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觀
殷正浩馬上有了底氣,一臉的兇狠道:「識趣的話,趕緊把你的臭腳移開!信不信我老爸一個電話,瞬間讓你腦袋搬家?!」
誰知道夏樹像是沒有聽到似的,腳上一用力,粗糙的鞋底磨得他嫩臉生疼,當下便一聲慘叫道:「啊啊啊啊啊……哥,哥……疼,疼!」
見殷正浩稍微老實了些許后,夏樹一個撥號鍵按下接通了殷玉龍的電話。
對方二話不說,劈頭就是一通臭罵:「混小子!你怎麼突然打你老爹的電話來了?該不會又給勞資捅了什麼馬蜂窩了吧?」
「猜猜我是誰?」
夏樹打斷殷玉龍的怒吼道。
「您是……夏……夏先生?!」
坐在賽車場監控中心的殷玉龍,立馬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激動的手舞足蹈道:「敢問夏先生找我何事呀?」
殷玉龍在夏樹離開賽車場后,多方的打聽,反覆的確認后,最終斷定夏樹就是多年之前消失的那位神秘車神。
當下對他的敬仰之情,那叫源源不絕。
「不瞞你說,你兒子的車被我撞了,你要不要出面調停一下?」
「馬上,馬上來,煩勞夏先生等我片刻。」
掛了電話,殷玉龍急急忙忙地朝著夏樹提供的位置趕了過來。
……
……
與此同時。
納帕溪谷別墅的藍岸麗舍。
夏樹的丈母娘陳天驕和兩個貴婦,三個人已經在藍岸麗舍里閑逛了大半天。
驚喜中帶著興奮,有一種農民工頭一次進城的趕腳。
約摸著時間差不多就要到了,陳天驕突然靈光一現,冒出了一個想法。
「那個,不好意思哈,我去借個廁所,兩位稍等片刻。」
說完,陳天驕拎著包包在女傭的事宜下朝著廁所的方向跑去。
沒得辦法,徐心香也不能一走了之,陪著戴月靈又繼續的邊走邊參觀起來。
然而,誰知道陳天驕在上完廁所后,居然在藍岸麗舍裡面沒了方向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無奈之餘,陳天驕只得走近推開附近的一個大門,邁步走了進去,她本打算查看一下裡面有沒有人,以方便他們可以帶自己出去。
由於房間太大,陳天驕在偌大的豪華大堂內愣住了。
反正人都進來了,不如索性參觀一番。
邊走邊瞧,邊瞧邊走。
推開一道卧室的房門,陳天驕順勢偷瞄了一眼。
嘶嘶……
牆壁上怎麼掛著徐千又和夏樹的結婚照,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陳天驕著實被這一幕給嚇到了。
抱著謹慎的態度,陳天驕趕緊揉了揉眼睛,想再次確認自己是否看走了眼。
於是,腳下的步子朝前邁進。
偏偏在這個時候,身後一道怒吼讓她差點將整個心臟嚇脫出來。
「幹嘛呢?幹嘛呢?不要命了嗎?誰讓你到處亂跑的,趕緊出去!」
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女傭怒瞪著陳天驕,直接吼了起來。
這些都是些什麼人嘛,讓她們進來參觀……然而卻一點禮儀都沒有嗎?
要知道此處可是主人休息的卧室,這種地方怎麼能隨便踏入呢?
若是被主人得知了,自己也就不用再這裡幹了。
陳天驕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就被年輕的女傭一把拉扯了回來。
「不好意思哈,我上了個廁所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你看我這不是年紀大了嘛,腦子也不太靈光了,您能不能不要生我的氣呀?」
陳天驕陪著笑臉趕緊的道歉道。
女傭懶得跟陳天驕廢話,指著前方的路標沖她道:「別廢話了,趕緊的從這裡出去,你的兩個朋友都在下面等你。」
雖然陳天驕很想進卧室瞅一眼畫上的男女,可架不住女傭的卑劣語氣。
很快,陳天驕就出現在了徐心香和戴月靈面前。
剛一碰面,徐心香就一臉不悅地說道:「天驕,你瞎跑什麼呢,上個廁所也能迷路不成?你知不知道這裡亂闖是會影響戴夫人的信譽的?」
旁邊的戴月靈早對陳天驕不爽了,緊跟著便罵罵咧咧道:
「什麼東西嘛,難不成把我戴月靈的話當了耳旁風?這裡可不是動物園,可以隨便參觀,出了什麼紕漏,你陳天驕承擔得起嗎?
如果打碎了什麼瓶瓶罐罐,只怕你把自己家的房子賣了,也賠不起!
哼——真是可惡!
氣死老娘了!還有你徐心香……
你說說你!你推薦的都是些什麼人嘛,能不能稍微過濾一下,你這讓我以後還怎麼和你深交?
你可曾考慮過我的感受,作為朋友,你都不能設身處地的為我考慮一次嗎?」
這是的陳天驕則是一臉的尷尬,她確實也沒顧忌到那麼多。
徐心香接受著訓斥的同時,眼神也不忘朝陳天驕這邊投來,目光中流漏出滿滿的恨意。
如果不是她陳天驕,自己怎麼會無緣無故的遭到戴夫人的怒罵。
邊上的女傭在這時突然說話了,看著三人孤傲地說道:「好啦,你們有什麼話出去慢慢說吧,我們管家預留給你們的參觀時間到了,請跟我這邊來吧。」
跟著女傭走出的路上,陳天驕滿腦子都還是剛才那一副畫面。
那副結婚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怎麼會那麼像呢?
簡直就是一模一樣啊!
哎呀,早知道應該拿出手機拍下來的。
可惜了……
徐心香見陳天驕魂不守舍,疑神疑鬼的模樣,搭腔道:「天驕,你這是怎麼了?進去參觀了人家的別墅,難不成又在幻想哪天自己可以買上一套么、」
等了半天,陳天驕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於是,徐心香不死心,繼續譏諷她道:「我說陳天驕,你就別瞎琢磨了!這裡的別墅,別說是你,即便是我徐心香這輩子都不可能買上一套,你就更別提了。」
「你說說你家那個夏樹,唯唯諾諾的樣子,這輩子向入住這裡,只能靠在夢裡完成了。」
徐心香逮著機會,就巴不得將陳天驕往死里洗刷。
然而,這時的陳天驕卻是異常的安靜。
自從在藍岸麗舍參觀了一番后,整個人像是被人下了葯似的,都懶得和徐心香搭腔了。
這一點,反而讓徐心香很不習慣。