這兒的人很熟。剛到一個陌生的環境是多麽的孤獨這個滋味他是知道的。而以我和他這麽多年的兄弟情誼上來說，他更應該把我介紹給別人，讓沒點關注的點點關注，以便我盡快地熟悉陌生環境，可他偏偏不這樣。我知道正哥這麽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他不說我也不好問。中午下班後，辦公室裏隻有程組和你在的時候，正哥就根本沒有什麽所顧忌的，這並不全是因為你們都是九組的人的關係。還記得在我倆來宿舍的時候正哥特地囑咐了一句話嗎？‘還有什麽不知道的可以問你，不僅是生活上的，工作上的也可以！’這句話是什麽意思？我想了一下突然明白了：正哥不向別人介紹我是個警察，是因為我的警察這個身份現在不便讓別人知道。而需要隱瞞自己警察身份的隻有一種情況，就是對方是犯罪嫌疑人或者是相關的知情者。對別的警察隱瞞也是為了以後工作方便，避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對程組和你不隱瞞說明你們是案件的參與人。而正哥說工作上的事可以問你，說明我要接近的對象你最熟悉，需要你來介紹基本情況，所以下午這段時間你的工作就是這個。當然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打電話問他。你可以用我的。。。。。。咦，我的手機好像還在你那兒。。。。。。”狗蛋子得意洋洋地說完，看著徐柔麗臉上充滿的震驚的表情，心裏樂得就像鄰居求自己幫他兒子取名卻不知道自己是隔壁老王一樣。
“我，我，我，我先打個電話。”徐柔麗從驚訝中清醒過來之後結結巴巴地說了一句，然後掏出手機到走廊的僻靜處打電話去了。
。。。。。。
“我們吃飯去吧。我請你，韓國料理。”徐柔麗人還在屋外，聲音就飄了進來。
狗蛋子早就在等著這句話了。徐柔麗聲音一飄進來他整個人就像彈簧一樣彈了出去。出門時順便腳一鉤，把門帶上。
“你就穿這身出去？！”徐柔麗看到狗蛋子居然還是穿著那身髒不拉嘰的迷彩服，驚訝地問。
“嗯，嗯，嗯。。。。。。。其他的衣服還在包裏。。。。。。來不及拿。。。。。。案情更重要。。。。。。”狗蛋子嘴裏一邊敷衍著徐柔麗，一邊心裏不停地琢磨：看來是需要洗衣服了，總穿迷彩也不是那麽回事。。。。。。正哥肯定是有的。。。。。。晚上先借他的穿穿，明年國慶再還。。。。。。
晚上的那一餐還是在街對麵的海鮮城進行，是程賓實在中午那一餐的時候就已經預訂好了的。他說中午給狗蛋子的接風沒接著，心裏愧疚，就死磨硬泡蕭正出錢續定了。本來他想多訂幾個座位的，把全家老小都帶來，包括那位發生家暴時給自己提供過陽台的鄰居——鷹大爺。結果蕭正說這一次不僅是接風，同時還要討論案情，旁人不便參與，所以隻好作罷。但程賓實還是把這筆賬記在了小本上，以後隨時準備翻給蕭正看。
等天已經完全灰透後，按照蕭正事先的安排，四個人先是喬裝打扮了一番，然後像環法自行車賽一樣每隔一段時間進去一個，每隔一段時間進去一個，最後在一個最靠裏的包廂聚齊。
程賓實按順序本來是第一個進去的，這是他自己主動提出並積極爭取到的。但蕭正玩了個心眼，偷偷地背著程賓實把另外三人的時間給提前了。等程賓實滿心歡喜想第一個進來點龍蝦的時候，才發現另外三人都已經坐好了在等他。前麵擺了一堆自己不喜歡吃的蘿卜，白菜，豆腐等等，整桌的素菜就跟在喂兔子一樣。葷菜就隻有三斤極為可憐的羊肉。唯一能跟海鮮粘點邊的蝦殼還是上一桌客人吃剩下丟在地上沒掃幹淨的。程賓實偷偷地在小本上記下了蕭正欠他的這又一筆血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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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哥，大致情況我已經清楚了，先說說你的計劃。”狗蛋子在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後開始切入正題。
“我就是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進行才下血本請你吃這一餐的。目前隻有個大方向。”蕭正頭都不抬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