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累的不行
車子越走越遠,楊鳳蘭已經看不到人們揮動的雙手,她就要和“橫嶺莊”再見了,下山去追求新的生活。
郭子蓮如願以償,留在了“橫嶺莊”小學當老師。因為學校離著她家很近,老郭頭讓她搬回到家裏住,不再住單身宿舍了,於是郭子蓮搬回了家裏和父母住在了一起。
總場還給“橫嶺莊”派天空中很多燕子在飛舞,它們上下盤旋,左右翻轉,做著各種不同的飛行動作,一會兒直上雲霄,一會兒又快如閃電地從空中突然俯衝下來,展示著它們高超的飛行技巧。
更多的燕子還是用兩隻小爪子緊緊抓著電線站在那裏,遠遠望去就像鑲嵌在五線譜上的一個個音符,它們左顧右盼,嘰嘰喳喳地叫著,有的還互相啄著羽毛。
“橫嶺莊”的燕子被當地人們分為兩種,一種是家燕、一種是麻燕。
家燕比麻燕要小一些,腹部的羽毛是白色的,有的也呈灰白色,背部的羽毛是黑藍色的,泛著深藍色的光澤,胸前嘴巴下麵的羽毛是紅色的,俗稱“紅嘴巴”。這是它們群體最顯著的標誌之一。這種燕子在平原的地方比較常見,山區裏的數量比麻燕要少些。
家燕的窩一般築在家屬區的房簷底下,是由它們銜來的一粒粒泥土粘合而成,窩口是開放的,整個燕窩呈半碗形。
來了一男、一女兩位新老師。
小蘇老師,一米六的個子,身材很瘦,齊耳短發,臉上一邊一個酒窩,笑起來像陽光一樣燦爛,在她身上總是洋溢著一種蓬勃向上的朝氣。
他們一邊走,一邊能感覺到,那隻母狐狸就在不遠處一直跟著他們,應該離的很近很近,雖然看不到它,但是郭愛軍知道,那隻母狐狸現在一定在緊緊地盯著他們兩口子,盯著自己的孩子。
當郭愛軍夫妻彎腰放下小狐狸的一刹那間,兩個人的心好像忽然一下子被帶走了,這麽長時間的喂養,夫妻二人就好像在養自己的孩子。現在一下子放走了,望著那忽悠一下,一閃而去的小狐狸的身影,他們很舍不得,感覺心裏一下子空落落的。
伴著夕陽的餘輝兩個人並肩站在那裏很久、很久……
雖然蕭正比郭正興小兩歲,個頭比他矮,但是身體可比他壯實多了,蕭正他們兩個打起仗來蕭正還真沒吃虧,他也沒沾到便宜,扭打半天,算是打了個平手。蕭正可是把吃奶的勁都用上了,這麽努力地打架對於蕭正來說也很不容易了。
打著打著,兩個人都沒力氣了,讓常智勇給拉開了。蕭正想郭正興可能平時也沒碰到過蕭正這麽難對劉的選手,他坐在地上,喘著粗氣看著蕭正,那眼神好像在說,“你小子有種。”
其實蕭正也累的不行了,感覺喘氣時前胸都疼的要炸開了,腦袋裏邊嗡嗡作響,心髒咚咚的跳,好像要蹦出來。要不是常智勇把蕭正他們拉開,蕭正就徹底完蛋了,可能輸的會很慘。一邊的陶星宇站在那裏像根木頭似的,嚇得一動也沒敢動。
爸爸說,“明天問問劉興旺,看看價錢,咱們也算一下。別多花錢,也別少花錢,人家什麽價格,咱們也給什麽價格唄,你看行不行?”
丁泰華說,“行,我看雇人這件事,今天就定下來吧。”
爸爸說,“好,咱們兩家的地,雇個十多個人,三、兩天也差不多能完事。”
丁泰華說,“差不多,能提前點更好,最多也就是晚個一、兩天。”
爸爸說,“明天咱們抽空再問問劉興旺一些具體事兒,還是往前趕一趕好。”
丁泰華說,“好吧,明天我去問問,咱們盡快把這件事辦嘍,地裏的糧食沒有幾家沒收的了,咱兩家也抓點緊吧,要不過幾天又讓山上下來的牲口給糟蹋了。
爸爸遞給丁泰華一顆煙,兩個人剛要點火,媽媽說,“你倆別抽了,屋裏有孩子呢!你倆一起抽這屋蕭正他們還能呆嗎!”
回到家,媽媽問蕭正臉上的傷是怎麽回事,蕭正說爬樹時不小心讓樹枝給刮了。
這事能完嗎?蕭正得找個機會,狠狠地揍郭正興一次,讓他以後不敢再欺負蕭正他們低年級的學生。接下來的幾天裏蕭正聯合了班級裏四個男生,當然不會叫陶星宇那個完蛋貨。
蕭正的鐵杆哥們兒常智勇也被郭正興欺負過,所以他非常支持和讚成蕭正打郭正興的想法。蕭正他們計劃兩個班級一起上體育課時打郭正興,給他來個出奇不意,再把事兒直接惹大點,讓老師都知道,為蕭正他們做主。
他們希望小狐狸遠去,可是又是多麽希望它能再次回來,讓他們再看上最後一眼,可是小狐狸還是跟著它的媽媽走了,再也沒有回來。
郭愛軍的手摟在他媳婦的肩膀上,兩個人緊緊的依偎在一起,他們的影子映在東山腳下的草地上很長、很長……
夫妻二人回來以後不久,蜂場又恢複了往日忙忙碌碌的樣子,蜜蜂漸漸地又開始增加了,蜂蜜的產出量也逐漸恢複到了從前正常的水平。
郭愛軍夫妻每當晚上回到屋裏,看到空空的籠子,偶爾也會念叨起那隻給他們帶來歡樂的小狐狸。
男老師姓吳,是個體育老師,一米八的大個子,身體長得很勻稱,方臉、大眼睛、兩隻胳膊很有力量,在單杠上能連續做十個雙臂大循環,看著都很帥氣。
學校裏原來隻有陳明鬆校長和劉才信兩位老師,教四個班級的課程,兩個人的教學任務和工作量很繁重,現在一下子補充了三位老師,還有專門的體育老師,學校的所有教學工作這麽多年來終於走上了正軌。
江副廠長認真地聽著馮其茗的話,看得出來,馮其茗的話在他心裏產生了強烈的共鳴,他一邊聽一邊不住地點頭。
潘建柏隊長說,“可是,今年剛剛實行了聯產承包責任製,群眾的種地積極性正高著呢,如果馬上退耕還林,老百姓能接受嗎?”
“是啊,老百姓能接受嗎?”江副廠長心裏也畫上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他凝神聚力,沉思岸邊,眼望著奔流不息的河水,認真地聽著大家的意見,江副廠長陷入了深深的思考當中。
不久以後,西河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清澈的河水帶著歡樂、帶著希望潺潺地流向遠方。河岸邊原來被大水衝毀的河床兩側重新長出了新鮮的花花草草。
蝴蝶飛來了,蜻蜓飛來了,水裏的魚兒歡快的遊動,山洪爆發的影子已經深深的埋進了叮咚的流水聲裏,再也尋不到了。
馬號裏,周向東的豬場肥豬越來越多,其實這件事並不奇怪,就像山裏的家雞,放到外麵場院上、樹林裏,就會經常和野雞在一起,奇怪的是下麵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