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水

  砰!

  任子晉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夏樹突如其來的一腳,直接揣在了他的襠部。

  登時將任子晉給踹的,捂住了蛋蛋疼的是半晌說不上話來。

  片刻過後,任子晉緩過勁來,沖著夏樹發出了狂獅般的怒吼:「夏樹!你死定了!你今晚的行為註定了你活不到明天!」

  一旁還算淡定的滿曼,並沒有被這種場面所驚嚇到,反而將視線落在了不遠處的越谷雲身上,只見越谷雲整個人一臉惶恐地看著夏樹,早已被當前的意外所震驚。

  作為滿曼的好閨蜜,吳蘭芝看向夏樹的眼神明顯多了幾分敬佩。

  吳蘭芝通過自己的認知,認為眼前的夏樹必然不是庸俗之輩。

  他肯定有他的魔幻之處,否則他最開始不可能一直刻意隱藏自己的勢力。

  若不是來自京都任子晉一而再再而三的咄咄逼人,只怕夏樹只會顧著混頓晚餐而已。

  吳蘭芝有一點不明白,為何夏樹如此不將京都四大公子哥之一的任子晉放在眼裡?

  被夏樹暴虐的慘兮兮的任子晉,何曾受過如此大的毒打。

  在這一刻,任子晉怒不可支,恨不得衝上去找夏樹拚命。

  遺憾的是,他完全不是夏樹的對手。

  「我死定了?」

  夏樹在聽到任子晉的怒吼后,冷冷一笑,絲毫沒當回事道,「說的跟真的似的,我要是能怕你的話,我能把你打成這副熊樣?

  趕緊的,有什麼招術盡可以使出來,我倒要看看你任子晉有多大的能耐!」

  「你有種!你可別後悔!」

  任子晉怒目而視著夏樹,然後掏出手機按下了一個號碼,「快,我在滕王閣被人給揍了,火速帶人過來!」

  「夏樹慘了,任公子徹底被激怒了!滿曼,唉……讓我說你什麼好,看你交的什麼男朋友……」

  越谷雲沖滿曼開始抱怨道,後悔今晚喊滿曼來滕王閣了。

  滿曼回頭看了一眼越谷雲,懶得跟你多說一句。

  然而!

  滿曼此番行徑,更讓越谷雲怒上加怒。

  哼!!

  你滿曼不就是比老娘多幾分姿色嘛,瞧把你給拽的!

  整的跟個二五八萬似的,好不得了啊?!

  等下任公子的救兵到了,老娘倒要看看你和夏樹是個什麼下場。

  「捏腳的!你現在跪下給我任子晉磕幾個響頭,接受我一頓毒打之後,我念在滿大美女的面子就饒你一命!

  如若你小子還不識趣,等我的救兵到了滕王閣,你再跪下喊我爺爺那可就晚了。」

  任子晉放下手中的電話,臉上的表情明顯舒展了不少,看向夏樹的眼神明顯氣勢提升了不少。

  夏樹笑著搖了搖頭,懶得跟任子晉多廢話幾句,扭頭回到了滿曼的身邊,彷彿外界的一切跟自己沒多大關係似的。

  「夏樹,等下他們救兵到了,我擔心……要不我給我老爸打個電話?」

  滿曼看向夏樹,流漏出了關心的眼神。

  夏樹呵呵一笑,擺了擺手,「別擔心,我心裡有數。」

  滿曼假裝生氣沖夏樹翻了個白眼,嗔怒道:「叫你死鴨子嘴硬,等下被人打了,可別求我幫忙哦。」

  也就十分鐘不到,突然『砰』地一聲,包廂門直接被人給一腳踹開。

  「是哪個不開眼的,敢惹我們任少?」

  一聲振聾發聵的怒吼,登時令所有人當場一震。

  包廂內的男男女女放眼望去,只見門口突然衝進來幾個五大三粗的紋身壯漢。

  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明顯不是什麼好人。

  這幾個傢伙剛一露面,包廂內任子晉等幾個人,立馬站了起來,點頭示意像是在打著招呼。

  「卧槽,原來是賈天干啊!任公子果然有面兒,一個電話就把這檔子的大佬賈天干叫喚了過來,這下只怕夏樹那個臭屌要悲劇了哇!」

  自始至終都在跪舔任子晉的洪凱復笑著沖大家做出介紹。

  邊上的任子晉,當下是一臉的淡定,伸手怒指著夏樹,放話道:「賈天干,就是那個臭嗨,廢了他的四肢,留他一條狗命,動手吧!」

  任子晉仗著有賈天干給自己做靠山,說話氣勢越來越強盛,完全沒有將夏樹給放在眼裡  。

  雖然之前對夏樹產生了些許膽怯,不過他在這一刻,早已拋之腦後。

  賈天干瞅了一眼任子晉,嘿嘿一笑道:「任公子儘管放心,對待這種弱雞,還花不了我賈天干多少時間,你就在旁邊好好看我的表演吧!」

  話音落下!

  賈天干順著任子晉的手指方向看了過去,這一看不當緊,差點沒把他嚇個半死!

  卧槽!

  我的天吶!

  眼前這年輕人不就是夏樹大佬嗎?

  「樹哥,您在這裡做什麼呀?」

  賈天干趕緊收回了剛入場那不可一世的氣勢,頓時態勢大變,猶如一個小雞仔子似的,舔著逼臉一臉笑嘻嘻地快步跑到了夏樹的身邊,卑躬屈膝松著肩,一臉恭敬地仰望著夏樹。

  賈天干後面的幾個打手,跟著自己的老大,馬上沖夏樹諂媚喊了一聲,「樹哥,好!」

  搞么子?

  任子晉當場就懵逼了。

  賈天干該不會腦殼有包吧?

  洪凱復和越谷雲等人全都傻眼了,什麼情況啊這時?

  樹哥?

  誰特么是樹哥啊?

  這賈天干是叫夏樹那個屌絲樹哥嗎?

  有沒有搞錯啊  !

  這個世界也太奇葩了吧。

  在場一種男女紛紛以為自己的聽覺出來問題,彼此互相打量了一眼,互相點著頭作出了彼此的肯定。

  當然!

  滿曼和於嘉佑並沒有被這一突如其來的境況所驚到。

  然而,有一人在這一刻表現的反而有些不太淡定。

  這人便是吳蘭芝,吳蘭芝緊皺著眉頭,看下夏樹的眼神愈來愈加怪異。

  夏樹到底什麼來歷?

  怎麼不同社會層次的人物都能攀上關係啊?

  那個賈天干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貨色,然而夏樹能讓他直呼一聲大哥。

  這真是奇了怪了哈。

  再看賈天干那言行舉止,並不像是逢場作戲。

  一旁的滿曼兩隻大眼睛撲閃撲閃地眨啊眨,看向身邊的夏樹,對夏樹是愈發的搞不懂了。

  果然自己看上的男人,與眾不同,出類拔萃啊!

  這才一個星期沒見,他居然收付了上次無事生非的賈天干?

  若是比較起來,夏樹怕不是比自己老爸能耐還大?

  任子晉當下猶如吃了蒼蠅一般的難受,說什麼都沒想到這賈天干居然當著自己的面,直接反水了。

  這特么不就是現場打臉,又是什麼,登時讓任子晉老臉一紅,都沒顏面再看向夏樹。

  夏樹撓了撓腦袋,和賈天干隨便拉了幾句家常。

  然後,賈天干哈哈笑了幾聲,緩解了一下當下的尷尬氣氛后,轉身看向任子晉一聲怒吼道:

  「任子晉!你喊老子過來找樹哥麻煩?你特么腦子有病吧?

  說,到底什麼情況,趕緊給我一個解釋,否則我手下的兄弟可饒不了你們!」

  任子晉當場就詫異了,這伙救兵到底是給自己喊的,還是幫夏樹那個屌絲喊的啊?

  這賈天干他怎麼……轉頭就言語訓斥自己來了呢?

  思考了數秒后,任子晉憑著自己的江湖經驗,斷定這賈天干或許是拿了夏樹的錢財,否則他不可能如此目光短淺,急功近利  。

  隨後,任子晉陰沉著臉,怒視著賈天干,冷冷說道,「賈天干,你特么是不是見錢眼開?

  我勸你看得遠一些,別因為幾個小錢就把你手下的那點弟兄全玩完了。

  你特么能活到幾天,你也不看看你背後是誰在幫你撐腰?

  要不是我任子晉一直在幫你擦屁股,你特么能在洛丘這檔子地方扎住腳跟?」

  賈天干沉默了幾秒,頓時陷入了糾結,一邊是來自京都的任公子,也並非可以隨便得罪的對象。

  可是,自己這才剛投到了夏樹門下,期初就是看上了夏樹功夫了得,一個人單挑十個人簡直跟玩似的。

  若不是指望著,日後能靠夏樹庇護自己,誰特么腦殼有包,給自己找個大哥孝敬啊?

  在這一刻,賈天干陷入了糾結,他在思考夏樹是否能經得住任子晉這種富家公子的挑釁。

  任子晉通過自己的觀察發現,這賈天干猶豫了,心道他們這些渣渣就是一幫見錢眼開的貨。

  不就是沖著錢來的嗎?

  幸好老子有的是錢  ,還怕喂不熟這幾條野狗嗎?

  很明顯。

  夏樹也並非傻子,他也知道賈天干心頭是什麼想法,之所以沒有當天將賈天乾等一夥兄弟送給滿戰訓練,正是因為夏樹想要測試一番他們的忠心。

  畢竟,自己不是什麼臭魚爛蝦都會收留的。

  如果收進來的弟兄,沒有一個忠誠度,那特么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

  夏樹的每一步大旗,都不允許出半點紕漏。

  眼下,不就是一個極好的機會?

  夏樹笑呵呵地聽著兩人展開了罵戰,覺得這兩伙人鬧的挺有意思。

  然後,坐不住的夏樹,伸了個懶腰后,緩步走到了賈天乾的身邊,拍了拍賈天乾的腦袋,沖賈天干比了個大拇指后,又將視線落在了任子晉的身上,富有意味地樂呵著。

  如果能通過眼前這突發情況,試探一下賈天乾等人的忠誠度,那豈不是兩全其美?

  下一秒!

  令人矚目的一幕終究還是登場了。

  賈天干突然發難,快步衝到任子晉跟前,上手就揪住了任子晉的衣領,臭罵道:「任子晉,別以為你特么是京都來的,我賈天干就不敢幹你?!

  你個臭嗨,不就是仗著自己老爹有幾個臭錢嘛!

  你特么想借著你這點優勢,就可以隨便指使勞資,你怕是想瞎了心。

  我賈天干自從擺在樹哥門下,就是他夏樹的人,除非樹哥主動拋棄我們兄弟,否則我會永遠追隨在他的身後!」

  「看在你我過往的交情,今天我賈天干就放你一馬,趕緊給勞資滾!!要不然,我等下反悔了,必然打你的滿地找牙!」

  儘管賈天干嘴巴上罵罵咧咧,一副一言不合就要動手打人的態勢,可是他始終不敢主動出擊。

  畢竟任子晉京都四大家族的身份擺在那裡,可不是糊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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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天干暫時還不想給自己找個敵手,至少目前他還看不出夏樹的強大之處,所以他覺得不胡亂樹敵是最明智的選擇。

  一旦不小心將任子晉給打了,迎接他們眾兄弟的怕是毀滅性的打擊,這可並非賈天干所期望的。

  「賈天干!你牛逼,你特么翻臉不翻書還快!!今天你說的每一句話,我任子晉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跪下來求我!」

  任子晉被氣的差點沒吐出血來,憤恨地一甩手,說完就要轉身離開。

  形勢朝著自己預料之外的方向發展,任子晉可不想繼續留下來被夏樹嘲諷,所以……當務之急,先溜為敬!!

  誰知道!

  令任子晉腦殼發疼的一幕還是發生了。

  「給勞資站住!!」

  夏樹不說話還好,一開腔立馬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你還要管我的去留?」

  任子晉一臉懵逼地看向夏樹,皺眉怒道。

  「任子晉,逼都讓你裝完了,你甩甩手就想走人,這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啊?

  你剛才的言論明擺著已經恐嚇到了我的弟兄,這筆賬咱們總該清算一下吧?」

  夏樹理了理頭上的亂髮,一副炯炯有神的眼睛,在任子晉左右來回的滾來滾去。

  「我借你一百個膽  ,賭你不該動我一根手指!」

  任子晉突然提高了嗓門,以顯示自己並不害怕你們這些臭魚爛蝦。

  「你特么喊那麼大聲搞毛啊,差點嚇死老子!」

  說完,  夏樹揚手就是一巴掌,痛甩在了任子晉的臉上。

  清脆的巴掌聲,在原本就已沉默無聲的包廂內,突然詐響。

  使得在場的男男女女不由得渾身一緊。

  卧槽!

  這夏樹膽子夠肥的啊?

  這煞筆今天死定了!

  為了吐一時之爽,真是什麼人都敢招惹啊。

  任子晉捂著發紅的臉頰,眼中滴血血絲大聲喊道:「夏樹,你特么……」

  啪!!

  夏樹反手又是一個大嘴巴子,打的任子晉一個沒站穩,踉蹌了幾步差點沒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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