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產
陳天驕楞在原地,猶如耗子遇到了貓,縮著腦袋,顯現出了一絲膽怯。
康若煙一臉惱怒地看著陳天驕,快步上前,揚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陳天驕的臉上,呵斥道:「我發現你有點健忘,你是不是將我的忠告都拋之腦後了哦?!」
陳天驕本能地退後了兩步,立馬認慫道:「我記得,我記得。」
作為一個蠻橫無理的罵街潑婦,陳天驕這種人是遇弱則強,遇強則弱。
自從被康若煙綁架暴揍了一頓后,自此再也不敢在她面前嘚瑟。
當然,如果換成別的什麼人,陳天驕必然當場暴走,跟對方拼個你死我活。
「記得?」
康若煙狐疑了一下,繼續說道,「你陳天驕什麼尿性,我比誰都看得清楚。
今天我再次把話撂在這裡,若是再讓我知道你在夏樹面前耀武揚威,可別怪我康若煙不懂得尊老愛幼!」
「康小姐,你誤會我了,我疼夏樹還來不及呢,哪兒跟對他吆三喝四啊?
你看嘛,我是專門過來給我的好女婿送雞湯的。」
陳天驕強顏歡笑地解釋著,順勢將手中的雞湯在康若煙面前晃了晃。
康若煙沖著陳天驕冷哼了一聲,回頭看向夏樹說了一句,「沒別的事,我先走了,記住咱們的約定。」
話音未落,康若煙邁步走出了病房。
聽著康若煙的腳步聲越走越遠,陳天驕身子一癱,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喘起了粗氣。
這個挨千刀的!
差點沒把老娘嚇死!
等到再也聽不到康若煙的任何動靜,陳天驕才恢復了之前的氣勢,瞪著夏樹質問他道:
「夏樹,你剛才是聾了還是啞了,沒看到你丈母娘被人給打了嗎?
你不幫我也就算了,你起碼吱下聲,也是好的嘛。
我就問你,你是不是很看不慣我,巴不得我被人暴揍啊?
你說說你這人……我再怎麼說也是你丈母娘,而那個蛇血心腸的女人,她也只是耍耍嘴皮子,關鍵時候你還不是要我這個做丈母娘的,給你熬雞湯喝?
雖說康若煙是你后媽,孰近孰遠,你應該心裡有數吧?」
夏樹暫停了手中的遊戲,抬頭看向陳天驕皺了皺眉,有點不耐煩道:「好了啦,你能不能消停一會,稍微顧忌一下病人的感受?!
你若是有氣沒地方消,你大可以找康若煙去理論嘛,我這裡有她的電話,要不要我喊她回來啊?」
夏樹也是服了,康若煙這才剛教訓了她一頓,結果這才幾分鐘不到,陳天驕竟然全都拋之腦後了?
莫非自己是個軟柿子?
誰見了都想蹂躪一下?
「夏樹,你這是什麼態度?」
一聽此話,陳天驕登時就怒了,看了眼桌上的雞湯,起身拎起直接丟出了門外,然後罵罵咧咧道,
「哼~枉我對你一片好心,還大清早的給你熬雞湯喝,我看你是沒這個福分!!
攤上你這種白眼狼,我陳天驕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啊,別人怎麼不打死你呢?」
可能是嫌罵的不夠狠,陳天驕來到夏樹身前,指著他的鼻子,再次尖酸刻薄道,「自從我女兒嫁給了你,好吃好喝的伺候你也就算了,還要整天跟著你屁股給你料理後事,而你為我們徐家付出過什麼?
在看看你那后媽,康若煙可能是看不慣我,但她總不能見面就直接上手打人吧?
如果我女兒跟你回到了夏家,你說徐千又她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今天咱們把話說清楚,以後你如果幫我一起對付那個可惡的女人的話,這事咱就不再提了。
如果你不答應,那我覺得你最好和女兒離婚,我可不想讓我閨女跟著康若煙那個惡婆婆,整天鬧得雞飛狗跳!!」
陳天驕算是弄明白了,康若煙就是她的剋星,如果夏樹不站隊她這邊,那她今後就沒什麼好日子過了。
所以,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拉上夏樹,和他達成一致意見。
只有這樣,陳天驕下次如若再遇到康若煙,她就可以搬出夏樹。
如果夏樹不同意,那陳天驕只能逼著夏樹和自己女兒離婚。
陳天驕猜測著,以康若煙那冷艷專橫的態度,他們夏家怕是所有大權都掌握在那個賤人的手中。
否則,夏樹也不可能在徐家當三年上門女婿。
正常人,誰會放著大少爺的舒坦日子不過?
一想到夏家的所有一切都掌握在康若煙的手裡,陳天驕就動起了歪腦筋。
不行!
得想個辦法,將夏家的財富都弄到夏樹這邊來。
只有將家產轉移到夏樹頭上,再和自己女兒,孩子一分,最後還不是到了自己這邊?
原本夏樹身體已無大礙,經過陳天驕這麼一鬧騰,登時就腦殼生疼,忍了又忍之後,夏樹不得不出言呵斥一聲:「陳天驕,你能不能消停一會,沒什麼事趕緊滾蛋!」
夏樹昨晚忙活了大半夜,本來就睡眠不足,再加上狀態不佳,本以為徐千又離開后,自己可以一個人好好的享受一片安寧。
結果……
這個胡攪蠻纏的丈母娘,一進房間就開啟了嘴炮模式,一刻都不帶停歇的。
「你你你,你叫我滾蛋?」
陳天驕勃然大怒,掄起拳頭狠狠地砸在了夏樹的身上,當場大怒道:「好你個狗東西,竟然這麼跟你丈母娘說話!我今天不打死,我就不叫陳天驕!
今後,你還想做徐家的女婿,就乖乖的聽我的話,否則,我一天都不會讓你消停的!哼!!」
陳天驕錘了幾拳,見夏樹半點反應都沒有,一個人或許覺得很是無趣,罵罵咧咧說了幾句后,就甩著屁股走出了病房。
直到病房外再沒任何動靜,夏樹才將眼睛睜開,慵懶地伸了一個腰。
唉!!
上門女婿不好做啊!
不行!
得想個辦法,好好的敲打一下陳天驕。
要不然,天天讓她這樣鬧,我特么還活不活了?
糾結了一陣后,夏樹拿起床頭柜上的電話,撥給了夏茂勛:「二叔,你離開洛丘了嗎?」
「對,已經回來了,家裡有點小事,需要我回來解決一下,不過已無大礙。」
夏茂勛在電話那頭說的倒是輕鬆。
夏樹也沒有從中聽出什麼端倪,隨便聊了一下昨晚的經過後,準備掛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