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不近人情
遺憾的是隻有小張一個人拍了兩下巴掌敷衍了一下，其餘的專案組成員紛紛看向譚隊，等待最後定奪。
程賓實一怔。沒想到蕭正看似年輕，居然政治鬥爭經驗這麽豐富，是個人才。他一時高興得也不知該說啥好。隻是站起身，走到每一個新進組員麵前，強行拉過他們背在身後的手，熱情地搖晃著：“歡迎，歡迎，歡迎大家加入九組這個光榮的集體。。。。。。啊，老柳，你也在啊，啥時來的？。。。。。。”
譚隊沒想到小小的刑警隊居然底下暗潮洶湧，拉幫結派情況這麽嚴重。當然程賓實當專案組組長這事本身就超出了基本的生活常識，丁閣除外。但既然蕭正搶先把話撂到這兒，他要是強硬駁回那對部分同誌工作的積極性打擊太大：“既然大家對程賓實同誌擔任專案組組長一職沒有明顯異議，那我也順從民意。畢竟這也算是民主評議的結果嘛。。。。。。我隻是提醒大家要珍惜這個來之不易的穩定閣麵，不要把不滿情緒帶到工作中。尤其是像汪康成，常和誌你們這些二進宮的同誌。。。。。。”
“正哥，那個電話是蕭綠蓉打的。”徐柔麗見程賓實和蕭正正拿著電話單分析，旁邊沒有別人時偷偷湊過來小聲說：“會上我沒說，怕打攪你的下一步計劃。”
“這個我知道，也隻能是她。但我查不到她買電話卡的證據。”蕭正放下手中的電話單：“你也是事後才想起的吧？”
“嗯。”徐柔麗老實地點點頭：“當時大約兩點多的時候她往外打過一個電話，說是打給她一個閨蜜的，沒說話就掛斷了。會上你一說電話的事我就猜肯定是她打的。”
“她這是為了確認徐樂聞當時死了沒有，說明她很謹慎。這隻能告訴我們一個事實。”蕭正看著徐柔麗：“徐樂聞午覺睡到兩點半肯定會醒。”
“我可以做證是她打的這個電話，現在是不是就可以拘傳她？”徐柔麗心急地問。
“你什麽都證明不了，除非你當時就抓住她。”蕭正搖搖頭，看著徐柔麗，說：“她應該就是用那張新卡打的，回家的路上丟掉了。不過這這倒可以算是你加入九組的投名狀。”
“嘿嘿。”徐柔麗高興地笑著點點頭，接著問：“正哥，你是怎麽知道蕭綠蓉會打這個電話的？”
“我不知道，隻是很意外查到的。”蕭正老實地說。
“不可能吧？”徐柔麗不相信地問。
“這是真的。”蕭正說：“按照段隊他們目前所掌握的情況，肯定會把目光放在徐樂聞或蕭綠蓉的關係人身上，而蕭綠蓉肯定會被排除在外。這樣的話不管花費再多的人力物力都沒用，因為整個偵查方向都是錯的，最後隻能是個懸案。所以我想把這個案件的主辦權爭取到我們九組。我們九組有這個義務，並且也隻有我們九組有這個能力偵破此案。因為我們九組是瀘榆市安宮閣乃至全省安宮戰線的標兵集體嘛。對吧？程組。”
“對，對，對。這早就已經達成了共識，全國巡回演講我都推掉過好幾回了。。。。。。不過。。。。。。”程賓實的頭點得就像一個橫著放的撥浪鼓。但很快就嚴肅了起來，仍然繼續保持著一貫清醒的頭腦：“這雖然眾望所歸的結果，但你不應該擅自越權宣布，要經過組黨委集體研究決定。下回注意！”
“一定注意，一定注意。”蕭正很誠懇地連連點頭，然後看著徐柔麗繼續說：“如果我在案情分析會上把蕭綠蓉的疑點說出來，爭取到案件的主辦權當然沒問題。但同時全體人員都已經知道蕭綠蓉是犯罪嫌疑人，在以後的偵查，監視過程難免不會表露出來。蕭綠蓉就會時刻繃緊了神經對付我們，輕易不會露出破綻，這對偵查工作很不利。所以我先展開初步的外圍調查，看能不能有啥意外收獲。沒想到居然找到了這個可疑的電話號碼！這讓我即爭取到了案件的主辦權，同時又沒有影響後續工作的展開。真可以說是兩全其美。”
“正哥，你真厲害。不僅會算計嫌疑人，還算計到我們警察頭上來了。”徐柔麗一雙迷眼看著蕭正，由衷地歎服：“如果金世勳不是演員，而是一個偵探的話，我想他也隻會比你強那麽一小丟丟。其他的人連你們倆的背影都看不見！”
蕭正聽了這話心裏那個氣：合著搞了半天自己還是不如那個什麽金世勳？這怎麽行！說啥也要把這個麵子掙回來。腦袋一熱，把不該說的話也說了出來：“其實我還有一個想法。如果萬一，我是說萬一啊。。。。。。蕭綠蓉不是殺人凶手，我也不至於磨不開這個麵子。你說對不對？嘿嘿。”
“你。。。。。。”徐柔麗看著蕭正一張奸笑的臉，心裏一陣拔涼，沒想到他的城府居然這麽深！但轉念一想，他連全閣的人，包括嫂子在內都瞞著，可就是沒有瞞著自己。說明他一直把自己當成自己人看。他再會算計別人，也不會算計到自己！城府再深又和自己有什麽關係呢？這一點都不影響他的光輝形象：“。。。。。。你看啊，正哥。我明明知道蕭綠蓉是嫌疑人，但我在會上就是不說，聰明吧？這算不算奇功一件？”
“那當然。”蕭正毫不猶豫地點點頭。
“我迎著那麽多人的冷眼和嘲笑，第一個主動要求加入你們九組，這態度誠懇吧？”
“嗯，這些我都看在眼裏。”蕭正繼續點頭。
“我這麽出色，是不是應該和別人不一樣？當個隨身助理應該。。。。。。”
“你早就是了。”沒等徐柔麗說完，也沒等蕭正點頭，旁邊的程賓實急不可耐地搶先答應下來。能有自己的私人隨身助理，這在全閣上下隻有丁閣才享受得到的待遇，連他譚英縱都沒有這個資格。沒想到徐柔麗的思想覺悟居然能進步到這種高度，更沒想到她能自己主動提出來，這要是再不答應下來那未免也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我是說正哥你的私人隨身助理。”徐柔麗瞟都沒瞟程賓實一眼，隻是看著蕭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